已经有过经验的凤殊这一次并没有任何挣扎的举动,甚至在君临出现的时候也十分平静地看着他,像是在看着一个闹别扭的孩子,无声地表达了自己的不满,却没有任何责怪的意思,无奈地等待着他的下一步举动。
“说吧,怎么又跟即墨牵扯上的?他可是星际有名的美男子,传闻中可以媲美神仙的存在,被无数痴男怨女称作为男神大人。他的儿子生母不明,怎么突然就喊你妈妈了?别告诉我你跟他真的只是碰巧遇见,那小屁孩只是碰巧喊了你一声妈妈。”
君临站在她的面前,一手撑着墙壁,一手卷起了她耳边的一缕头发,卷啊卷的,姿态闲适极了。
凤殊能够清晰地闻到他身上传来的药香,非常的淡,但这么近,她一下子就辨认出来,跟之前在书房他靠近之时那股味道一模一样。
他呼吸的气流甚至都吹到了她的耳朵旁的发丝微微晃动,实在是太近了,她非常不适应这样的近距离接触。
“不认识,就算认识,也没有必要向你交代,那是我的私事。”
“在你决定生下孩子的那一刻起,你就应该做好打算,生是我君临的人,死是我君临的鬼。不管最初你是人还是鬼,在我眼里,现在你就只能够是我儿子的妈妈,在别人的眼里,你就只能够是我君临的女人。你想成为即墨的夫人,从而逃出我的手掌心?想得倒是美。”
把玩着发丝的大手突兀地袭上了她的脖子,一寸寸地握紧,仿佛下一秒,就会毫不留情地折断它。
凤殊没有愤怒,更没有伤心,只是平静地看向他,杏眼犹如一潭死水,波澜不惊。
这个时候的她,像极了菟丝花,生死都掌握在寄主的手里,一念生,一念死,生死皆不由己。
君临很有耐心,一点一点地加力,看着她的脸由白转红,又由红转青,再由青逐渐转紫,冷汗涔涔而下,额头甚至可以清晰地看见爆出来的青筋,一双眼睛亮的惊人,却不言不语,显然并不打算向他服软。
他微微眯眼,力气不由自主地小了些,“只要保证不跟即墨有牵扯,我就立刻放了你。”
凤殊缓缓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对于他的要求充耳不闻,杏眼却极快地掠过了一抹嘲讽。
君临捕捉到了她那细微的情绪,双唇微抿,大手立刻又加了一把劲,看着她憋气的狼狈模样,好整以暇道,“不管是身体放轨,都不允许,我不希望我的儿子有任何同母异父的兄弟姐妹,更不希望他喊别的人爸爸。
如果你越界,我会让你永远都见不到小胖娃。你也别奢望着他长大之后会来找你,我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因为在这之前,我会把你出|轨的对象杀了,把你给别的男人生的孩子杀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也会把你杀了。”
凤殊毫不怀疑他说的是真话,因为此时此刻,她浑身上下也在叫嚣着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但现实是,她的小命正掌握在对方的手里,她完全拿他没有办法。
凤殊闭上了双眼,剧烈的心跳突然呈现断崖式的下降,直接从波峰降到了波谷。
“你又在耍什么诡计?”
君临加大力气,掌心的脖子脆弱得仿佛一捏就断,但这一次,却没有引起她任何的反应,就连睫毛的晃动都没有。
像是死了。
他收回了手,双眼沉沉地瞪了她数秒钟,心情老大不爽。
体温还在,心跳还有,呼吸绵长。人没死,但他完全看不懂她在做什么,又是通过什么手段突然变成这个样子的。
以防万一,他用精神力幻化的大手把人托着上了三楼,直接把她放进了医疗舱中,然后把监测数据发给了同伴。
“如何,璇?”
“从数据来看没有任何危险,她只是进入了类似于冬眠的状态。”
“什么时候能够醒来?”
“缺乏足够的数据,无法预测。”
“猜。”
“随时都有可能。”
说了等于没说,君临皱眉。
“分析的出来她是怎么进入这样的状态吗?生死关头突然就变成这样了,不符合动物在面临生命危险时触发的倾尽全力逃命或者杀敌的身体机制。”
“没有办法。除非我现在立即出现,观测到她的实时数据,做一些实验。”
实验当然是不能做,不说客观条件不允许,即便人真的就在身边,君临也不会允许同伴对凤殊做任何身体上的研究。
只是这样一来,他就没有办法立即破解她的秘密了。
君临挂了通讯,思索片刻,见数据依旧没有任何变化,便又抬了人回房,把凤圣哲吵醒了。
“喂,小胖娃,你妈怎么叫都叫不醒,她是不是生病了?你喊她试试看。”
凤圣哲迷迷糊糊地坐起来,闻言眨巴眨巴眼睛,然后躺了回去,抱着凤殊的手臂就要继续睡。
“不能睡,把你妈妈叫醒。”
“坏蛋,打,打,打!”
凤圣哲被吵得压根没法睡,双手乱挥,试图把父亲推开。
“你再不把你妈妈叫醒,她就要死了。死了你就会变成没妈的孩子,像根草,任人踩。”
君临的话相当恶毒,可惜凤圣哲瞌睡虫太强大,小胖爪子挥着挥着就停了,一秒入睡。
“醒醒,快点醒过来,小胖孩?圆滚滚?滚滚圆?喂,怎么这么能睡?醒来,凤圣哲?”
他伸出罪恶的爪子,揉乱小家伙的头发,挠小家伙的胳肢窝,捏小家伙莲藕般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