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育中心的活人气味突然变浓,又传出阵阵高亢的尖叫,一波骚动让外面的丧尸变得更加疯狂,引了第二轮爬墙热。
丧尸们结伴爬墙,我便带着卜达和那四名藏在菜市场的玩家躲到城边上。
没有离开城市的范围就不算弃权,四名玩家这会儿明白过来,我没把他们‘劝’出去,是想让他们跟着在沾沾光。
游戏结束后,保证金平分,最后剩下我们五个人的话,其他十五个人的保证金将是我们均分。
相当于这四个人不需要出力,就可以白拿奖金,然而四人想明白我的意图,却开始坐立不安,让我十分费解。
“有什么问题吗?”当他们第十四次彼此交换不安的眼神时,我终于忍不住开口。
“主…协会主席……”又是这种吞吞吐吐的语气,四人用眼神互相鼓劲,好像把话说全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
看来这个游戏协会主席给他们留下的心理阴影,一时之间难以磨灭。
“你们放心,他要找人算账,也是找我,翁长庆是我扔进丧尸堆的,跟你们几个没关系。”我现自己真的不擅长做好人,明明是安慰的话,从我嘴里说出来,竟带着十足的痞气。
“不,我们不是担心自己,是你,协会主席他——”
“我们怀疑他可以通过终端杀人!”
“他、他可以会突然出现。”
四人说完如受惊的小动物般,警惕地望向四周,好像四只土拨鼠。
瞧着他们一个个的紧张劲儿,我反倒提起几分兴趣,协会主席那‘无处不在’的神技,难道是真的?
不过说终端能杀人,这我是信的,因为它是个媒介,有些力量只要通过合适的媒介就可以作用于人体。
当然,这四个人也可能是在自己吓自己,他们对协会主席的畏惧,让他们强化了对方的能力。
就好比一个害怕黑暗的人,他会将一切可怕的东西塞进黑暗里,而实际上,黑暗里可能什么都没有。
“你们见过他用终端杀人?”我的问题不止问向四人,同时也是问卜达。
五颗脑袋齐齐摇了摇,动作高度统一、方向一致,看得我差点笑出来。
自信归自信,但我不会盲目自信,世上本来就有很多说不清的东西,又总有外来者携带黑科技开挂升级,我嘴上说他们想太多,其实心里已经默默拉响了警报。
因为如果我慌了,他们只会比我更慌,所以不管心里怎么警惕,面上一定要保持镇定。
五人见我面色如常,解下终端打开研究,便也将躁动不安的情绪收敛起来。
结果刚点开终端,便收到一条通知,问是否要观看游戏直播,下面有个‘直播’的文字链接。
假如游戏能直播,那只能是用终端,为了证实终端的摄像功能,我点开链接。
视频的角度距离人物刚刚好,此时播放的是一个人跑进更衣室,镜头没有丝毫晃动感,而且拍的是这人的背影,所以不可能是这人自己拿终端拍的。
我看着这背景眼熟,等这人转过身去关更衣室的门,半张染血的侧脸从镜头前闪过,我‘咦’了一声,抬眼看向卜达。
卜达和四人小队坐在我对面,我下意识地看卜达,只是想寻求认同,结果撞上卜达疑惑的目光,这才想起他看不到视频。
“是豁牙子。”我拍手示意他们靠过来,跟我一起看直播。
终端的屏幕虽说只有五寸,但画面清晰无晃动,里面的人长什么样子,可以看得非常清楚。
豁牙子不是游戏玩家,他身上没有终端,再说画面是从后往前拍,很像是跟拍,不太可能是他自己自拍的。
特别是豁牙子进了更衣室,画面瞬间转变,出现在了更衣室里面,无疑对接、没有延迟。
“这……”卜达看清视频中的人,一脸疑惑地抬眼看向我。
“是豁牙子。”卖命四人组中的一个人替卜达叫道。
豁牙子满脸是血,进了更衣室就把门反锁,更衣室里没有窗户,一点亮光也不透,但拍摄视频的工具却能清晰地拍出里面的一切。
咚咚咚——
更衣室外响起令人心跳如鼓的拍门声,并且还不是一只手在拍,听声音像有许多只手在一起拍打着门板。
豁牙子脸上有血,如果这血是人血,那外面拍门的肯定是被血腥味吸引的丧尸。
“谁、谁在拍?”卜达结巴着问,他显然也注意到了,我扔进体育中心的那些人,身上根本没有终端,甚至手机都没有,因为卜达搜过他们的身。
既然不是他们自拍,那就是有人在偷拍,看豁牙子紧张恐惧的表情,一点不像在做秀,也不像是知道自己被拍了。
否则他应该对着镜头求救,而不是无头苍蝇似的在漆黑的更衣室里寻找可以躲藏的地方。
我从视频里看更衣室,可以看得清清楚楚,但从豁牙子的动作和反应能够看出,他眼中的更衣室绝对是漆黑一片。
卜达的眼神告诉我,他在怀疑我,因为人是我扔进体育中心的,武器、场地、丧尸,全是我布置的,所以做为后续的‘直播’,很可能也是我弄的。
“不是我。”我没等他问便开口否认道。
五个人比我还摸不着头脑,或许在他们看来,除了我没人会做这事。
但我的思绪比他们散得更远,甚至这种可能正是他们一直在强调的,那个神秘的协会主席。
为什么不是他呢?他有‘偷窥’所有玩家的能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