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芳华见陈烟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心中不禁有些打鼓,暗中揣测陈烟会不会真的深藏不露,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关战忘却是一副兴致盎然,大有好戏要看的样子,大声说道:“好,我来作证。”
就在这时,沈杏春接了一个电话,脸色顿时大变。
“不好了,老爷子的病情突然恶化了!”
沈杏春的话一落,关战就立刻脸色大变,指着沈杏春和陈烟怒声说道:“你们两个,耽误这么长时间,如果老爷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们!”又急急忙忙对郑芳华说:“郑大夫,快点,赶紧去看看老爷子什么情况。”
郑麒煌阴测测地瞥了陈烟一眼,嘴角带着一抹冷笑,快步跟上关战和郑芳华,往院子里跑去。
“陈先生,您给我交个实底儿,您到底行不行?如果不行,您现在走还来得及。”沈杏春苦丧着脸,问。
陈烟一边往院里跑,一边说:“既然来了,是骡子是马,总得牵出来遛遛吧。”
沈杏春一听陈烟这样说,一脸懊悔地一跺脚,快步向陈烟追去。
关老爷子卧室,备受病痛折磨,面黄肌瘦,形同枯蒿的关老爷子躺在床上,气若游丝,性命悬于一线之间。床前,关战和郑麒煌及二十七八岁,相貌英俊,身材颀长,此刻却神色不安的关战站在病床前,三个人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正给老爷子诊脉的郑芳华,在他们身后,一个三十四五岁上下,国字脸,身材魁梧的中年人,静静地站着,眉头紧锁,眼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
此人叫阿成,是关老爷子的贴身保镖,同时负责老爷子的日常起居,已经跟随老爷子近十年,看着老爷子即将不久于人世,早已跟老爷子有了祖孙情的他,心中倍感痛苦和失落。
郑芳华的手指搭在老爷子的手腕上,片刻之后,微闭的双目缓缓睁开,从老爷子的身上移到关战及关琤的脸上,神色悲伤地叹了口气,然后起身往外走去,关战和郑麒煌立刻跟了上去。
阿成略一停顿,看了关琤一眼,也跟着走了出去。
关琤没有跟上去,而是缓缓地坐在了病床前,看着病床上的爷爷,脸上终于露出悲怆和绝望之色,郑芳华不是第一个做出这种反应的大夫,他知道,爷爷恐怕真的不行了。
看着眼前被病魔折磨的脱了像,有些陌生的爷爷,关琤握住爷爷枯树枝一样的手,眼泪低落在他的手上,突然,关琤猛然起身,大步往外走去。
“郑大夫,我爷爷他真的……”隐隐之中,关战也猜到他爷爷已经不行了,但一出卧室,仍忍不住问出了口。
郑芳华点点头,叹了口气,说道:“老爷子病入膏肓,恕郑某无能为力,关战少爷,请节哀吧。”
关战突然握住郑芳华的胳膊,大声地说:“你不是名医吗?你不是号称鬼门医圣吗?你来之前怎么向我保证的?你现在说你无能为力,你耍我?”
郑麒煌虽然很傲慢,但对关家,似乎很是忌惮,见关战这样对待他的父亲,也不敢表露出半点不瞒,而郑芳华也任由关战把他的胳膊抓的生疼,只是一味地道歉:“对不起,关战少爷,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大限已到,别说是我,恐怕连神仙也无能为力啊。”
关战猛地把郑芳华推了出去,指着差点摔倒的郑芳华大声呵斥:“我不想听这些狗屁话,总之你今天必须把我爷爷的病治好,,我可是跟长辈们打了包票的,你让我下不来台,我让你做不成医生!”
听到关战这番话,站在一旁的阿成目光猛地一紧,一丝如刀一般的冷厉化作怒容,从他的眼中一闪而没。
站在不远处等待消息的陈烟心中一寒,他以为关战这么激动,是在乎老爷子的生死,原来,是在乎自己的名声,这种人,真是连畜生都不如。
不好!陈烟心中猛地一紧,老爷子如果还有一口气在,就能以淬炼之法,治好他的病,要是他现在气绝于天,那真是连神仙也无能为力了。想到这里,陈烟立刻大步向老爷子的卧室跑去,沈杏春见状,也急忙跟了上去。
“你想干什么?”关战见陈烟要进卧室,急忙拦住陈烟。
“治病,救人。”陈烟一侧身,绕开关战,就要往卧室里走去。
关战一把拉住陈烟,怒声道:“我让你进去了吗?给我滚开!”
关战说完,手上一用力,就要把陈烟甩出去,结果却发现,陈烟的双腿好像在地上生了根一样,竟然纹丝不动,关战顿时大怒,挥拳就要砸向陈烟。
“住手!”关琤走出卧室,大声呵斥:“小战,你干什么?”
“三哥,这人是个骗子,我绝不允许让一个骗子给爷爷治病。”关战怒声说道。
郑麒煌急忙附和道:“关琤少爷,这点我可以作证,这个年轻人,连最基本的医术都不懂,他就是个招摇撞骗的江湖骗子,最多,算是个赤脚医生,根本不可能治好老爷子的病。”
关琤突然大声说道:“都给我闭嘴!”关琤说完,望向陈烟,说:“陈先生是吧,我听您一句,您到底有没有把握?”
“如果老爷子还有一口气在,我保证可以让老爷子起死回生。”陈烟说。
“请进。”关琤一侧身,伸手说道。
陈烟也不说话,大步踏进卧室,关战及郑芳华父子还有阿成和沈杏春刚要跟进去,陈烟的声音传来:“不相干人等,请在门外守候!”
吱呀一声,房门被关琤关上,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