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这次没有坐轮椅,她被周先生扶着,一瘸一瘸地走向宁天策,想她装了假肢,才勉强地站立行走。
“你!”虽然已过二十多年,但是安静的容貌宁天策仍记在脑海里,加上安静保养得很好。宁天策震惊地看着安静朝自己走来,他不由地向前走去,想看看是不是真的是安静。
“宁总,别来无恙。”安静淡笑着,对宁天策说道。她的容貌和晓希很相似,连着说话的语气都相似。
“什么时候回来的?”宁天策问道。
安静不回答宁天策问题,而是看向晓希,她冷笑,“多谢宁总对希希的照顾,没有辜负我爸爸的遗言。”
那时,若不是为了父亲,安静绝不会嫁给宁天策,她性子执拗,深爱着她心里的男人,在与宁天策结婚前夜,把身子给了心爱的男人。当父亲死了,她不再想留在安家,心一狠,与宁天策摊牌,要与他离婚。
宁天策当然不同意,他说便是安静死了,也不会放安静离去。
安静觉得自己与一个不爱的男人生活,每日度日如年,便与男人约定时间,在闺蜜的帮助下,连夜逃掉。本想带走晓希,但是她抱晓希出门时,晓希大声哭泣,她怕惊动宁天策,只好将晓希放回,立即跑掉。
她没有想那么多,只想离开宁天策,和她喜欢的男人生活。而晓希,她想自己留下的安氏足够晓希生活,宁天策也以为那是他的女儿,定会对晓希好。再后面,她和他出了车祸,她想回来都没有机会。
“安静。”宁天策听安静这么说,颤了颤身子,安老先生待他是好,将安氏托给他,而他因为安静离自己而去,直接将安氏划到自己名下,自那后有了宁氏,听不到安氏的名字。
“希希,过来。”安静不理会宁天策的唤声,她伸手对着晓希说道。
晓希不管安静曾为了爱情丢下自己,现在她们对付的人是宁家,她得依靠安静。
安静牵着晓希的手,面对着众人。
场上很多人不识得安静,也有对安静觉得熟悉的,也有听了宁天策话才想起这就是传言病死的安静。
“各位,今天请大家来参加这个宴会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周氏以后更好的发展,还想告诉大家一件事。我是宁先生对外宣称已死的妻子安静,这是我的女儿晓希,而我的女儿与宁先生没有半点关系。”
安静说完,宁天策面色发白,他没有想到安静会将晓希的身世说出来,这是一顶绿帽子,压得宁天策透不过气。
他不将安静与人私奔的事说出来,一半是为了面子,晓希不是他女儿的事说出去也是为了面子,如今被安静撕破伪装的面具,他有些无处可逃。
“晓希不是宁天策的女儿?”场上立即有人惊讶地说道。
安静不介意这个秘密说出来,外人怎么看她,她回来唯一做的事是给晓希幸福。
“希希是我和我深爱的男人的爱情结晶,虽然他已经死了。”安静跟着又道,她说完有些悲伤,身旁的周先生立即轻拍着安静的肩头,安静朝他笑了一眼,告诉他,自己没事。
听到自己的亲生父亲死了,晓希怔住,不解地看着安静,再想起安静说她出了车祸,脚才残掉,难道是车祸死掉?
“所以,以后宁总不要用父亲的语气教训我的女儿,你没有资格!”安静顿了顿,看着宁天策厉声说道。
“安静,你要和我作对?”宁天策恼了,他该早知道,这周氏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不是我要与你作对。当初你跪在我爸爸床前说过会对他安家的人好,你如今又是怎么做的?希希被人害得失去未婚夫,你不分青白将她赶出宁家。不,不是宁家,是我安家的老宅。宁总,你做的事老天都在看着,就算我安静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我爸爸可是将你当做儿子,你对她的外孙女做出逼人绝路的事,可是想他老人家从底下爬上找你。”安静说得气愤,双目狠狠地看着宁天策。
她更不该宁天策回话的机会,随手拿过桌上的水杯砸向宁天策脚边,“宁天策,你得了安氏不够,要将我姓安的逼死吗?还是欺我安氏无人,做些背信弃义的事!”
也不管当初安静和宁天策之间谁对的多,谁错的多,安静一番话直接让听着的人对宁天策有看法。谁都知道宁天策靠安氏起步,没有安氏就没有宁天策的今日,而宁天策对安家人赶尽杀绝,是说不过去,就算晓希不是他的女儿,就算晓希犯了错。可欺负人家一个孤女,实在可气。
“宁先生,我不是你的女儿,为什么还阻止我和清尘的事?为什么要说我你的儿子?”晓希趁机对宁天策笑着说道,,她的一番话让众人想起晓希和慕清尘的婚事,当初宁天策为保慕清尘,是晓希不知羞耻自己的哥哥?现在看来,宁天策早知道晓希不是自己的女儿,却对外说是晓希不要脸,可见宁天策是忘恩负义的人。
再一想,那慕清尘比宁晓希大六七岁,宁天策在慕清尘是他儿子事上没有说谎,那宁天策很早就与宁夫人一起生下慕清尘。
难道这宁天策瞒着有孩子的事,骗了人家安静?
事情一点点地明白,场上大都是有钱有地位的人,听得安静和晓希的话,对宁天策正直儒雅的形象顿时扭曲。
这么多年来,宁天策没有比今日被人“杀得措手不及”,他又恼又怒,碍于这么多人,知道自己不冷静再发怒,肯定被指责。这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