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烟“哈哈”大笑,冲温迪挤挤眼,胡诌道:“阿姨,迪还经常忘记拿纸巾。”
午饭后,温母由洛云烟送往亲戚家,而温迪则先回到集团,开始了下午的工作。
她凳子还没坐热,就听门边响起一个陌生的男声:“请问,温迪小姐在吗?”
温迪成了生产一部最受欢迎的人,洛云烟是这里的常客,被大家内定为“家属”;谢戈平也仪表不凡,据说还是医院外科副主任;偶尔来客串的汉斯,谈吐幽默,笑容迷人,有他就有笑声。这会捧着礼盒、西服革履的男人,那副成熟稳重的模样,再次把一部的女人看呆了。
被同事们簇拥着的温迪,从那男人手中接过礼盒,不解道:“给我的?”
“是。汉斯特助让我给温迪小姐送过来。”汉斯的秘书含笑回答。
“哇!”女人们看着温迪拆开礼盒,被里面那套华丽的墨绿色晚礼装怔住了。
温迪拎起晚礼装,表情诧异:“汉斯为何要送这衣服给我?”
回答她问题的,当然“传奇”办公室里打着室内高尔夫球的汉斯了。他柔声道:“亲爱的,你要做我的舞伴啊。我们集团庆典,难道你忘了,我们早有约定吗?”
温迪有答应他吗?她记得她当时拒绝了。
汉斯选定了舞伴,他自然有办法说服,哪怕是对方哑口无言、被他唬住了,也算是说服的一种方式。
收了线的温迪,打开电脑,她想给洛云烟留字,一看时间,还未到上班。她直接拨通了他的电话。
“迪,你找你妈?她刚下车,要么我叫住她?”洛云烟望着才下车,没走出五米的温母,道。
温迪赶紧阻止:“不是,我找你。你们集团庆典,汉斯邀我作他的女伴,礼服都送来了。”
洛云烟挑眉、扬嘴,这小子很有干劲嘛,难道他准备让温迪成为他在中国泡的第一个妞吗?不会。就算汉斯有此想法,他洛云烟也能打消汉斯的“心怀叵测”。
他听完了温迪转述的汉斯,今晚邀她烛光晚餐的提议,挫败道:“你出去玩玩也好。”电话一收线,他就直接拨打了汉斯。
洛云烟在和温迪的电话里,只字未否定汉斯,但他一拨通汉斯的电话,便换了语气:“汉斯,你怎么回事?温迪不是随便的女人。你准备的那些性感睡衣,对她没有意义!”
汉斯旋转着手中的高尔夫球杆,什么睡衣?自己和洛云烟除了“传奇”这档子公务,就只合作搞了玩具的生意,难道他又涉足了“女性天地”?
“哦?效益怎么样?”汉斯最感兴趣的问题,就是经济效益。
洛云烟听着汉斯文不对题的问话,哥俩折腾了半天,他才弄明白汉斯只是需要一位相貌姣好、举止较得体、谈吐较温婉的舞伴,使他在“传奇”集团庆典那天,不至于落单。至于今晚与温迪的浪漫约会,则是提前答谢温迪的参与。
洛云烟听着汉斯的碎碎抱怨,琢磨着忙过这阵子,他得陪陪这“漂泊”异乡的好友。但,汉斯的舞伴,他还是会另外为他谋划。
汉斯的答谢,绝对的出手不凡,盛宴、玫瑰花、礼物,应有尽有。满口的甜言蜜语,迷人的笑容,幽默的语句,让洛云烟事先打了预防针的温迪,享受了一回来自意大利的浪漫。
“汉斯,你是我见过最有魅力的男人。”温迪仰头看着漆黑天幕上点缀的繁星。
汉斯摇晃着香槟:“亲爱的,你能告诉我,哪颗是启明星吗?杰夫大学时,是天文学爱好者,我每每跟他出门,都是帮他扛望远镜的。”
温迪指着天空中最亮的那颗星星,轻声道:“听你这么说,云烟很多兴趣爱好吗?怎么现在随时给他电话,他都坐在电脑前办公?”
汉斯顺着温迪手指的方向望去,那星星挺漂亮的,像钻石一样璀璨。他不断地扭着头,仰望天际:“他现在就是个赚钱的机器。要是当年他不接手‘传奇’,或许我们现在也过得挺滋润。我跟他合股的玩具开发,利润很好。”
温迪诧异,洛云烟居然还有颗童心,她感叹道:“那你们有没有将玩具送给孤儿院?”
汉斯猛地起身,拉起温迪,行色匆匆地举步。
温迪被汉斯拖着,走向汽车。汉斯有些孩子气,洛云烟就成熟得多了,跟在洛云烟身边,她不会一惊一乍。这两人性格迥异,却从言语中听得出,他们是至交。
“我先送你回去。我还得去趟养老院。”汉斯发动着汽车。
温迪听洛云烟说过“传奇”热衷公益,汉斯此行,她愿意参与:“汉斯,能不能带上我?”
汉斯琢磨片刻,今晚去养老院并不类同于那种光鲜亮丽的慈善活动,那几位卧病在床的老人难免会有异味。
他有些为难:“老人身体不大好,卧病在床已有年头”
温迪不介意,云烟不是说过,做善事,出力也是一种方式。在她的一再坚持下,汉斯点了头。
温迪真的肯出力,面对那些满脸皱纹、被病痛折磨的老人,她细心侍候。一旁为老人换洗的工作人员,脸上露出了赞许的微笑。
温迪听着老人讲述他们从前的心酸,忍不住落泪。
汉斯悄悄退出了房间,他独自来到院子里,燃了支烟。温迪比他想象的有魅力,中国女孩非常内敛,他不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