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可好?”

顾沛蕖对宇文焕卿突如其来的好意充满了警惕,看到他眼中带泪更觉得惶恐。

她相信他对自己的感情,可是他是皇帝,他更是个有强大占有欲的男人。

他能放任自己与南宫澈远走高飞就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她又怎敢接受这样的馈赠,更何况他二人从此要隐姓埋名、浪迹天涯,而这样行事多半的原因也是出自怕宇文焕卿出尔反尔,起了杀心。

虽然没有人言明这一点,但是谁人心中又不是心知肚明呢?

宇文焕卿见顾沛蕖一阵失神,猜想她曲解了自己的好意,脸上尴尬一笑:“是朕思虑不周,你与南宫澈即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接受这样的馈赠啊!”

宇文焕卿突然觉得很累,他闭着眼睛准备睡去,忽而简严在外边求见:“皇上,您睡下了么?奴才有事情通禀。”

“你进来!”

宇文焕卿拢了拢内衫坐了起来静待简严到来。

“皇上,奴才已经按着您的吩咐打点好了一切,将那位姑娘安置了,贺一泓亦领了旨在各宫巡查并未发现异常。只是…只是…”

宇文焕卿隔着薄纱山水屏风听简严吞吞吐吐,他拄着头轻声询问:“只是什么?但说无妨!”

“只是奴才挪动那姑娘的时候,从她身上下了宝剑,还…还掉下了这个!”

简严恭敬的举着手,手上似乎捧着某些东西。

宇文焕卿看了一眼想事情入神的顾沛蕖,示意她去将简严呈送之物取来。

顾沛蕖拢了拢裙服走出了内殿,将简严手里的金宇腰牌拿了过来,又紧着吩咐:“简总管,你让简颂盯着点碧映轩,若是锦姑姑醒了你让他过来回禀本宫一声。”

“奴才领旨,娘娘时候不早了,你和皇上早些休息,奴才先告退了!”

简严慌张地瞥了一眼顾沛蕖接过去的令牌便准备告退。

顾沛蕖见他紧着这块令牌,便也看了一下,只见这是一块金宇腰牌,那金质的腰牌上篆刻着:‘敬亲王府,敬谨崇德’。

这难道是宇文焕渊的腰牌?那怎么会在雪灵娈的身上?

顾沛蕖惊讶的盯着手中的金宇腰牌,有些慌乱地向殿内望去,若是宇文焕卿看到自己最信任的兄弟的贴身之物在刺客手上,会不会生出不必要的麻烦?

宇文焕卿在内殿召唤她过去:“苒苒,是什么东西?你拿给朕!”

她叹了口气,事到如今瞒是瞒不住了,她走了进去将那腰牌呈给了宇文焕卿。

他笑着接过去一看,那笑容就僵在了脸上,转而却是豁然开朗,他终于知道雪灵娈是如何在花子柒的接应下,轻而易举的进了宫。

只是这腰牌是雪灵娈偷来的还是宇文焕渊赠予的就有待查证了!

“简严,你且等下,你即刻去敬亲王府看一看,若是没有异常,明日宣敬王进宫!”

宇文焕卿此时已有困意,他风淡云起的将那金宇腰牌扔在了一旁的几案上,整个人又陷进了软绵的锦被之中。

“奴才遵旨!”

言闭,简严就退出了绮宵殿。

顾沛蕖本以为宇文焕卿会震怒,会责问她为何那雪灵娈生得与她一般无二,可是等了这么久,他连雪灵娈的名字都没提过。

绮宵殿忽而变得很安静,静得可以听到红罗炭哔哔剥剥的声响。

他久久听不到顾沛蕖的响动睁开眼,笑着说:“苒苒,子时已经过了,你总不会打算在外边站一宿吧?上来睡会儿吧!”

顾沛蕖无奈地摇摇头,便将红绡霓裳等衣物悉数脱掉了,穿着内衫钻进了锦被,量出了恰到好处的距离拥着被子。

宇文焕卿显然没有冒犯之意,便自顾自地闭目而眠。

顾沛蕖心中的疑问驱使她率先开口询问:“皇上,你难道不好奇雪灵娈为什么会生得和臣妾一样么?而且她为什么要杀臣妾呢?还有你不奇怪这敬王的令牌怎么会在她的手上?”

宇文焕卿困意浓重似含糊不清地说:“她生得和你不一样,她的眼睛中有杀气,眼神过于凌厉。况且‘人有相似,物有相同’,你不必介怀。还有,朕此时好奇毫无意义啊!睡吧,一切都会水落石出的…水落石出!”

他的声音越发的微弱,鼻息却渐渐均匀起来,长而密的睫毛抿成了一条优美的弧线。

看着安然入睡的宇文焕卿,顾沛蕖竟然生出一丝眷恋来,她觉得自己隐隐在动摇,似乎不舍得离开他一般。

这个想法刚刚萌生,她就像掐断火苗一样,将其掐灭了。她在心中反复的告诉自己,南宫澈几日未见,他一定在思念她。

不多久,绮宵殿的红烛烧得只剩下短小的一截,床榻上的人儿已经进入了梦乡,不自觉间二人又是相拥而眠。

南宫暗影府的水月阁内,南宫澈摩挲着那支白玉笛子,将那翠玉璎珞在手中反复的捻着。

多日未见,对她的思念半分未减,反而更深了一重。

今夜,他曾和浅笙与兄长在青云台守岁,席间他二人有说有笑,唯有自己因着想念她而显得有些郁郁寡欢。

只是,他不明白为何在她见过上官映波后,看自己的眼神总是有几分躲闪,似乎在刻意的回避什么。

难懂仅仅是因为在上官映波那里一无所获而产生的愧意么?只是她的眼神让南宫澈十分不安,他好怕她动摇了与自己相守的想法,他更怕自己带不走她!

想到这,睡意全无的南宫澈将面前酒盏中的酒一饮而尽,连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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