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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三老爷与三夫人正考虑着要不要出来‘打个圆场’的时候,却猛然听到容慧兰厉喝了一声:“来人!给我掌嘴!”
一瞬间,整个正堂内都安静了下来。
容慧兰身后跟着的贝勒府的侍卫立刻上前一步,似有蠢蠢欲动。
秦婉莎却根本不惧,伸手朝着容大爷与容章氏的方向做了一个按捺的姿势,之后,秦婉莎笑脸更深,对着容慧兰招了招手:“来打呀,我就坐在这呢,今日我便想瞧瞧,你可敢动我一根毫毛。”
容慧兰此刻是已经真的怒急了,她在来之前,也是根本没想到,往日毫无存在感的长房大姐,竟然会变成这么一个尖利的模样。
可再一想到三夫人今日同她说的那些话,容慧兰好像又明白了为何秦婉莎会这般针对她。
一想起自己的丈夫竟然被眼前这个女人惦记上了,容慧兰的心里就又恶心又愤怒,然而再一想到她们现如今的身份,容慧兰心头同时又有着一丝快意。
不过,不等容慧兰伸手让侍卫上前制住秦婉莎呢,二老爷与二夫人却是再站不住了。
让容慧兰过来威吓两声,对她们二人来说已经是极限了。
原本,二老爷与二夫人也双双觉得,左右容大爷一家都是乡下长大的,没什么见识,以容慧兰现如今的身份来吓一吓她门,叫长房一家都老实的退让回去,这事儿便也可以了。
谁曾想,秦婉莎竟是个软硬不吃的,而若是真的让容慧兰这个贝勒福晋在容伯府里掌箍了容伯爷唯一的嫡女,那这事儿若是传出去,不说她女儿的名声了,整个容家女孩的名声也就完了,二老爷与二夫人是绝计不会让这种事情真的发生在他妈眼前的。
于是乎,正当容慧兰就要下狠手,命侍卫狠狠掌箍秦婉莎的当口,二老爷与老夫人就已经拦住了她。
“都别胡闹了!分明是两姐妹,如何就要闹成这番模样,大哥,你也就这么坐那儿看着?!”生怕秦婉莎在说什么话,激的女儿发了狠,二夫人一边说着一边把矛头转向容大爷的身上。
容大爷平日在容伯府庸碌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二夫人不觉得容大爷真的能接下自己这句话,说不定也被吓到了,赶紧就想顺坡而下呢。
二夫人想的其实并没有错,然而,她却算漏了一个容章氏在。
容章氏平日里很少显山露水,可是仅有的那么几次,却也是尽数成功了的,可见其手段。
此时,面对着二夫人的话,容章氏伸手压住丈夫的手背,之后笑着说道:“二弟妹这话我可就听不懂了,今日这事儿,说起来怎么都要算你们二房人先欺上我们面前来的,现如今又要把这罪过给这两姐妹平分?我倒是觉得我女儿说的对,这出了嫁的姑奶奶,管好自己的小家便好了,这娘家的事儿,可就莫要插手太多,免得打错地方,折了手。”
容章氏说话间,又看到容慧兰满眼阴冷朝她看来的眼神,她立刻故作惧怕的伸手一折下半张脸,却是为了掩饰住自己的笑意:“哟,蕙兰这孩子怎么这么看着我?这眼神该是对着长辈有的?莫不是也想叫你身后那些贝勒府的侍卫也来给我脸上一巴掌吧?哎呀呀,果真是成了贝勒福晋的人,到底是不一般了,我这小小的伯夫人,可真的不敢惹呢。”
秦婉莎听着容章氏的话,几乎瞬间就要喷笑出声,好在她还是用超强的耐力忍了下来。
容慧兰的表情却几乎气的有些扭曲了,不过也是正常,任谁刚刚出口针对他人的话,不过片刻就被人原原本本送还了回来,也欧式会难堪又愤怒至极的。
可惜的是,容章氏刚刚的话,却也是摆明了提醒容慧兰一个事实,她虽然是贝勒福晋,但是容家大房却也并非没有仰仗的——伯夫人,或者说是容伯爷的爵位,并不比贝勒爷的爵位低。
相反的,即便瑾辰贝勒是皇家血脉,自来比外臣要更尊贵一些,可是以当今对所有世袭爵位之人的紧盯,只要容慧兰一个行差就错,那么就很有可能会害的瑾辰贝勒被削一爵,京中并不是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况且伯爷也是要去每月一次的大朝会的,想要亲自参瑾辰贝勒一个管教不严也不是难事。
容章氏的潜意词被在场所有人都听到了心里,容慧兰更是气的双臂不住发颤。
然而她的心里却是明白的,自己方才那一番举动,的确是有些错了,她错在不够忍耐,不够沉稳!
秦婉莎依旧懒洋洋的坐着,满面似笑非笑看着二房一家。
而容慧兰眼神微动转过来看向秦婉莎时,看到的也正是秦婉莎这副得意洋洋的模样。
那一瞬间,容慧兰的口腔里都泛起了一丝腥意,那是被她咬破的舌头流出的零星血丝。
二夫人与二老爷听着容章氏的话,心里已是明白,只怕今日这局面,又要如昨天一般,捞不着个好结果了,只能说是他们又错算了。
真的是没想到,往日老老实实的一家人,竟会翻脸变成这个刺头模样,可是若要让二夫人压着女儿给这一家人低头,二夫人也是做不到的。
二老爷也深深了解二夫人与自己女儿的脾气,这个时候,他也才终于说了进来之后的第一句话:“好了,蕙兰方才那些话的确是有些过了,即便是嫁了人,也不可带着夫家人在娘家作威作福,不然岂不是给瑾辰贝勒头上添乱?!不过念着你也是为着孝顺今日才特意回来了伯府,这事儿也便过去了,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