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刘明哲却在姜家扑了一个空——姜家的大门紧闭,任是他如何拍打,里面都没有人应声。
刘明哲原先还有些怀疑,是不是姜家人也都去看村子里的热闹去了,但往前走了两步,不死心的一回头,却又瞧见姜家最小的四郎悄悄打开了房门,冒出一个头朝外看来。
刘明哲顿住脚步,心中一喜正要往前走,却见姜家四郎的头又瞬间缩了回去,同时大门后更是传出了其他姜家人的声音,对着姜四郎就是一番训斥,训斥的内由就是他给刘明哲开了门。
一直被姜家视为未来姑爷的刘明哲,这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临门不得其入的境况。
他心中有些怒意,也有些焦急,想明白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但是不等他说话,姜大郎便板着脸,冷着声对他送了客:“贵人有佳人等候,请恕我这寒门小户无法招待了。”
刘明哲被姜大郎的话说的一头的雾水,他启口想询问,但姜大郎立刻就要关上大门,慌忙之下,刘明哲只有高声道:“大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数日不见秀秀,我只是想见秀秀一眼,大兄对我可是有什么误会?!”
姜大郎不想回答刘明哲的话,在他心里,这种让妹妹哀伤的窝在屋内郁郁寡欢的人渣就该彻底断绝了往来才好。
但刘明哲也很坚持,他抱着一颗必见姜秀秀的心,和姜大郎僵持了许久,久到姜大郎都开始怀疑,刘明哲这个样子,不像是外面有了其他女子的模样啊?
最终,刘明哲还是被放进了姜家——还是姜家四郎出的声解救了他。
“二姐昨日做梦都喊着刘家哥哥的名字呢,大兄,二姐都哭了好几日了,咱们叫二姐高兴高兴不成吗?”
只是,进了姜家,却不等于能够见到姜秀秀。
姜家虽说因为姜秀秀的聪慧头脑,在村子里也逐渐成了富裕人家,可那也就是多了几个屋子,在一座小院子里,门口的什么声音是听不着的呢。
姜秀秀早早就含泪插上了房门,这是她这几日想到的最好的解决办法,既然刘明哲心中已经有了其他的女子,那她也合该要放手了,她是断然不会给人做妾的,哪怕是她心爱的刘明哲,只能说,她最先造的孽,如今要用同样的方法来还了吧。
姜秀秀听着门外刘明哲焦急的拍门与呼唤声,缓缓垂泪的坐在了地上,抱着自己的双膝哭泣——眼中,莫名出现了那日秦婉莎的模样。
我把抢了你的都还给你了,我不欠你什么了,姜秀秀想着。
完全不清楚姜秀秀妄自猜测后最终产生的这番心思,秦婉莎正面对着怒急跳脚的葛二一家,身后站着里正等人,拿出真真的地契,指正着。
事实上,在明成瑞走后不久,就有几家被葛二一家人戳的最心思最活络的人找上了秦婉莎的们,口中假惺惺的说着什么“如今外面都是谣言,当家的就叫我来看看,这地契可不是一般物品,万一掉了,回头指不定我们家也要麻烦,给我们看完了,我们也好帮你出去解释解释不是?”
这些人说的好听,其实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谈情秦婉莎手里是不是真的没有地契了,他们好将葛家的租地占位己有。
秦婉莎又哪儿能不清楚这些人的心思呢,不急不慌反问了一句:“这地契之物,您几位看了如何,不看又如何?不说我没那个道理给您二位看,就是咱们的租赁买卖都是过了官府的,还能坏了约定不成?”
是的,这个时候的租赁全部都是要经过官府记录的,也就是说,即便这个地契没了,秦婉莎也可以去找官府的人,继续收着这一年的租子。
然而,葛二一家却有另一番打算,他们同样也是葛家的人,而且那地契不是丢了,而是被他们抓在了手上,这样一来,官府那边可就没理由管了,除非想要说他们个偷盗,可那也要有个理由来,因此,葛二一家人才会放出那样的风声,想要叫秦婉莎乱了心思,如今看来,秦婉莎这些日子隐瞒似得动作,的确是称了他们的心的,葛二一家放心的很,认定秦婉莎是不敢报官的。
被戳着过来要地契的几个妇人的脸色立刻有些不满了,看不出来葛家这个小蹄子还有两把刷子,可是空手回去也不符合这些大婶们的性子,干脆的,她们也就咬着秦婉莎冤枉她们的话不放,反要叫秦婉莎给其一个解释,而且不管其他什么,这地契必须拿出来给她们看看才行。
葛二一家有意在后面推动此事,就刻意的在村子里宣扬几位妇人去找秦婉莎讨说法要地契的事儿了去,结果,秦婉莎家院子门外的人,也就越来越多,闹到后来,里正也跑了过来,想给秦婉莎主持个公道。
秦婉莎不急不慌的看着站在最前面的几个闹得最凶的大婶们神奇飞扬的朝她喷着口沫,一副她不拿出地契就念死她的张扬模样,秦婉莎暗自记住了这几人的模样,同时也不忘将那些个试图护着她的婶子、大叔们记在脑海中。
这部分帮了她的人,秦婉莎都准备给他们减少一些个租金,若不是开店手里不能没个钱财,她恐怕会干脆将这些地全部都送了这些人——不过也没关系,等到她的生意起来的时候,这些地也就可以送了。
至于那些和她吆喝张扬的,秦婉莎就在想着,是不租了呢,亦或是做些其他什么。
再不成,就算是继续租,她也可以等到租金到期后,再不续租,这些事儿其实都掌控在她的手里,而眼前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