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下午刚收到的消息,我住的这个区要停电,从明天到下周四,所以就先赶出两章节,把情况说明一下,来电了会恢复更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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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二,桑海。
温暖的朝阳洒下大地,那略显寒冷的黑色正在缓缓退去,又是一个新的日子。
张良与卫庄并肩而立,淡金色的晨曦投射出那略显晦暗的影子,墨玉麒麟在其中若隐若现。
“又是新的一年啊,一切又要重新开始了!”卫庄略显低沉的声音,却有其独特的魅力。
“是啊,这个冬天过的真是安逸。”张良说道此处,略微停顿了片刻,抬头看了看渐渐隐去的启明星沉声道“了啊——!”
古时,人们观察到苍龙星宿春天自东方夜空升起。秋天自西方落下,其出没周期和方位正与一年之中的农时周期相一致。
春天农耕开始,苍龙星宿在东方夜空开始上升,露出明亮的龙首,夏天作物生长,苍龙星宿悬挂于南方夜空;秋天庄稼丰收,苍龙星宿也开始在西方坠落;冬天万物伏藏,苍龙星宿也隐藏于北方地平线以下。
而每年的农历二月初二晚上,苍龙星宿开始从东方露头,角宿,代表龙角,开始从东方地平线上显现,大约一个钟头后,亢宿,即龙的咽喉,升至地平线以上,接近子夜时分,氐宿,即龙爪也出现了。
而今,龙抬头,蜃楼启!
卫庄眼睛眯了眯,透过晨曦中蒸腾的氤氲,看向那巨大楼船中的身影。
长袍飘荡,高冠束发,云中君啊,还真是道貌岸然!
“不!应该说仙风道骨才对,卫庄。”张良仿佛看透了卫庄的心思,淡笑着补上了一句,卫庄神色一愕,随即不可置否的冷笑道“仙风道骨!哼——”
看着巨大的楼船渐行渐远,卫庄侧过脸看着仍旧神色淡定的张良“嬴政的大计已经开始了,你好似一点都不担心?”
“大计?”这两个字被张良缓缓的说出来,却显得异常的讽刺“成与不成尚且不可断言……昨夜星象,苍龙起,乱象生,正是龙蛇起陆之时!”
“那,谁是蛇,谁又是龙呢!”卫庄沉声问道。
“观天之道,执天之行,尽矣。天有五贼,见之者昌。五贼在心,施行于天。宇宙在乎手,万化生乎身。天性,人也。人心,机也。立天之道,以定人也。天发杀机,移星易宿。地发杀机,龙蛇起陆。人发杀机,天地反覆。天人合发,万化定基。性有巧拙,可以伏藏。九窍之邪,在乎三要,可以动静。火生于木,祸发必克。奸生于国,时动必溃。知之修之,谓之圣人。
这看似巍巍大秦,却已是广厦将倾!”
“哦?我知此语出自黄帝阴符经,但你引用在此处,又做何解释呢?”显然相对于直来直去的武学,卫庄对这所谓的玄学并不感兴趣。
“国之将颓,必有异数,国之将败,必有庸君,国之将亡必有奸佞,国之将破,则必有祸端。”
“说的明白些!子房!”又是这些玄而又玄的语气,卫庄显然是有些烦躁了。
“呵呵,简而言之就是,蜃楼为异数,李斯为奸佞,阴阳为祸端!”张良解释道。
看着卫庄依旧深深皱起的眉头,子房再度开口道“蜃楼乃是极其机关术之巅峰,但同样也是极其天下玩命之膏血,记得子弘早年曾与我说过‘民为水,君为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如今蜃楼正如这巍巍大秦,而这天下黎明百姓,正如这无边无际的大海,任凭机关术如何精妙,船只如何巨大,汪洋之中不过沧海一粟而已,就算真去得’蓬莱‘恐怕再也回不来了!”
”子房!话虽如此说,但应在可并非昏君。“卫庄道。
”的确,嬴政乃不世之雄主,只要嬴政在一日那大秦便稳如泰山,但若是……嬴政死了呢!”
”死?!“卫庄显得极为诧异”春秋鼎盛,无病无灾,怎会死了?”
”祖龙,乃是开天地之始,铸华夏之基,平六国,扫匈奴,期间鲜血白骨何其多,这份业力,也许早已超越了帝王功德。“子房看着茫茫天空悠悠道。
”哼……你还是想想该如何做吧!“卫庄道。
”不用我的费尽心思,只要李斯重返桑海,必定会带来嬴政的命令,一切又会再次运转起来,现在就等着他的回归了!”
”谁!“卫庄豁然转身,似有所思的问道。
”当然是,燕——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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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二,蜀山、笼罩了一个冬天的阴云,随着战争的结束而散去。
在蜀山最高处的的一座山峰之上。
有一座传承百年的祭台,每一年的今天,蜀山的子民都会在这里,举行盛大的仪式。。
那古老而斑驳额石阶,一眼望不到头,所有的人都怀着虔诚的目光望向山巅。
一步接着一步,不管是尊贵的祭司,还是黎明百姓,都是这么虔诚的一步一个脚印的向上攀爬。
祭典是正午时分,只要能在正午走上祭台的蜀山子民,都有资格在祭台上观礼。
早在昨日,蜀山的大长老便带着九黎族的圣器登上了祭台,在那里整整盘坐了一天一夜。
让尘封了一年的圣物,接受晨光雨露的洗礼,感应大地万物,生灵变迁。
虔诚的蜀山子民们,早已聚在了山脚下祷告,希望通过虔诚的心,让圣器感应到自己的心愿。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出现时,所有人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