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白小朋友定定看了好几秒,突然,他严肃地皱紧了自己的眉头,似乎是见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然后,陈白小朋友认真严肃地开了口。
“这位先生,你长得很像我的爸比。”而且,他是用英文说的!
那么点的一坨,长得国人的脸,却说的英文?还说什么,他长得像他的爸比?
陈沐白俊逸的脸冷了下来,放开手,他问:“你叫什么名字。”
陈白小朋友也不含糊,当即就大红色能又响亮地把自己的名字报出来。
“我叫陈白!”
陈沐白忽地眯紧了眸色,紧紧盯住眼前的男孩,下一秒,他大手一扬,拎着陈白小朋友上了车,绝尘而去!
黑暗中,陈白看不清陈沐白的表情,可他看得出来,他此刻很生气!
他的脑瓜子转啊转的,忽然凑到陈沐白跟前去,“这位先生,你要带我去哪里?”
他一口一个这位先生,语气实在不像一个小屁孩,陈沐白面无表情地直视着前方。
“把你卖了。”
这话听起来可不像是开玩笑的,可陈白小朋友可不是被吓大的,听罢反倒还坐直了身子,皱着小眉头开口。
“我才不怕,我的清树妈咪会把我赎回来的。”
名字再次被证实,陈沐白几乎不用再做犹豫就能肯定,眼前的小男孩,就是他陈沐白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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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树发现陈白小朋友不见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之后的事情。
她焦急地拨打了陈白小朋友的电话,可接的人,却不是她家儿子,而是个,男人!
还是个,清树熟悉到不行却又陌生了三年的男人!
“白清树。”他一开口,就全名冷言。
时隔三年,这个名字从他的薄唇里呼唤出来,清树只觉得自己这三年混得可真是窝囊!
她捏紧了手里的手机,镇定了半天才出声道:“陈白呢?”
“你在哪里。”他不答反问。
清树仿佛都可以看见他紧抿的薄唇,带着冰冷窒人的气息,这三年,他怎么也一点都不变!
然而,清树好傻好天真啊,三年时光,一个人怎么可能一丝一毫都不变呢?
如果非要说没有变的,那大概也就只有她了,陈沐白这么一问,她傻傻地就回答:“在斯基酒店。”
哪知,她这话一说完,那边就挂了!
杰斯看她脸色苍白地放下手机,不由得担心不已,“怎么样?对方怎么说?”
清树只觉得,完了,她大概是要完了,陈沐白知道她回来了,而且看这个架势,似乎不打算放过她的样子!
她看向杰斯,咽了咽口水,“那个人,是陈沐白......”
电话在此时又响了起来,清树一看号码,就是觉得呼吸困难,这号码可不就是三年前的那十一个数字?!
“我在大厅等你。”
清树才接起,陈沐白速战速决冷言冷语地说完,吧嗒没了声音。
杰斯的脸色已然跟清树一样紧张,眼看清树就要下楼去,他忙拦住人,“你就这么下去?还是我跟你一起去吧!”
可是,多一个人,也就多一个看自己狼狈的观众,清树指了指床上的粒葉,“你看着粒葉吧,我下去一下,把话说完就上来。”
杰斯尽管不放心,可到底也没跟上去,看着清树走出去的身影,他有种即将失去清树的预感。
虽然,他从来未曾得到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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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树从来没有想过,再相遇会是这样的情形,她居然是要去从他手中带走自己的儿子!
都说时间对女人往往更残忍,此刻看到眼前的陈沐白,她才恍惚觉得这话如此在理。
三年过去,眼前这个男人的眉眼几乎没变,待她如陌生人般,那颗黑曜石般的眼眸里,真真切切地闪现着的只有深沉的淡漠。
电梯门一开,那高健的身就站在了清树的眼前。
光线都没头顶上的男人罩住了,清树也没敢抬头直视陈沐白的眼,她晃了晃眼,没看到陈白小朋友。
“我,我儿子人呢?”
莫名的紧张,让她连开口的第一句话都结巴。
陈沐白薄唇紧抿,不言,清树不明所以,刚要抬步进去,陈沐白却突然手一伸,把清树又推回了电梯里。
清树压根还没反应过来都发生了什么,人就已经被陈沐白抵在了冰凉的电梯壁上,跟前他的眸色沉冷如冰。
这个时候清树知道怕了,电梯门已经关上,此刻电梯里就他和她两个人,危险信号不断增强,清树懊恼,就该让杰斯也陪着下来啊!
“你,你要干嘛?”
清树强制镇定,可该死的压根不中用,她的呼吸就跟要缺氧而死的人似的,溺死之前还非要拼死抱住那点亿分之一。
“白清树,我们之间是不是有很多恩怨没算?”
清树的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眼前他的模样霸道地罩着,他的话里又恨意满满......
“我们哪有什么恩怨.......”
一听陈沐白说到往事,清树总是最先怂的那个,毕竟在她的潜意识里,她也觉得是自己歉疚了陈沐白。
她这话明显的底气不足,陈沐白又凑近了一分,沉冷的眸色似一汪深渊的潭,清树万不敢与他对视。
“没有?”
陈沐白突然邪邪勾起了唇,那嘴角弧度里的冷让清树的心里立时涌起股不详的预感。
果不其然,下一秒陈沐白忽地压了过来!
唇瓣上传来疼痛,并伴随着血腥气,清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