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拉勾勾,就这样说定了,如果要是有一天你不接我的电话,我也不回来了。”
伸出小指,无声的与他的拉在一起,再一用力,甩开时,他起身,提着箱包就向门前而去。
这一回,他是真的走了。
我静望着他的背影,他没有再回首,迅速消逝在我的视线中时,我才小跑到门前关上了那道厚重的铁门,然后直接蜇到窗前,等待着他的离开。
大厦前,一辆黑色的林肯招摇的停在那里,加长车的旁边是一位保安在不时的巡逻左右,人群中显然已有人对这车子的主人起了兴趣,因为就在不远处正有人举着摄相机随时待命的准备拍下景子毅的一举一动。
我斜倚在窗前,小脸蹭着玻璃的冰凉静望着大厦下变小的一切,如果不是因为我从小就喜欢车而对车有所了解的话,我根本看不出那是一辆林肯车。
人影越来越多,子毅出现了,保安亲自为他打开了车门,那高大的身子闪进车子之前的那一刹那,我清晰的看到了他抬头望向黑白间的窗子的一瞬,虽然只有一眼,却足以让我感觉到了他对我的不舍。
这便足矣。
即使预感再番不好,我也不怕了。
因为,心在一起,这比什么都重要。
我望着窗外,直到加长林肯车彻底的消失在我的视野之中……
转身,黑白间早已将窗外的一切声音摒弃,寂静席卷了的我,仿佛初入x市的那一天开始,我重新又回复到了寂寞之中,只是这一回却好过那时,必竟此时的我衣食无忧,再也不用睡火车站的长椅,再也不用看着路边的面摊流口水了。
人便是这样,在经历过许多许多,又尝遍了人生的酸甜苦辣之后,才更加的懂得惜福和知足。
哪里也没有去,只是打了电话请便利店的送货员送来了米与菜以及一应所需,我安稳的留在黑白间,因为只要想起那一日与阿海分道扬镳后别人的跟踪,就让我没来由的恐慌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子毅才走,所以我不会让自己沾染上事事和非非。
大厦里很安静,也没有人来骚扰我的生活,渐渐的让我习惯了这样安静的日子。
凌晨,子毅果然每日如约的打过来电话,每一回接起,两个人便天南海北的闲聊着,少说一个小时,多的时候甚至有三个多小时,每一次挂断电话再看看时间都让我有些脸红,真是记不得那么长的时间自己与他到底都说了些什么,只是他不想挂断,我也不想挂断电话,于是,随便的一声问候,随便的一句嘘寒问暖都可以聊上半天。
因着子毅每天的电话如期打来,也让我的心很甜蜜,而我也始终没有出离黑白间的世界,没有逛街,也没有去金字塔,我把自己完全的脱离了别人的世界。
三个月的期限就在这般的宁静中过去了一个月,心里在庆幸,庆幸我的安然。
然而,那一夜,当我习惯性的守着电话等待子毅从远方打给我时,那一夜的电话却说什么也不响起,从凌晨开始,我一秒一秒的数过,可是至天亮时电话依然静静的躺在桌子上,没有任何的声音。
心,开心恐慌了。
手指不住的抚触着电话,随时都要准备拿起来,可是,它却始终也没有给我拿起来的机会。
这是子毅第一次的与我断了联系。
那一天,我嚼着饼干与面包度过了一整天,那一天,电话始终也没有响起来。
一天。
两天。
三天。
……
我彻底的断了子毅的消息,那曾经打给我的电话,我试着回过去之后送给我的提示永远都是: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我知道电话彼端的那个人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可是在那遥远的地方我却无法帮到他。
我想到了汪文海,想到了阿强。
如今的我终于要寻求他们的帮助了。
抽屉里找到了汪文海的名片,我试着拨通了他的电话,接通了之后只响了两声就直接的挂断了。
心里有些狐疑,我默默的坐在沙发上,手指不住的弹着钢琴,是的,景子毅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否则他不会突然间从我的世界里消失不见。
我在等待,等待汪文海重新打回给我,黑白间的电话他不可能不知道号码,既然挂断了,就一定有他不得已的苦衷。
心里的焦虑越来越重,我蜷缩在沙发上,默默的等待着电话的响起。
就这样,时间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左右,电话铃声才慢腾腾的响了起来。
我急忙接起,再也等不及了,“你好,是汪先生吗?”迫不及待的追问,我想要立刻马上的知道景子毅的最新消息,他在哪里,他是否都好,这些我都要知道。
“周小姐,我是景子毅的母亲,不是汪文海。”那是一道女子的声音,威严而有力。
一刹那间的犹疑,说实话,我真的不想见她更不想听到这她的声音,既然子毅已经是有妻子的人了,那么他的母亲必定不喜欢有我这样一个女子的存在,我轻轻的笑,她打来的电话绝对不是要请我喝咖啡,而是她要与我摊牌的时间到了,我却没有躲开她的理由,她是子毅的母亲,我只能尊重她,“伯母好,要见面吧,在哪里,伯母随便选。”
“爽快,就在你所居住的大厦对面的西洋咖啡厅吧。”原来她一直知道我的存在,而且已经来到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