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身体向后一仰,抬起右脚,正好踢中高渐离脸颊
几点鲜血滴落,高渐离只觉得嘴里一阵咸腥
&水寒的攻击是全方位的,为什么,我舍弃了防守,竟然反被他利用?”高渐离百思不得其解:“明明没有看见他出手,为什么总是一股杀气环绕在周围?”
白凤双手轻轻一抬,两篇薄薄的利刃就贴在他的手掌,带着森然寒气
这是他的兵器——羽刃
他已经很久没有使用过羽刃了
这件像羽毛一样轻柔,却锋利如刀的兵器,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使用
但这一次,他开始有点认真了
&弃防守,就注定你会输给我”白凤说
&是怎么发现的?”高渐离不明白
&不知道吗?羽毛总是随风而飘,它可以知道寒流的动向,通过它,我能看见你最弱的地方易水寒的剑气虽然没有破绽,但是暴风中最平静的地方,却往往是风的源头在万里高空中,把握风的动向,才能驾驭它而你,用这种招数对付能驾驭风的我,这是你最失策的地方你招数的弱点,恰恰就是在水寒剑刃的另一侧,它全力攻击所投下的yin影背后”
&刃的……另一侧?水寒剑的背后?”
这就是白凤
普通人根本无法发现的毫厘间的一丝空隙,对于白凤却已经足够而和易水寒相反,快到极点的凤舞六幻,使凤舞六幻拥有完美的防守,在蛰伏中等待一瞬间的重生
羽阵不过是障眼法,他的羽刃才是凤舞六幻的关键,一旦出手,就是最致命的一击
高渐离心如死灰,双脚一软,险些跌倒,只得用水寒剑勉力支撑
&后的破绽……”
一阵零落的琴声传入高渐离的耳朵,眼前是一片白茫茫的天地,已经下了好久的雪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客栈的大门被打开,一阵寒风夹着纷扬白雪,直冲到客栈里面
&官,快些进来,外面风雪太大,里面暖和”小厮搓着手,招呼门外的人
他刚下马,背着一把剑,头戴斗笠,看不清面容看样子是一个剑客
小厮将剑客迎进客栈,点头哈腰说:“这么冷的天赶路,快喝杯热酒暖暖身子小店里有燕国最有力道的烈云烧,客官要不要尝一尝?”
剑客不理会小厮,径直走到正在弹琴的高渐离面前,说:“你是……高渐离?”
高渐离按下琴弦,客栈里顿时安静下来
小厮赶了上来,赔笑说:“客官,这位高先生可是我们燕国赫赫有名的……”
&计!”剑客打断小厮的话,说:“你说你们这里的酒好?”“有十年的烈云烧,虽不敢说有多名贵,但是论力道,暗绝对是……”小厮正要自夸一番,剑客再次打断他说:“打十斤,给他!”说完指着高渐离
小厮应了一声,匆匆去了
&来找我?”高渐离头也不抬>
&说你的酒量很好”
&从不和陌生人喝酒”
&从秦国来”剑客答非所问
&在秦国没有朋友”
&的这位朋友姓旷”
&旷?”高渐离心头一动,抬起头>
&可算是你的朋友?”
&是受人之托?”
&远千里”
&来了!”小厮抱着酒坛,倒上满满两碗
剑客拿起碗,说:“那我就先干为敬”
&高渐离拿起酒碗,忽然从酒中的倒影看到两抹yi>
&唰”两声,剑光闪过
酒不断地从酒坛里渗出,小厮面无血se,手中的酒坛已经裂开一条缝
&是来杀我的”高渐离冷冷看向小厮,随即转头看向剑客:“你也是”
剑客头上的斗笠从中裂开,随即出现一张惊恐无比的脸,而剑客手中的剑,已经断了一截,他的胸口一阵冰凉,随即向后倒下
&的一声,小厮手中的酒坛炸开,一截断剑赫然插在他的心口,血已经渗红了他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