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顾宛如这隐含威胁的一番话,在看其那好似笃定秦婉莎一定会顺应她的意思跟她出去听她‘解除误会’的模样,于醇整个人都气炸了。
“说好话你不听是吧!那好!我这边抓你去见官!”于醇说着就要动手,然而,秦婉莎却快他一步站到了他身前。
“爹爹,我同这位顾小姐出去说。”
顾宛如的眼中闪过一抹得意,同时也根本没有吧于醇的怒意放在眼里——或者说,于家父女两人,都没有入得她的眼。
仿若打了一场胜仗的公鸡,顾宛如傲然的朝着秦婉莎动了动下巴:“若香妹妹请。”
秦婉莎低头,朝着于醇打了个眼色,于醇一愣,但还是气的吹胡子瞪眼的看着秦婉莎和顾宛如一同走了出去。
‘泥瓦匠’趁机过来邀功,低头朝着于醇笑道:“于老爷,我已经派人去通知那两位了,您不用担心,吃不了亏的。”
于醇猛地扭头一看,那笑的一脸殷勤的‘泥瓦匠’竟是怎么看,怎么顺眼起来!
“你很不错!好好干!”于醇伸手拍了拍‘泥瓦匠’的肩膀,换得那‘泥瓦匠’几乎是带着惊喜的表情。
而跟着顾宛如去了那茶楼二层的秦婉莎,则淡定自若的寻了个位置坐好,随后抬起头,就见到顾宛如正用一种打量的眼光嘲也似的看着她。
秦婉莎面上不动声色:“顾小姐找我来,难道不是同我‘解除误会’的吗?”
“虽然,我也并不清楚顾小姐是要‘解除’些什么‘误会’。”这么说着,秦婉莎脸上也露出了一抹笑靥。
顾宛如刚刚从头到尾将秦婉莎打量了一个遍,真的是觉得对方从头到脚没有一处能比的多自己,就说这心性——才这么会功夫便忍不住先开口了,不知道先问的人便是输家吗。
“我只道咱们姐妹俩之间有所误会,不早早说开,没得坏了妹妹与沈郎的好姻缘。”顾宛如朝着秦婉莎娇嗔了一句,随即也在秦婉莎对面坐了下来。
秦婉莎很直接的嗤笑了一声:“若是顾小姐想同我说关于沈公子的事情,那便不必了,顾小姐与沈公子实乃天作者和,此等良缘,若香在此先恭祝二位百年好合。”
这么说着,秦婉莎便起身要走。
顾宛如不曾想到秦婉莎会如此不给她面子,脸色一下便冷了下来:“若香妹妹如此绝情,可沈郎却还****不忘惦念着妹妹呢!”
顾宛如的眼神凌厉的朝着秦婉莎看去,似乎想以此震慑住秦婉莎。
“绝情?”秦婉莎玩味的在口中咀嚼了一番这个词:“我以为我是在对顾小姐和沈少爷送去祝福呢,毕竟我这个人,没有夺人所爱的喜好。”
秦婉莎的这句指桑骂槐让顾宛如差点破功,她虽然打心底看不起这于家的女子,但她却还始终记得,要靠秦婉莎来接近那宁亲王的事情——所以,她一定要忍耐!
不由的,顾宛如强压怒意:“我便知道妹妹还是在意的,但我与沈郎之事,只是两家人决定的,作为子女,我们无法操控自己的婚姻大事,但沈郎与妹妹之间的情谊却也让我动容,我不愿看妹妹与沈郎因此形同陌路,更是担心妹妹因一时怒气便误了自己终身,若是妹妹能与沈郎和好如初,我甘愿让出正室的位置,只愿陪同在沈郎身边便是了。”
听着顾宛如这话,秦婉莎此番却是真的笑出了声。
捂住嘴巴,秦婉莎的眼神几次三番朝着顾宛如瞟去,直看的顾宛如脸色微沉,心中更是不忿:“若香妹妹这是何意!”
“咳咳。”秦婉莎轻咳一声,缓了缓嗓子中的笑意:“顾小姐当真是个妙人,心思这般错综复杂,不去写些话本,也当真是可惜了。”
“我好心同若香妹妹说这些体己话,若香妹妹却如此侮辱于我!这是真当我顾家人好欺负吗!”顾宛如这下终是耐不住了,猛地一拍桌子,发出‘嘭!’一声巨响。
秦婉莎暗道也不知这顾宛如的手拍的疼不疼,随后才在唇边扯出一抹似笑非笑,眼神也具是冷意:“欺负?若真说起来,顾小姐才是当真以为我于家无权无势好欺负的很吧。”
“你!”顾宛如大怒。
秦婉莎朝着顾宛如迈出一大步:“我如何?顾小姐因自己的一己之私便四处围堵于我,更是屡次三番于大庭广众之下口中狂言,似要拿那些诬陷之事栽赃于我,之后又处处自顾自说些可笑之话,我倒是当真不清楚,身为一个大家闺秀,这与人牵线拉煤之事,顾小姐究竟是如何说得出口的!”
顾宛如被说的胸膛剧烈起伏,显然气的不轻,然而,即便到了这时,她还是没有忘记自己的真实意图:“我这皆是一片赤程之意!若香妹妹若是不听便罢了!若是日后真心错付,被这京城中的公子哥儿玩弄了去,再来找我与沈郎,我怕是也容不下破了身子的女人了!”
秦婉莎眼眸一闪,似乎是终于明白这顾宛如今次再来找她是为何了。
心中一动,她也便顺着顾宛如的话说了下去:“顾小姐的话未免太过可笑,什么真心错付,又是玩弄之类的话语,顾小姐若是想泼脏水,也不是这么个泼法!”
顾宛如一听到这个,心中也跟着狂跳起来,她状似不经意的说了一句:“脏水?那前些日子一直跟着若香妹妹身边的,难道不是若香妹妹的新欢吗?我便是看到这个,怕妹妹一时冲动日后再后悔难耐,这才过来劝说,若香妹妹敢不承认?!”
“我自是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