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攒了一个冬天的厚雪,摔不出什么大伤,顶多膝盖乌紫、扭个脚脖子。
不过这人可就丢大了,白心悠险些被气疯,好在她的保镖及时赶过来,把她拉回她的保姆车上去检查伤势,否则我就要被她的尖叫声震聋了。
搓断几根指甲、扭了个脚,却叫得像被腰斩似的,等她上了保姆车,我才放下捂着耳朵的手。
可即使她人在车里,我依然能听到她尖着嗓子告状的声音,随后白君安拉开车门,气冲冲地跳下车,朝我这边走来。
这对龙凤胎太像,都是沉不住气的性格,眼见白心悠吃了瘪,白君安立马就冲出来了。
但他比白心悠多个心眼儿,兴师问罪没忘带保镖,呼啦啦一群人围过来,这分明是想仗势欺人了。
滴答见状走在我身边,做出备战的姿态,安兰馨猛的拉开车门,后面有两个人想拦住她,可惜力气没她大。
安兰馨紧随白君安下车,撞开围在他身边的保镖,揪住他的后衣领,把他整个人提起来,只有脚尖能沾地。
看来只有面对顾城的时候,安兰馨心里的小公主才会跑出来,而在其他人面前,她里外都是壮士。
我自然知道安兰馨为什么急着拦下白君安,她是白家明面上要娶的媳妇,实际的利用价值更高,白家的保镖不敢伤她。
而我是个毫无价值的外人,只要白君安一声令下,他们马上就能拿枪突突了我。
安兰馨揪住白君安,左右开弓‘啪啪啪’,眨眼之间连扇了六个耳光。
把白君安整个人都扇懵了,保镖哪里还看得见我,赶忙一起去拉安兰馨。
白君安是白家未来的继承人,白治顺唯一的儿子,那些保镖带着惶恐的表情去拉安兰馨,好像是怕她把白君安给打死。
急于闪电般的六个巴掌,打得白君安鼻孔蹿血,脚步虚浮,像喝醉了酒似的,分不清东南西北。
两名保镖赶紧架起他往回走,将他塞回保姆车里,很快车里再次爆出白心悠的尖叫。
安兰馨大吼了一嗓子,把她的尖叫压下去,之后她们足足吵了五分钟,最后以白心悠失败告终。
白家兄妹并不知道白治顺已死的事,况且他们上头还有在家族中份量极重的长辈,五分钟的争吵,白心悠等于是给我科普了一遍白家目前的状况。
因此他们兄妹再任性妄为,也不敢耽误正事,现在安兰馨一心要护着我,如果他们俩非要找我麻烦,双方必然起冲突,到时场面失控,安兰馨有个什么闪失,他们回去没法交待。
一场闹剧就此结束,我估计白家兄妹暂时忍着这口气,只等回到白家,再变本加厉地收拾我。
路上我给安兰馨塞了包肉干,把白家兄妹气个倒仰,白心悠或许是饿极了,叫着安兰馨嫂子,猛装可怜。
安兰馨送她两声‘呵呵’,三寥飧扇吃光了。
白心悠就开始抱怨,说安兰馨已经嫁进白家,是白家的人,理应孝顺公婆,照顾丈夫和小姑子。
安兰馨抬眼望天,丝毫没理会身边喋喋不休的某人,末了打个哈欠,就转身回车里睡觉去了。
白心悠盯着她的背影,目光怨毒阴冷,我和滴答坐在离他们八丈远的地方,我是看不见,可滴答用她的千里眼看得清清楚楚,然后告诉了我。
“甭管她,秋后的蚂蚱。”我叼住烤得金黄的兔腿撕下一条肉,边嚼边满不在乎地说。
烤兔肉的香味儿顺风随散,白心悠大口灌了杯热水,也转身回到车里待着去了。
为了节省燃油,车队晚上的时候要停下休息,用烤火代替空调取暖。
只有早晚开空调,白天一群人挤在车里,虽说不暖和,但也冻不死。
我们这趟出来本没打算跑这么远的路,车上的燃油也很紧巴,所以白天晚上都不开空调。
幸好我有空间,空间里再空,气候却温暖如春,睡觉的时候我就把滴答带进空间,铺上睡袋直接睡在土地上,一点也感觉不到寒冷。
沿途的劫匪白家在来时就打点过,回程时车队并没有遇到实质性的危险,只是有些贪心的劫匪,在车队回程的时候又收了笔过路费。
他们倒不敢做更过份的事,白家在魔都是no.1,要钱有钱、要人有人,如果伤到白家兄妹,那是用钱摆不平的祸患。
但白家兄妹给完钱就合计回去以后怎么告状,准备派人把二次收费的这些劫匪全杀光。
滴答全程监听,并一字不落地转述给我,我主要是想听听他们打算用什么方法对付我,我心里好有个准备。
可是到车队抵达魔都,他们也没有再提关于我的事,八成是要等见了家里的那些长辈再商量对策。
因为在灾难初期采取了雷霆手段阻止病毒扩散,魔都的人口损失得比较少,而且感染者都是集中焚烧的,所以城市建筑保存得非常完好。
车子一进城,我便扬了扬眉,只能说这的人生活得太安逸了,安逸到我都替他们感觉心慌。
长期生活在紧张状态中的人,即便是走在无人的道路上,也会时不时看看周围的环境,以防有人或别的什么东西突然蹿出来。
而魔都的行人,他们神态放松,和身边的人有说有笑,身边经过陌生的车辆也不会多看一眼。
如果此时我突然打开车窗,拿着冲锋枪向人行道扫射,街上的行人没一个能逃生的。
他们的目光被街边商铺里的商品吸引,注意力全集中在和身边的人聊天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