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的手臂,生怕她受一点点伤:“苒苒,你没事儿吧?她有没有伤到你?用没用暗器伤你?”

顾沛蕖摇摇头,有些庆幸地说:“没有,我没有受伤!”

只是她得以细看宇文焕卿时发现他的胳膊正在流血,而那衣裳早已被利器割破翻在外边,而里面的皮肉也翻开了,还不住地流着血,浸染了他的袍服。

顾沛蕖无措的捧着他的胳膊,声音颤抖:“皇上,你受伤了啊!快传御医吧!传御医!”

宇文焕卿此时才发觉自己手臂被雪灵娈的匕首划伤,他笑着安慰:“皮外伤而已,不碍事!是要传御医,但不是医治朕,朕看锦瑟伤得不轻啊!”

顾沛蕖经他这么一说,想起锦瑟受得剑伤,她连滚带爬地下了床,宇文焕卿见她如此的惊慌失措赶紧搀扶着她向锦瑟而去。

“锦姑姑,你不能死啊!你快醒醒!锦姑姑…”

顾沛蕖见锦瑟脸色惨白,委实伤得不轻,整个人都慌了神儿,除了声声呼唤,她真的不知道还能怎样才能唤醒她!

突然,绮宵殿的门开了,花子柒引着裴济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裴济神色慌张将手里的药箱抱得紧紧地。

待二人走近,宇文焕卿方发觉这花子柒居然用刀将裴济架了来,裴济见皇上在此禁不住大叫:“皇上,您快走,有刺客!”

花子柒见宇文焕卿此时已经到了绮宵殿,赶紧将手中的短刀收了起来,跪地参拜:“奴才花子柒拜见皇上,因事出突然,奴才才用刀将裴御医召来医治锦瑟姑姑,望皇上恕罪!”

“起来吧,事急从权,朕不怪你!裴济,你与花子柒速将锦瑟移到浅笙以前所住的碧映轩,你亲自医治照料她,不要让他人知道今日发生的事!”

裴济看着倒地不起的锦瑟以及哭得梨花带雨的景妃,还有这身材魁梧、身怀武功的内侍,让他更加的混乱,他委实不明白这除夕夜当口芷兰宫到底又发生了何事?

而今皇上给自己下了御旨,自然不得多问只能依旨而行事:“臣遵旨”

花子柒见裴济领了圣旨,长舒了一口气,眼下这锦瑟算是有救了,自己也算没有伤害顾沛蕖。

他抬眼小心地觑了一眼瘫坐在宇文焕卿怀里,啜泣不止的顾沛蕖,心中亦是安慰,似乎全了当日在聚霞宫外甬道上她为自己求情的恩惠。

宇文焕卿见花子柒偷瞄顾沛蕖隐隐不悦,即便此时花子柒为自己所用,而且已经是个废人内侍。

但是花子柒这个江湖淫贼的花名还是让他心里泛厌:“花子柒,你们先下去吧,明日你找个理由出来,再到紫宸宫回话!”

花子柒知道今日雪灵娈进宫行刺之事来得突然,皇上定然要查个水落石出:“奴才遵旨!皇上,有一事奴才也是刚刚知道的,就是叶重楼已经派人去敬亲王府了,不过雪灵娈已经委托凌霄保护敬王,所以,奴才认为应该无事!”

宇文焕卿听花子柒如此一说,自然是心惊肉跳,这叶重楼怎会冒然围攻焕渊的府邸?这雪灵娈怎会指示凌霄去保护焕渊?

雪灵娈与焕渊到底生出了怎样交情竟可以托付性命?

花子柒言闭,他二人便带着锦瑟出了绮宵殿,轻轻地关门声还是惊得宇文焕卿回了神。

此时顾沛蕖的思维亦是分外的凌乱,雪灵娈、花子柒、凌霄、叶重楼、宇文焕渊的名字在她的脑中反反复复的映现。

她不知道雪灵娈为何与自己生得一般无二?她不清楚雪灵娈与宇文焕渊怎么会相识到护命?她不晓得凌霄为何愿意为宇文焕渊出生入死?她不明白自己何以让叶重楼与雪灵娈穷追不舍?她不可以思议花子柒居然入宫为宇文焕卿所用?

一连串的疑问让她十分的混乱,表现于外在便是静默不语的呆坐。

宇文焕卿看到被惊吓到失语的顾沛蕖心疼万分,他将她拦腰抱起走进了内殿,将她放到了床榻上。

轻声软语的安慰:“苒苒,你别怕,朕在你身边。朕先去给你倒杯水!”

顾沛蕖一把抓住宇文焕卿的胳膊,那血流之间的拉扯让宇文焕卿疼地轻轻一哼。

回过神的顾沛蕖看到自己冒失举动让他疼痛万分,赶紧松开了手:“皇上,我为你包扎一下吧!你不要走,不要离开芷兰宫,我有好多问题想问你!”

说完,她就慌里慌张地去取药箱,又急切地将宇文焕卿按回了床上。

宇文焕卿见她此番模样,自然明白她心中的疑问定然不会比自己少一分。

看着在药箱里慌乱翻找药剂的顾沛蕖,他用力的拉过她的手,再次安慰道:“苒苒,你别慌!朕知道你心里有好多疑问,朕也是!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安然无事!你知道朕方才进来看到锦瑟躺在那,朕有多害怕么?朕好害怕…怕你不在…!”

那难以想象的生死离别让宇文焕卿有些哽咽,他一把将顾沛蕖揽入怀中,轻轻地拍着她的脊背,安慰惊慌失措的她。

感受着宇文焕卿怀中传过来的丝丝暖流,顾沛蕖渐渐平静下来,一场躲过了的生死之难让她感到了生的美好,而且此时他还愿意在自己身边。

二人在暖意盎然、鹅梨香氛的内殿里相拥许久,彼此享受着对方给自己的宁静。

顾沛蕖再闪出宇文焕卿的怀抱时已恢复了平静与祥宁,她轻柔地为宇文焕卿褪去了锦袍与纱衣,将破损的内衫用银剪刀剪掉了。

看着他翻开的皮肉、深重的伤痕,让顾沛蕖蒙上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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