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皇帝在此时倒是插了嘴,笑着问道:“怎么,这就定了?”
萧其琛用很认真的眼神同拓跋皇帝对视了一眼,之后说道:“回父皇的话,儿子定了。”
这之后,又用一种爱恋的目光看着秦婉莎,秦婉莎配合的展露一笑,端的是一派雍容绝色的风情。
拓跋皇帝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既是你的人,那自然是你自己说了算的。”
拓跋行参根本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发展,不止他准备的那套坦胸露乳的衣服没有被秦婉莎穿上,更是没有什么萧其琛丢丑大怒一说。
而且,听着拓跋皇帝与萧其琛的对话,拓跋行参忽然就明白了他们说的定了是定了什么!
胡闹!堂堂拓跋皇太子的太子妃!怎么可以由皇太子私自因自己的喜恶而定!更何况,这个阿布国的公主,不过是个根骨被废飞废人!这简直太荒唐了!
拓跋行参还要说什么,却被他身后的谋士猛地拉了一下。
随即,拓跋行参立时回神,之后沉下脸,脸色阴晴不定至极。
下面与一排公主们同座的左丘沁心脸色也差极了,她根本没想到,说要替她教训秦婉莎的拓跋行参竟然什么都没有做!而且还让秦婉莎穿成那副与众不同的模样,坐到了萧其琛的身边去!
这是什么意思?!太子妃的位置难道就这么定下了?!不行!这件事情她决不允许!左丘沁心的目光阴毒的朝着秦婉莎的身上看去。
而秦婉莎,也好似察觉到了什么似得,猛地一低头,正好与左丘沁心眼神相对。
左丘沁心吓了一跳,立刻收回目光,秦婉莎却忽而莞尔一笑,之后附在萧其琛耳边说了什么。
再抬头时,左丘沁心就看到了这样一幕,与此同时,心中一股不好的念头也猛然涌上,左丘沁心总觉得有什么她不想看到的事情就要发生了!
“父皇。”萧其琛转头看向了拓跋皇帝。
拓跋皇帝回首,看向萧其琛,眼中都是对自己这个儿子的满意:“太子想说什么?”
萧其琛把目光朝着拓跋行参身上放去,之后对着拓跋皇帝笑道:“儿子这些天听说了一事,原本还不知真假,只是今日这么一看,到是瞧出了真知,想着今日这种日子,若能一全三弟的心思,于我皇家也是大好的。”
“哦?”听到事关拓跋行参,拓跋皇帝本来是并没什么兴趣的,不过到底还是给他最看重的儿子面子,目光中也带上了一丝好奇:“同你三弟有关,还同我皇家大好?这么好的事情,你还不快快说来听听。”
拓跋行参在听到萧其琛提起他的时候,心中猛然一抖,立刻就张口要制止萧其琛说话,结果却听萧其琛说:“如今下座那些公主当中,有一位是三皇弟倾心之人,说来,父皇本意是为我寻太子妃,却一下寻了这么多公主前来,儿子如今佳人在侧,正愁如何应对呢,若是三皇弟能为儿子分忧,儿子可是高兴都来不及。”
这事儿说者无心,听者却有意,拓跋皇帝状似爽朗一笑,眼神中却添上了一丝阴霾,随后又去问拓跋行参看上的是哪位公主。
拓跋行参却没有看出拓跋皇帝的深意,整个人面露惊讶,似乎是没想到萧其琛竟然真的是要撮合他与左丘沁心。
拓跋行参心中一阵纠结,天大的馅饼砸到了头上,偏生拓跋行参却有些不敢去接,但是转念一想,拓跋行参又觉得事情有诈。
他才不信萧其琛是那种以德报怨的人,他这位皇兄的手段有多狠,他是最清楚的。
如今,他原本准备的手段被他皇兄轻易破掉,而他又连丁点消息都没收到,拓跋行参就明白,定然是他的人暴露了。
在这样一个情况下,拓跋行参怎么都不会去相信萧其琛对他是好意。
转念再一想,拓跋行参又察觉出了问题——萧其琛好像从头至尾都没有说清楚他喜欢的女子是谁?!
自认找到了萧其琛打算‘害’他的办法,拓跋行参立刻越过萧其琛,心一狠直接说道:“儿子心仪左丘国公主沁心,还请父皇成全!”
拓跋行参的声音很大,又正巧赶上音乐交替的间隔,一时间,整个殿内都听到了拓跋行参的这句话。
左丘沁心立刻脸色大变的抬起头,不敢置信的朝着殿上的拓跋行参看去,她是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的好事有可能会被坏在拓跋行参的手上!
偏生这时,拓跋皇帝在听了拓跋行参的话之后,也低头朝着公主们之间看去。
左丘沁心立刻就当做无事的低下头,却不知,其他公主与大臣们隐隐朝她扭头看来的动作,与她猛然低头状似‘害羞’的模样,都将她暴露在了拓跋皇帝眼中。
而在看到左丘沁心的时候,拓跋皇帝也终于明白了萧其琛刚刚那意有所指的‘真知’是如何瞧出来的了。
公主们今日的着装都是一模一样的,统一是奶白色的,富有拓跋国衣着特色的礼服长裙,只是因着各个公主模样或美艳或纯洁,加之身材环肥燕瘦各有不同,一眼看上去也是另一种风景。
不过,左丘沁心却与其他公主们有一些细微上的不同——因为她佩戴了拓跋行参特意为她准备的那一套头面。
那看似与其他公主们无异,却用料更为讲究,颜色也小有差异的步摇,将左丘沁心本就纯洁秀美的小脸衬托的更加灵秀了几分。
当然,别的公主们也都没少在自己身上花心思,不过却一个个都是暗戳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