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醇看着他,道:“你爹今日刚刚战死,为何我从你的脸上看不出悲伤之意呢?”

这很是让欧阳醇好奇,卞金龙膝下就这一子,以往父亲要是亡了,对于做儿子来说,是一件很悲痛的事情,可是眼前的卞喜不禁看不见悲伤,反而看见他时而还露出笑容。

卞喜道:“我父亲身为将军,一个将军,能在战场上马革裹尸,这是一件荣耀的事情,我父亲今日是战死在沙场上,就是一件荣耀,作为儿子,我应该为父亲感到骄傲,现在斩杀我父亲的凶手就在敌军军营了。要是我只顾悲伤,眼前就是替父报仇的好机会,错过了,才是值得悲伤的事情。”

欧阳醇听他一番言辞,忍不住赞赏道:“真是虎父无犬子,卞将军有你这样一个儿子,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

卞喜道:“将军,明日请让小侄,出战去会一会他们!

欧阳醇点头道:“好,明日,就让你出战叫阵。”

次日,清晨,卞喜带兵七千前来黄飞虎大军叫阵,黄飞虎召集韦护杨戬,来到了帅营,这叫阵的时间跟卞金龙基本一致。

哪吒道:“将军,是不是欧阳醇他自己出动了?”

黄飞虎摇了摇头,道:“不是他,士兵回报,说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将军,也不报名讳,我只是记得欧阳醇手下有卞金龙一员虎将,怎么又多了一名少将?”

哪吒道:“管他什么虎将、少将,将军,您在给我三千人马,我再去把敌军将领的脑袋给您拿来。”

昨日一战,哪吒是杀的酣畅淋漓,卞金龙虽非他的对手,可是那八千兵马,已经让他杀红了眼。激发起体内的站意,在战场上,人的野性是最能激发出来的,在战场上也永远不会讲一个字眼,那就是仁慈。

韦护道:“按照将军的猜想,今日欧阳醇会自己出阵,他是一个急性子的人,又相与将军一决高下,今日却派出了一名少将,我看这人定是不简单。”

黄飞虎点了点头。道:“韦护所言有理,哪吒,昨日一战你已经立下了战功,今日这战就交给韦护了。”

哪吒正要说话,韦护一把按在了他的肩膀上,微笑道:“怎么?你难道想把所有的功劳都给抢了吗?留给我一个,不是不可以吧?”

哪吒干笑两声,道:“好!既然黄将军都给你下令了,我又能说什么呢?我在营中等候你的佳讯。”

韦护一笑。便出了营帐,点兵五千来到阵前,一到阵前,昨日临潼关大败。所带出来的八千士兵,阵亡三千,投降五千,跑回去的只有寥寥几人二人。这样的打击,理当士气低落,才对。可是眼前的军队,气势宏宇,一个个站意盎然,精神抖擞,反而变得士气高涨起来。

在军前,站着一位公子模样的人,那人看似二十多岁,身上穿着公子衫,手中拿着一把折扇,扇子合着,在战场上这人不穿甲胄,看模样倒是向来赏光一样。看他面如冠玉,丰神俊朗。一点也没有将军的模样。

欧阳醇今日派出这么一位文弱书生,此人究竟有什么厉害之处呢?

黄飞虎让韦护出战,哪吒留营,其实是有道理的,哪吒天性莽撞,打仗的时候,冲锋陷阵他是一流,但是论起稳重,他可就远远不比韦护了。

韦护一见面前的文弱公子,心中并未轻敌,他本是修为之人,这公子若是修为之人,人不可貌相。那鸿钧老祖还是一个佝偻老人,要是走在路上,来两个强壮的汉子,就敢上前欺负,可是谁都知道代价是很沉重的。

韦护下了马,徒步走了过去,他本就不是善于骑马的人,来到那公子面前,韦护道:“本将军乃是韦护,你是何人?”

卞喜轻轻一笑,道:“本公子姓卞名喜。”

&喜?昨日的卞金龙跟公子有何关系?”韦护联想道。

卞喜道:“那是家父。”

韦护一惊,看卞喜皮笑肉不笑,哪里像是刚死过爹的人,更是觉得此人不简单,继续道:“公子是来给家父报仇的?这里是战场,不是书院,看公子手无缚鸡之力,还是回去吧。我可以饶你一命。”

卞喜冷冷笑道:“你这人说话倒是客气,本公子站在这里,岂有后退之理,我听说过你。来吧,就让本公子领教一下金屋山的绝技。”

韦护见他道出自己的修为之地,知道了此人定是修为之人,卞喜话音一落,体内真气而出,周围地上狂风怒卷,吹起了他的长衫。

韦护手持降魔杵,宝杵上金光也慢慢的升了起来,突然!只见卞喜身影一闪,身子立刻消失,闪电般的向着韦护冲去。

韦护刚才若是轻敌,一定会被他这雷霆一击所击中,可是他没有轻敌,韦护手中宝杵一架,哧哧!卞喜从他右侧穿过,他用扇子当做宝剑,刺向了韦护的喉咙,但是韦护驾起宝杵挡开了他这一击。

卞喜身子未停,掠身一闪,就到了韦护的身后。手中扇子折回,对着韦护背后打去,韦护急忙翻身用降魔宝杵挡下。

当啷,扇子点在了宝杵上,劲道十足,韦护感到手心为唯一麻,卞喜又用扇子使出打穴手法。很是古怪,精妙。

与韦护交战三十几招,他一把折扇或成剑,或成笔,或成枪!变化莫测,韦护依靠自己强大的修为,也只有防守的份,他不知道下一招卞喜手中的扇子会变成什么样的兵器?

卞喜即便使出万种变化,也难以对韦护使出致命一击,心中不免有些急躁了。忽的抽身,撤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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