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着,左丘沁心也不忘放下茶杯,亲自去将那姑姑扶了起来:“沁心也是被那阿布国的贱妇气狠了,还望姑姑莫要同我介怀。”
姑姑顺势颤抖着站起身,擦了擦眼角挤出来的泪意,之后说道:“奴婢不敢,奴婢只是心疼公主,公主平日作风为人,奴婢最是清楚不过,能叫公主气成这般模样,定是他人做的错了。
左丘沁心最今日的遭遇简化了一番,说了出来,当然,在某些细节上,左丘沁心自然稍作更改,将自己说成了一个委委屈屈的受害者,至于秦婉莎,就是那不识抬举又肆意嚣张之人。
其实,都不用左丘沁心说什么,单看她这副摸样,姑姑就心知事情肯定是没成。
本就对左丘沁心很是了解,再从左丘沁心的话中提取一些内容,自己再按照往日左丘沁心的口吻思索一番,这姑姑就明白,定是左丘沁心说话不够小心,戳了那阿布国公主的爆点了。
忍着身上的痛楚,姑姑心中冷笑,面上却还要做出一副同仇敌忾的样子。
直到左丘沁心把话说完了,这位姑姑才又道:“这看来,阿布国公主那边的路是走不通了。”
“何止是走不通啊。”左丘沁心唇角扯出嘲讽的笑容:“人家现在想撇了我独自上桥呢,哼,她想得倒是美!”
“如此看来,公主若想得助,恐怕还需另辟蹊径。”姑姑一边思索着,一边说道:“或许拓跋三皇子会是个不错的人选。”
“拓跋行参?”左丘沁心满眼意外的看向姑姑:“前日他在东宫被拓跋皇太子训得头都抬不起来,他能做什么?”
姑姑强忍脸上痛楚,扯出一抹颇有深意的笑容:“公主这便想左了,无论如何,那位都是拓跋国的三皇子,更何况,据奴婢所知,这位三皇子身后,可是有两位朝中重臣在其后支持,未来……怕是也不好说呢。”
左丘沁心听懂了姑姑的意思,她的眼神一闪,心中同时闪过萧其琛和拓跋行参的面孔:“就他?可是无论从哪儿处看,拓跋行参可都比不上他哥哥。”
姑姑也是女人,哪儿能不知道左丘沁心的想法,她安抚道:“奴婢只是说能借三皇子的势最好,公主也要想一想,一个不愿娶您的皇太子,与一个以您为重的皇太子,您更喜欢哪一个呢?”
左丘沁心的面色沉了沉,心中的天平也似乎在姑姑这句话之下开始摇摆不定。
姑姑立即趁热打铁道:“公主也无需多做其他,现如今,只需在三皇子面前说说今日所受委屈,至于三皇子会如何做,与您其实干系并不那么大。”
左丘沁心这一下,总算是被说动了心思,不过——
“昨日那拓跋行参刚在我面前被训,现如今我又该如何去求见他?本来我们这些公主住的地方就不靠皇子们的住处,现如今我又被弄到了这偏僻破落的鬼地方来,如若拓跋行参不来,我可该如何是好?”
对于这一点,姑姑倒是颇有信心:“公主放心,其实今早公主出去时,三皇子便有派人来过,言及下午想请公主去此地一叙,到时候,自会有人前来领公主去‘赏花’,也绝不会叫旁的什么人看出不妥,惹出争端来的。”
左丘沁心看着姑姑递来的那个小纸条,也终于展露出了一抹笑颜。
就像这位姑姑说的那样,还不到用午膳的时间,就有一个面容普通的侍女前来,领左丘沁心去小花园一叙了。
左丘沁心和姑姑对视了一眼,之后一脸黯然委屈的跟着走了出去,那位姑姑则留在屋内,摸着自己身上被左丘沁心踢痛的地方逐渐露出冷笑。
事实上,早在前来拓跋国之前,左丘沁心的父皇与母后就同这位姑姑谈过一番话。
他们左丘国,如今需要的,是拓跋国皇室的助力,左丘沁心也无论如何都必须成为下一任君主的皇后。
为了能确保他们的这一想法得以实现,左丘国的皇帝更是拿出了只有他们左丘国有的一样秘宝,给予了这位姑姑,让她在合适的时候用来跟下一任的拓跋皇帝做交易。
当然,为了避免一些情况的出现,左丘皇帝也说过,其实拓跋国的下一任皇帝是谁,并不重要。
所以说,在经过两次试探,这位身负重任的姑姑已经替左丘沁心做好了决定,只怕在这婚事的对象之上,要委屈一下她们一无是处的公主殿下了。
这位姑姑不知道的是,左丘沁心才刚刚走出院子不久,东宫那边就已经得到了消息。
萧其琛正帮秦婉莎烧着药浴用的药汁,一心二用的听完暗卫的汇报,点了点头:“知道了,继续探。”
“是!”暗卫领命后,又瞬间闪身离去。
萧其琛则伸手在药汁内探了探,之后站起身,走至床边,将背对着他赖床中的秦婉莎轻轻拉起:“乖,该起来泡药了。”
秦婉莎顺着萧其琛的力道张开手臂,撒娇的要着萧其琛把她从床上抱去了浴桶内。
已经尽力了两次药浴,这第三次,痛楚却依旧不减。
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秦婉莎试图找着话题:“那左丘沁心原本该是你的妻子,不过却在害死你之后,同那三皇子又在一起了,两朝皇后,我原以为是个多厉害的人物呢,却不想……竟是叫我有些意外了。”
萧其琛笑了笑,弯身加了把火:“并不意外,如若不是你这句身体的原身出事儿,恐怕那皇后之位,是无论如何都落不到她头上的,且不说那霸国公主在那虎视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