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烟听到电话那头温迪的问话:“什么声音?”他抿嘴一笑,答道:“我手下的员工高高兴兴去上班。”
而下午,她见到了一位一直渴望认识的人。只是这人,从未留意过她。
宁青对交文件的温迪笑笑:“你等等,我去给老大的老大换杯茶。”
秦峰的父亲秦山,冲宁青摆摆手。
站在宁青办公席旁的温迪几次侧头望向沙发边喝茶的秦山,她知道老人家很和善,这不仅是听秦峰话语中提过,她也在集团里听那些跟秦山有些交情的人,比如说以前的王主任说过。但她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过去搭腔。
秦山早就看见了温迪投来的目光,这姑娘,自己好像不认识啊。他琢磨着,将杯子搁到茶几上,伸长脖子,刚想扬声开口,就感觉太打扰人家办公,便起身朝温迪走了过去:“姑娘,你是不是认识我?”
温迪笑笑,轻声道:“上回,您去我们生产部,和我们前阵子退休的王主任唠了好久的嗑。”
秦山“哦”地长叹一声,伸手点了点宁青那张办公桌:“丫头,你提醒我了,待会我到车间找那几个老鬼聊聊天,问他们要些上次给我的旱烟叶。”
宁青端着茶,递给秦山:“老大的老大,您去车间,记得带安全帽。还有?”
温迪忽然发现她能有秦山进一步搭上话的机会,她也要去车间,不过她原本只有公事,这会碰巧与秦山同路,或许?
宁青将总裁批改好的文件交给温迪,交代道:“温迪,那你等会辛苦些,照顾一下大叔。”
温迪和秦山才刚刚走进电梯,总裁室里的秦峰便拨通了秘书部的电话:“宁青,我现在不忙了。你问问我爸,想要我陪他到哪里玩?”
宁青侧头看了眼秦山随手搁在茶几上的手机:“秦总裁,大叔跟温迪到车间去了。”
秦峰拢了拢眉,温迪?他不喜欢温迪和他的家人走得太近,即便是顺路,也容易将某些话说溜嘴。
让秦峰担心的温迪,她也正费神得紧,遇到秦山的机会,她曾经有过,但一直都未能与他多说上几句。这会,陪着他一同去车间,或许可以探听一下秦家对儿子婚姻的要求。
只是,不巧得很,两人才在电梯里聊了几句,一踏出电梯,秦山就因为小急去了卫生间,半响功夫,都没回来。
温迪暗暗脑海里组织的那些话,连见光的机会都没有。她正踌躇着,就见秦峰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温迪,我爸呢?”
温迪轻声道:“叔叔去卫生间了。”
秦峰探究地望了眼温迪,像是在揣摩她与自己父亲聊了些什么。他清清嗓子:“温迪,我爸进去多久了?”
秦峰言下之意,并非是问秦山进卫生间多久,而是希望了解温迪与秦山聊了多久,会不会出现从前没出现过的意外。
他冲温迪摆摆手,示意她离开。
温迪一记浅笑,转身而去。
对待感情,对待婚姻,对待她未来的人生,她有些茫然。
次日,洛云烟准时地到温迪的小窝报到。分毫不差地接到了第一位温迪家的亲戚大哥温英强。
三个年轻人几句话后,便熟络。
而上了年纪的温氏二老,对来接他们二人的豪华汽车,心存余悸。
温英强打开车门,探身叫道:“爸、妈,上车啊。”
温母“哦”了声,瞟瞟身旁的老伴,小声问:“我们上不上?”
“上。但别弄脏别人的车。你晕车,带塑料袋了吗?”温父道。
温母点点头,跟着温昌盛身后,小心翼翼地坐到车里。
原本极易晕车的温母,高度地紧张,这车还没开到半岔,便泛起恶心来。温昌盛伸手理理妻子的胸口,让她靠到了自己肩头。
好心的洛云烟,为缓解二老紧张,放送的影碟,让温母瞅了没几眼,便更觉得胃里翻滚,赶忙掏出口袋里事前准备的晕车呕吐袋,随时备用中。
可是,通往墓地的公路正在修路,清明时节,扫墓的人、车繁拥。使得洛云烟驾驶的汽车开开停停。
后座上的温母,开始了呕吐。
洛云烟听到温母作呕的声音,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开口道:“阿姨叔叔,要么您们走一段,到前面那支起伞的岗亭处等我,吹吹风,或许不难么晕得难受。”
温母微微点头,立刻推开了车门,不想她这一推,车门撞上了路边因修路而堆砌的石头。下车的温昌盛看见车门边的烤漆被划了很长的一道印迹,他浓眉紧蹙,埋怨难受的妻子道:“他妈,你也看着点嘛。人家孩子好心地带我们去扫墓?”
洛云烟将头探出车窗外,望了眼自己的车门,笑着安慰道:“叔叔阿姨,没事的。你们走路小心些,路滑!”
不放心父母的温英强,说了声:“我陪他们过去。”便也跟着下了车。他也看了眼那车门上被划破的痕迹,暗自叹气,回头问问妹妹,那保险公司会陪多少,剩下的,自己想法子给补上吧。
洛云烟看着三人小心翼翼地踏着泥泞的路面,撑着伞,向岗亭走去,叹了口气:“温迪,要么你也跟你父母去走走吧,我看你脸色有些不对。”
幸好母亲晕车,温迪才为自己的妊娠反应,找到了借口。
被轻而易举蒙骗过去的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