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天心反应过来,树枝距离他只有四五米,情况紧急,想不了那么多了,盯着树枝,他大喊一声,使出全身的力气持剑向前一斩。
咔嚓,剑刃与树枝撞在一起,树枝被剑切开两段,冲向附近的树上,深深地扎进树干中,北天心承受剑上传来的压力,蹒跚退后好几米,才稳住。
持剑的手麻木,巨大的力量使得北天心的虎口开裂,猩红的鲜血留了出来,滴在地上了。
“呼,总算接住了。”北天心大松一口气,看到深深插入树干的树枝,这要他是插在他身上,怕是一下子贯穿。
亚索跳到北天心身边,看着北天心的伤势,一点歉意都没有,“你反应不错,只要记住刚刚随心而动的感觉,总结一套属于自己的招式,你就会很快找到自己的法。”
“你不会想害死我把,”北天心瞪了亚索一眼,果然是孤儿,爸爸受伤了也不知道关心一下,想到亚索本来就如此,也不计较那么多。
他将大宝剑一号抛回给亚索,“不过依然要谢谢你,陪我练了这么久,还有,你的剑手感真好。”
亚索接过宝剑,将剑上的血迹擦干净,收回剑鞘,“嗯,既然你明白了,就好好练吧,你学了无双剑术一派的剑招,我也不交你御风剑术了。”说完,转身就走。
“诶!没事,我不介意多学一种,你不要走啊。”北天心喊到,技多不压身,剑术多多益善。
“多了,你会乱的,我再去喝杯。”亚索头也不回,拿起木杯,走掉了。
“不教就算了。”
北天心也不在意,扯下几块布条,将手上的伤口处理一下,折断一根树枝,练起了剑术。
面对亚索无处不在的进攻时,北天心已经将所有固定的招式都几乎忘了差不多了,只能用最简单的最直接去挡住。
现在重新回忆一遍无双剑术的剑招,别有一番感悟。
这招,动作多了,那一式,要在快上一分,敌人进攻了,拿剑挡就是了,何必多转两圈,白费力气,还有这一招,剑不必伸那么出去
北天心慢慢地将自己对无双剑术的理解加进去,施展了一下自己理解的无双剑术,那别扭的感觉不见了,每招用起来都的心应手。
闭着眼睛,他一次次挥舞手中的树枝。
要是有人一遍一遍都看北天心练剑,就能发现,北天心的动作从初使的凌乱,到后来端正简洁,有种气势在里面。
其实气势就是剑势,什么是势?用持续不断地动作带来的趋势,不断给人压迫感、恐惧感,就是势。
练到深夜,北天心才回去旅店。
当他将外衣脱掉,准备上床睡觉,房间出现了女性声音。
“你居然形成了自己的法和势,看来你会剑的道路上走出一番属于风采。”
辛德拉在一边观察很久,没有出现,她不懂剑,却知道北天心不会让自己处于危险的境地。
北天心听到辛德拉的声音,张开眼睛,看见辛德拉离地半米,浮在空中,白发衣带无风而动。
“当然,我会走出属于自己剑的道路,还有你就能尊重一下我吗?”不对,你才会在贱的道路上走得越来越远,这辛德拉明显就是骂人啊。
他不善道,“你骂我。”
“?”辛德拉听不懂北天心的意思。
“你骂我。”北天心再次说道。
“我骂你?”
“对,你刚才骂我贱。”北天心肯定的说道。
辛德拉面无表情地盯着北天心,忍住抽他两耳光的冲动,忍住,等他睡着了有的是机会,
“我是来告诉你,恩赐之日还有三个星期左右就要开始了,收拾一下东西,准备三天之后动身。”
本来北天心要求辛德拉道歉,听到这里,他的态度一下端正起来,沉着脸回答,“我,知道了。”
辛德拉见到北天心如此沉重,想起北天心年纪轻轻就如此作为,对艾欧尼亚奉献自己才智,不惜至自己与危难之中,又有几个人能像他一样呢?真是难能可贵。
“放心,这里离普雷西典虽然很远,但我们可以做飞艇去,而且我会保护你的。”辛德拉安慰道。
“不,我要你照顾好自己,这一趟去,很凶险,我知道优许多人是想要死的,如果不是有你的保护,我早就成为一具尸体了。”北天心谢道,郑重地对辛德拉鞠了一躬。
“我知道我有时候怕死,是因为我必须这么做,如果我一死,艾欧尼亚改革出现一丝差错,那我就是艾欧尼亚的罪人,自然众神众灵也会因此而责怪我。”
辛德拉身体一震,半晌说不出话来,原来自己又错怪他了。
她轻启红唇,“我会保护你的。”
“哎,这一趟去,不知道又有几人伤亡,一切都是因我而起。”北天心伤心道。
辛德拉落到地上,轻抚北天心后背,轻声道,“错不在你,都是那些贪图利益的人造成的,你只是想让艾欧尼亚变得更好。”
“那些人可看得明,贪图利益坏处。”北天心哀伤叹息道,无力低着头,“我很难过,辛德拉。”
辛德拉伸手一直白净的手,抬起北天心的头,“没事的,不要伤心。”
“辛德拉,”北天心似乎找到慰藉的对象,一把抱住辛德拉。
手上传来冰凉的感觉,北天心感觉道辛德拉的身体僵硬,慢慢才放松下来,一双柔软的攀上北天心后背。
“谢谢你,安慰我。”北天心紧紧抱着辛德拉,感受丰满的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