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看着天明穿得七零八落的衣服,皱了皱眉。
天明不好意思地说:“这衣服实在太怪了,老是穿不好。”
张良走到天明面前,蹲下身来,将天明腰带的结打好,说:“要把衣服穿好,腰带上的这个结一定要打好。”
天明撇撇嘴,说:“就是这个结特别麻烦。”
&知道这个结叫什么吗?”
天明摇摇头,说:“不知道。”
&慕,你来说给子明听吧。”
子慕胸有成竹,摇头晃脑说:“这个结,称为“礼结”。子曰:不学礼,无以立。每天整理服饰,也是要提醒自己,生于天地有礼有节,才有安身立命之本。”
张良点点头,转头问天明,说:“子明,明白了么?”
天明摸摸脑袋,讪讪说:“有点儿……糊涂了……”
众弟子听了天明的话,都哈哈笑了起来,张良也是微微一笑,说:“有长进。似懂非懂,比一窍不通好。不过,呆会儿交手了,可不能糊涂哦。”
天明挑了一把木剑,和子慕对峙而立。
这时竹板一响,子慕抱剑向天明行了一礼,天明却不懂什么礼数,持着木剑,“呼”的一声冲了过去,见子慕还没有反应,不由得心里暗暗高兴,正想迎头劈下,子慕忽然知觉,举起木剑,正好刺在天明的心口。
&痛,痛死我了!”天明摸着胸口,痛得呲牙咧嘴。
子慕“哼”了一声,说:“谁让你无礼暗算?这招“当仁不让”就是给你的惩罚。”
&耍赖!我都没准备好,这不算!”
子慕冷冷一笑,说:“那你现在准备好了么?”
天明深吸一口气,两手持剑直冲过去,在一旁的少羽摇了摇头,心想:“破绽太多。”
果然,子慕等到天明接近,忽然身形一动,已经来到天明身后。
天明吃了一惊,正想回头,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已经被子慕重重敲了一下,顿时觉得脚下轻浮,向后跌倒。
子慕趾高气扬地走到天明面前,说:“哼。这一招,叫做“礼尚往来”。”
天明连续两次吃亏,心中一恼,大喝一声:“我也要送礼物给你!”随即身形一闪,举剑朝子慕砍去。
子慕微微一笑,说:“我可不敢收。”
&收也得收!”
说话间,天明已经来到子慕面前,子慕退开一步,横剑一挡,随即手腕一抖,将天明手中的木剑搅了几圈。天明觉得手腕一痛,木剑脱手而出。
&一招,叫做‘却之不恭’。用在你身上倒是很贴切。”
钟声响起。
天明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没想到今天上课却弄得一团糟,真是流年不利。少羽看着天明的狼狈样子,不由得苦笑摇头。
这时子思走了过来,说:“子羽,那把楚国短剑很棒,我很喜欢。多谢了。”
少羽一挥手,大度地说:“别客气。你喜欢就好。”
&羽,呆会一起去海边吧。”子思提议。
&啊。”
子慕听见两人说话,也说:“子羽去的话我也去。”
众墨家弟子也纷纷要求一同前去,少羽点点头,又捅了捅天明,说:“傻瓜,要不要一起去呀?”
天明转过身,有点酸溜溜都说:“他们玩都是叫你,从来都不会叫我。”
&关系。大哥我可以带你一起去。”
&才不要做你的跟班呢!我可是堂堂墨家巨子……”话未说完,嘴巴已经被少羽捂住。
少羽见了众人的眼神,似乎有些怀疑,于是提高声音。说:“子明同学,我们都是儒家弟子,应该以读书为本。你要那些木匠锯子、锤子、刷子之类的干什么呀?”转而将声音压低,在天明耳边说:“小子。我们在这里隐藏身份,是为了大家的计划。你既然是巨子,就更应该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话不该说。”
天明听了少羽的话,点点头。
少羽又提高声音,说:“你说是不是啊,子明同学?”
&说的甚是有理呀,子羽同学。”
&明同学,为兄就先告辞了。贤弟万万不能怠慢了学业功课啊。”
&羽兄请。”
&弟请留步。”
&台走好。”
天明看着少羽和众弟子有说有笑,而自己却是只身一人,忽然间一阵落寞袭上心头。
子聪想起刚才天明说的话,对众人说:“刚才那个家伙,忽然说到什么木匠、锯子、刷子的,子明这个傻瓜还真是好笑,哈哈哈!”
子思说:“不过你别说,我一听还真吓了一跳。”
少羽心中一动,说:“哦,怎么了?”
&海街上贴满了通缉告示,都是一些可怕的叛逆分子。其中就有墨家巨子。子明说的木匠锯子,与墨家巨子听起来还很贴近呢。那不是很吓人吗?”
少羽干笑了一声,说:“原来是这样,的确好笑。”
子聪又说:“哦,对了,听说,最新的通缉告示上,还有两名少年。其中一个和子羽还有点儿相似呢。”
子思捶了子聪一下,说:“别胡说了。把子羽和叛逆分子扯在一起。”
子聪知道自己说错话,连忙解释说:“啊,对不住对不住。子羽别生气啊。”
少羽笑了笑,说:“一句玩笑而已,没关系。我若真是叛逆分子,那你说这话可要遭殃咯。”
众人一听,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天明一个人呆了一阵,觉得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