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太要命,孙大人恼的脸都变形了,又气又急。
太坑了了!
“如意县主冤枉老臣了,在老臣心里,皇上是完美的天神,永远不可能做错事情,何来的不满?还有,县主,妃子的父亲不是皇上的岳父,这是常识。”
他气的抓狂,却还要注意形象,不能指着她的鼻子痛骂,快憋死他了。
乔乔是截然不同的人,她想撕就撕,只求两个字,痛快。
跟这种人对上,就自认倒霉吧。
“你是说我不懂常识吗?你们孙家的人都喜欢藏着掖着,说话吞吞吐吐,不够痛快,不够实诚。”
她就不明白了,这些人怎么会觉得她成了皇后,就会变成一个端庄含蓄的人呢。
没听说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吗?
孙大人的脸都被她打肿了,气怒攻心,“想必如意县主对我们父女没有好感,不管我们做什么,都看不顺眼。”
他还算冷静,没有失态。
“你们父女?” 乔乔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了看端妃,又看了看孙大人,似笑非笑,“虽然今天之前我不知道你,但看你这作派真心让人没办法喜欢。”
她的眼神太有深意了,让人忍不住浮想连篇。
端妃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县主,你是主子娘娘,但家父是勤勤恳恳任劳任怨的老臣,你这样说话过了。”
乔乔又用那种眼神看了她一眼,让端妃很崩溃,到底啥意思?
乔乔小手搭上东方泽天的胳膊,笑吟吟的问道,“孙大人是什么官职?”
东方泽天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工部左侍郎。”
乔乔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工部?将士的盔甲和武器都出自工部?”
“是。”东方泽天的神色不变,但眼神变了。
而孙大人面色惨白,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哦。”乔乔没有多说,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孙大人一眼。
如一盆冷水浇下来,孙大人打了个冷战。
东方泽天全看在眼里,嘴角微勾,“乔乔来,这是你爱喝的清茶。”
两人并肩而坐,亲密异常,相视之间,全是温暖的情意流转。
端妃见状,心里如针扎般难受,“皇上,如意县主穿男装不合规矩,不如让臣妾陪她去换套宫装吧。”
她本来是坐在东方泽天身侧的偏席,可云乔乔一来,就跟东方泽天同坐在正席,仿若一体。
她就像一个多出来的物件,无法让帝后多看一眼。
东方泽天不假思索的拒绝,“不用,这样好看。”
乔乔不管穿什么衣服都好看,各有不同的美,他喜欢。
端妃的心里堵的慌,喉咙里如塞了一块盐块,上不上,下不下的。
“可是大家都看着呢,毕竟不是宫中,要注意形象。”
她极力摆出端庄得体的姿态,想衬出云乔乔的任性和不懂事。
但是,在别人眼里,她已经落了下风。
宫妃叫的再好听,也只是一个妾,摆什么正室的架子呢。
还跟正室掰手腕,脑子抽了吧。
东方泽天根本没有搭理她,像是没听到,只顾着照顾乔乔,“想吃什么?”
“肉肉。”乔乔笑眯眯的盯着烤肉。
东方泽天切了一小块给她放在盘子里,“尝尝朕的手艺。”
“你烤的?”乔乔表示不信。
“是朕的独家配方。”东方泽天说的理直气壮。
“……”乔乔不敢置信的瞪大大眼晴,他的脸皮好厚啊。
还独家配方呢,他何时操心过这种事情?
东方泽天眉头一挑,“这是什么表情?”
吐槽你呢,但嘴上不能这么说,乔乔一脸的真诚,“您真棒啊。”
东方泽天还嫌弃呢,“不走心,没诚意。”
她只顾着自己玩乐,何时想起过他啊。
乔乔眼珠一转,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红果子,献宝般送到他面前,“喏,我亲手摘的红果,给你留了一个。很甜的。”
东方泽天定定的看着她,真的假的?
就当是真的吧,“算你有良心。”
两人说说笑笑,自成一方天地,看着没有半点身体接触,也没有说什么甜言蜜语,但怎么看都透着一股无以言说的亲昵。
他们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一个眼神就能让对方明白自己的心思。
至于端妃,早就被他们抛到脑后,不过是个不相关的人。
她再怎么摆着端庄大气的女主人架式,最后都成了一个笑话。
皇上不喜,再端庄有个毛用?
端妃呆呆的看着,神色忽明忽暗,心情复杂难言。
看着丰神俊朗的帝王,她心中涌起强烈的不甘心。
她拿起酒杯大声开口,“如意县主,臣妾敬您一杯,求您让我留下来吧,我不想离开皇上,离开皇宫,皇宫是我的家啊。”
四周的声音一静,无数道视线齐刷刷的看过来,哟哟,打擂台了。
这端妃看着挺端庄的,但做事太糊涂了,未来的皇后还没有进宫,她就迫不及待的跳出来挑事。
这得多着急啊。
但端妃不急不行啊,再过不久就要被悄无声息的送走。
到那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这辈子就毁了。
当众说这番话,就是想用舆论压制云乔乔。
但凡顾忌一点形象 ,都会让她如愿。
可惜,乔乔还是那个肆无忌惮,随心所欲的女孩子,并不因为身份不同而改变。
“你这是想告诉别人,这是我在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