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想过,用另一段爱,代替这段?”
“听说过,不过没有试的**。当时,你试过吗?”
“没有。我也是听说过。”
“我是老了。所以不试了。走过,不容易,但人人都走得过。”
“我相信,可是真的很想哭。”
“离得太远,我没法帮你擦眼泪。”
温迪错愕、语结。
洛倾恒难为情地笑笑,解释了这句话的由来:“刚陪我妈看韩剧,现学现卖。”
温迪笑了。
洛倾恒也笑了,他在多年后,遇到了与他有相同遭遇的人。这样的遭遇,并不只有他和她独有,但这样敞开心扉,他也是第一次。
收线后的他,梦见了那个声音悦耳的d小姐。在梦里,他看不清她的容颜,但他愿意陪伴孤独的她,走出心灵的低谷。
大兵以身说法,让温迪这夜睡得格外的沉,用他的话讲:“放不下,就不要放下,到该放下时,自然放下,强迫自己放下,放得辛苦,放得痛心。”
清晨,温迪睁开眼,舒展着双臂,第一次对肚里的宝宝问“早安”。心情轻松了些的她,还未出门,就接到来自宝宝父亲的电话。
温迪犹豫中接通了:“早,有事吗?”
秦峰玩弄着温迪落在“丰泰”的胸针,含笑道:“今天早上,你上班直接到我办公室来。”
温迪淡淡一笑,有时候,该你走过的人或事,再相遇时,很容易擦肩而过,任你有多少不舍,上苍终会让你错过。
她轻声道:“我今天上午要跟李主任去客户见面,下午我要和同事到附近县城出趟差。”
秦峰今天离不开办公室,但下午温迪前往县城时,与她同行顺路的人,还是另有人在,那就是汉斯。
与汉斯同行,是件相当愉快的事。这比起温迪上午跟着李虹办事,有天壤之别。
那时的她,紧绷神经,客户提出的问题,她得小心观察李虹的脸色。在李虹对答如流之时,她得保持缄默,而脸上需流露自然的佩服之色;而李虹微露难色,她得努力调和气氛,至少不能给李虹冷场。
温迪一早上的辛苦疲劳,在汉斯款款而谈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打断汉斯标榜自己是“从零岁到八十岁女人梦中情人”的吹嘘:“你经常这样的吹,是不是提高中文的有效手段?以便在中国找个东方女朋友?”
汉斯笑道:“杰夫比我还能泡妞,每回问路,都是他去的。他说他的脸长得诚信。”
温迪同事卷发女人,在温迪解释杰夫就是洛云烟后,附和地点头:“一看云烟那张脸,就知道是好人。说实话,他长得超帅!”
温迪脑海中浮现出洛云烟微眯小眼睛,含笑的神态,“扑哧”笑出声来,感叹道:“云烟的嘴,比人帅,太甜了”
温迪的话未说完,就得到了一致的嘘声。
汉斯抢白道:“亲爱的迪,告诉你个秘密到半截,焦点中的他便凑到温迪耳边,附耳低语:“杰夫连初吻都还保留着,我前两天刚探听出来的。独家新闻哦。”
温迪使劲地憋住笑,眼睛眨了眨,洛云烟除了工作,其实娱乐时间应该很少,生活极为规律,没谈过恋爱,自然就纯情不已啊。
她很想第一时间拨通电话给洛云烟,告诉他,他正被汉斯公布着他纯情的过往史。
正当纯情男人洛云烟的感情秘史被汉斯“传诵”之时,身处“传奇”顶楼的他,却忙得无力分身。至于汉斯那张臭嘴里,吐出的废话,他不用听,就能猜到个七八分。
他看了看腕上的表,祯昔那丫头该到了。他按下秘书部的电话:“派个人到集团门口,”
洛云烟话音未落,总裁室的门就被推开了。金祯昔笑盈盈地走了进来:,不用接我,我来了,等久了吧?”
洛云烟随手将电话放回机座上,扬声道:“我帮你准备好办公室了,就在隔壁那间”
金祯昔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一副疲劳不堪的模样,瘫倒在沙发上,忽然虚弱地打断道:,我好累。我要回去休息了。现在我好像脚都站不起,让我在这里坐一会。”
洛云烟频频摇头,祯昔只要听见与“工作”有关的话,立即就会出现病症,她真的被姑父姑母宠坏了,完全没有养女步步小心的个性。
他笑容不改:“隔壁你的办公室还没装修好,可能这个月装修工程都无法完成。”
金祯昔舒展着筋骨,站起身,走到洛云烟跟前,甜甜地说:“这样啊!我还有件事,我不喜欢汉斯给我安排的住所。他很烦,早上起床,给我电话,让我跟他下楼吃早餐;晚上睡觉前,还要电话通知我喝杯牛奶”
洛云烟翻白眼,自己的表妹太麻烦汉斯了。他抬手示意表妹住口,她不能依着性子住到他酒店的房间去,否则以表妹叽叽喳喳的性格,晚上自己就别想办公了。
洛云烟没有商量余地地说:“这样吧,我带你到我爹地那住。”
“嘢!”金祯昔兴奋地高举双手,竖起个胜利的手势。现在的爹地、奶奶一起生活,那有一点点接受自己了。
洛云烟扫了眼表妹那兴奋异常的脸,懒洋洋地给予打击:“你想都不要想嫁给我的事!”
他忽视金祯昔的楚楚可怜表情,低头随手取了份文件,继续了公务。
金祯昔哀怨地在洛云烟跟前踱着步子,委屈地频频叹气,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