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飞兄,言重了,我这算什么,人家薛老弟才算是龙飞九五,旭日临空,哎,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仍啊,不说比不过他薛老三,跟你剑飞兄比起来,我不也是逊色多多,听闻你国光首长有将老弟扶正的意思,那可不得了,以后你老弟的大驾,兄弟怕是轻易都见不到了,非但兄弟难见你老兄一面,只怕寻常省委大员,要见你老弟,也得事先约好,投寄拜帖吧……”
江朝天不接时剑飞的话茬儿,转而奉承起时剑飞来。
果然,江朝天这句奉承算是挠在了时剑飞的痒处,他爽朗地笑出声来,“你老弟可莫打趣,什么时候,你老弟要召见,一个电话,老哥我随叫随到,什么时候,老哥我都是个念旧的人!”
说着,便又偏转话头,将话题扯到了薛老三身上。原本,这二位见面,无一次不是为了薛老三,“朝天老弟,你我什么状况,咱们就自家事自家知,相互吹捧,也没什么滋味儿。还是关心关心咱们的小老弟吧,前几日在颐和园,小老弟可是狠狠把老哥我一顿涮,一连在医院躺了好几天,这不,听说你来京城了,这才挣着身子,赶紧爬起来跟你见面。”
说来,时剑飞被薛老三收拾,从哪个角度讲,都是丑事一桩。
以时剑飞的高傲,该是极力隐藏此事才对,缘何反倒主动宣诸出口?
究其原因,还不是因为,想隐藏根本隐藏不住。
那日事后,四大奇葩出了颐和园,便不顾时剑飞解释,奔回红星茶馆,就开始大肆编排起时剑飞来。
说这位时公子根本就是名不副实,欺世盗名,纯粹是小人中的小人。
的确,受了那等侮辱,四大奇葩自然义愤难填,他们不去怪害他们如海的薛老三,反倒绝不原谅时剑飞,听着有些不可思议。
其实倒是好理解在,这就好比抗战时,国人憎恨汉奸远甚于鬼子一般。
亏得时剑飞将红星茶馆经营得风雨不透,留守的韩八极又极是得力。
不待四朵奇葩道明究竟,便组织力量将这几位弄了出去。
然,这几位的家世虽然落寞,且根基不在京城,但到底曾经的门第极高,可谓虎死余威在,韩八极等人倒也不敢把这四大奇葩如何。
于是乎,这四位还就赖在京城,很是恶心了时剑飞好几天。
虽然在时剑飞的刻意控制之下,传播范围不是很广,可到底传开了。
时剑飞相信以江朝天的城府,不可能对此毫无关注。
与其被江朝天暗笑,不如大大方方道将出来,更能全乎脸面。
江朝天笑道,“你说的那事儿,我当是什么呢,那有什么,薛老三素来刁钻古怪,牙尖嘴利,你老兄吃他些嘴皮子上的亏,倒也正常,不说你了,每次我遇到那小子,还不得受尽闲气。”
时剑飞摆摆手,“受不受气,倒没什么,今次喊你老弟来,到底是为什么,我也不掖着藏着了。眼下,薛家人奋起势头难挡,薛老三更是看得见要有一飞冲天的势头,你我兄弟再不做些什么,以后怕就是很难再做些什么了。”
“况且,今次德江还有位邱衙内,那是个炮筒子,机会难得,你我兄弟何不借着那根炮筒子,好生打上几炮!”
时剑飞话音放落,江朝天不及接茬儿,紫金阁的宽阔的大门被韩八极撞开了。
“飞哥,薛老三死了!薛向死了!”
声音高昂,凄厉!
哗啦一下,时剑飞,江朝天齐齐摔掉了茶杯,从木塌上冲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