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上官离和蒋子晴的关系,我没敢瞎猜,上官离在灾难爆后被这个时空的我救了,当时蒋子晴并不在他身边。
那么他们一定是在灾难爆前分开的,但分开不等于分手,上官离没提起过她,也不代表他们解除婚约了。
只是上官离后来喜欢上这个时空的我,才让我以为蒋子晴和另一个时空一样,不幸染病去世了。
由于不了解情况,我尽量避免在对话中提及他们的关系,先询问了她的身体状况。
“你的烧刚退,感觉还有哪不舒服吗?你最好再躺会儿。”
蒋子晴轻轻摇头,她病态的面色正以肉眼可见的度恢复健康红润,瘦削的双颊重新填满胶原蛋白,比某些化妆品广告还要夸张。
如果抛开此刻她所表现出的强复原力,那她应该算是一切正常,身体已经没什么问题了。
“我感觉很好,谢谢。”蒋子晴的目光粘在大衣柜上,没有注意到自身的变化。
我才想起来,大衣柜的把手上挂着上官离的围巾,昨天他走的时候落在我这的,我经常能看到他戴这条灰黑色相间的围巾,没觉得有什么特别。
但看蒋子晴的眼神,她显然是认得这围巾,便开口道:“这是他上次来忘在这的,我老看他戴着。”
蒋子晴的瞳孔不断变化,收缩、张开,好像新装的镜头在进行调试。
我甚至感觉她整个人都在适应着什么,也许是身体的变化,也许是陌生的环境。
过了两三分钟,蒋子晴的眼睛终于调整完焦距,眼珠转动灵活了,从半神游的状态回到现实中。
“抱歉,我走神了,刚才那个女孩说上官离被谢欣抓走了?”眼神清明的蒋子晴无论是神态还是语气,都给人一种温温柔柔的感觉。
“上官晴在新都做了一把手,谢欣想跟她合作,所以就找上官离拉关系,这段时间总找他套近乎,上官离不想理她,回绝了几次邀约,看来是把谢欣惹毛了。”
“你们说的这个谢欣,是不是眉毛里有颗痣?”
“是,左眉梢的位置有一颗。”
“真是她……”
“怎么?”
“我正好有笔账要和她算算。”蒋子晴目光突然阴沉下来,温柔与阴毒两种气质在她身上随意切换,就像光与影的轮换。
“现在谢欣身边有变形怪撑腰,救人的事咱们得好好商量一下。”我怕蒋子晴冲动行事,忙开口提醒。
“变形怪?”蒋子晴目露茫然。
不知道变形怪的人可不多,但也不能说绝对没有,于是我给她科普了一遍有关变形怪的事。
蒋子晴听完我的解释反倒更糊涂了,问题一个接一个,我很快现她对这个世界的认知还停留在灾前。
她好像没经历过病毒爆,没随着幸存者迁出城市,她的记忆从新闻播出有重大疫情开始,到各地出现高热症状的病人为止。
接着就是她和几个人开车行驶在空无一人的公路上,更确切地说,是那几个人押送她要去某处,路上他们遇到了变异牛群,车子偏离方向,有两个人下车想赶散牛群,结果一去不复返。
他们将车开上小路,这才到了那座村子,她趁机跳车逃跑,剩下的两人下来追她,被突然从路边冲出来的母熊攻击。
最后人和熊同归于尽,蒋子晴逃进村子,她当时就感觉到自己烧了,想找个地方休息,但进村后两只熊仔现了她,幼崽也不好惹,动物为适应环境,很小的幼崽就会捕猎。
幸好她跳车的时候偷了一件武器,她并不知道那枪的威力居然那么大。
两枪打死熊仔,她身上的热度越来越高,脑子昏昏沉沉,没有余力再去别的地方找食物或柴火,爬到卧室的床上,盖上被子便开始昏睡。
“你丢失了三年的记忆。”我说。
“三年了吗……”蒋子晴并未因失忆而惊慌,她始终盯着挂在衣柜把手上的围巾,眼神有些复杂。
“是啊,那则新闻是三年前播的,后来感染的人增多,生了异变,感染者被留在城市里,其他人离开城市到别处建立了营地,安全港市也是其中之一,上官离本来是左巴尔营地的头儿,安全港把我们收编过来了。”
“很奇怪。”蒋子晴像是根本没在听我说话,又或者我们俩的思路不在一个频道,她突然侧过脸看向我,明显不是在接我的话,而是另有话要说。
“什么奇怪?”我只好顺着她问,因为她的记忆出现了问题,而我不知道是哪出的问题,只能慢慢和她沟通,所幸谢欣不会要上官离的命,我估计她是打算把人扣在身边盯着,省得他总找借口闭门不见她。
“我记得我死了。”蒋子晴的目光直直望进我眼里,“我出了车祸。”
“那…可能是你烧时做的梦,我现你的时候,你一点外伤也没有。”
“不是现在,是病毒爆前。”
“你确定?”
蒋子晴默了默,叹了口气:“这事说起来全是我的错。”
接下来蒋子晴给我讲了一个巨狗血的故事。
蒋家也是百年豪门,蒋子晴的堂哥们不是医学博士,就是生物学讲授,疫情刚露端倪时,她几个堂哥就被征调到传染病研究所去了。
虽说参与研究的人员都签署了保密协议,可他堂哥还是因为担心家人的安全,把病毒的有关信息偷偷传递出来,让他们早做准备。
当蒋子晴听堂哥说这种病治不好的时候,她已经感染了。
有意思的是她没有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