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感到孤独。其实,他不反对再婚,但他真的不喜欢亚平,他是看着她成长的,他至今都记得当时她梳着小辫,来学院报道的情景。
烦死了。洛倾恒将从烟盒里抽出的烟,搁到书桌上。
他忽然想跟d小姐,那个和自己一样,也孤独的人,聊两句。只是,现在拨电话过去,合适吗?他们是夜间朋友
合适!他觉得合适。如果时间不适合,那晚上再挂一遍。
d小姐的号码,他不用调出电话簿,便轻而易举地拨出了。
洛倾恒挑着真的不是时候,连播三遍,d小姐的电话,都是正在通话中。跟谁拨电话,这么久?难道她和z先生要复合了?晚上,问问她。
温迪的手机,完全不是通话,是在充电。由于网络的关系,出现了错误提示。
她对着镜子,端详洛云烟为她戴上的耳环。真的很别致。好像是个字。她看不大明白。
她将耳环从耳朵上取下,细细琢磨。这比洛云烟的戒指,特别。做工精巧,款式新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她拿起充电的手机,思索着,拨打洛云烟电话,示要问个明白。
她很幸运,洛凌云已经将手机还给了儿子。因此,电话很快被接听。
洛云烟看着赖在他病房,不肯离开的汉斯,走到了阳台:“迪,我们才分开,你就想我了?”
洛云烟有些的开场白,令温迪几分不适宜。她停顿半响,接话道:“你送我的耳环,是个什么名堂?好像很特别。我看不明白。”
洛云烟很想解释,那是他金家给媳妇们的定情物。但他知道,这样说,这东西送不出去。很可能,连温迪都会被吓跑。
他隐晦地解释:“哦,是我们金家给很重要的人,而且,要和金家人有关系的人,比如说,你救了我,就跟我救命之恩的关系。才会送出的东西。”
温迪救洛云烟没有太多的思考,收这么贵重的礼物,她觉得名不符实。她蜷着脚,坐到床上:“云烟,遇到那种情况,谁都会救你。你送这个东西,给我,好像,很见外。”
洛云烟没把她当外人,她是他内定的老婆人选,不,他一定要娶她做老婆。哄老婆的本事,他跟继父学了不少循序渐进,是根本。
他挨着阳台的扶手,懒懒道:“那你就把它当我送给你的很特别礼物,别与‘救命’联系到一起。比如说,特别亲的人、特别谈得来的人、特别心灵相通的人。”
温迪将耳环,对着镜子,戴到耳朵上:“我说不过你。不过以后不要了。”
洛云烟对于以后,他有计划诱拐的计划。诱拐个老婆,他需要一点点的花心思,一点点的开动脑筋,一点点地深入她的心。
他再次对着电话那头的温迪,诉说爱:“迪,那个东西,戴上以后,不能取下来。不然,我就不见你。”
“又是什么飞机啊?”温迪简直快要爆炸了,洛云烟被蛇咬后,神经兮兮,她真怀疑,他被咬的不是腿,是脑。
洛云烟可怜兮兮道:“因为你不要我啊。我送的东西,被退回来。那不是说明我们没有关系了吗?”
温迪郁闷。
好好的洛云烟变得莫名其妙。
告别的秦峰居然在下午,给她发来条,提醒她晚上台风经过江明,让她关好窗的信息。
疯了。
她想找个人,问问,是自己神经过于敏感,还是别人的神经受到了刺激?
晚饭后,她真的关好了窗。因为,台风过境,带来了充裕的降雨。
手机在她身边响起,她任由它响。她怕太多的听到有关秦峰的一切,她会动摇不坚毅的心。
手机继续响,她不得不望向荧屏,哦,大兵的。
她莞尔一笑,轻松地接听了这通与谁都无关的电话。
“我,真高兴你来电话。”温迪有感而发。
洛倾恒原本想跟d小姐发几句牢骚,说说家里的问题,但听她的口气,他能感受,她心情不佳。于是,他将所有的烦恼咽下,问起她的近况来。
他关好门,不愿被母亲打扰:“怎么样?五一过得开心吗?那天你放许愿瓶,愿望成真了吗?”
温迪苦笑,许愿瓶好像是上个世纪的故事了。她离那,已很远。她看见过秦峰,也跟秦峰说过话,但,她走出了他的生活。
她诚实地说:“许愿瓶,我放了。它实现的,就是让我跟z见了一面。”
洛倾恒竖起耳朵,他极关心d小姐,他希望她开心:“那你们和好了?”
“没。我彻底不要他了。他先不要我,现在我也不要他。我这种爱情,是不是很卑鄙?”
卑鄙?洛倾恒觉得可怜。卑鄙,是形容龌龊的;可怜,才真正是d小姐这六年来付出,而惨淡的结局。
他有些气那位z先生,愤愤不平道:“男人,的确要以事业为重。但如果家庭只有四堵墙,加个女人,还是跟自己不太熟的女人,就没意思了。这种日子,恶梦。”
温迪不同意洛倾恒的说辞,四堵墙,不就是家徒四壁吗?秦峰是富裕的,是阔绰的。
她纠正道:“他很有钱,与家徒四壁,扯不上关系。”
洛倾恒“哈哈”大笑:“好。这种情况下,你这么伤心,都能纠正我的语病,说明你智商没有问题。太远了,否则,我给你发朵红花,表彰你的聪明。”
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