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言闭,碧月俯身跪在冷硬的地上,额头重重地叩响。

上官懿宁此时真的有些感激,感激同仇敌忾带给这些上官族人的勇气与魄力。

不多久,在南宫清的沉默中,碧月起身打开了离宫牢狱的铁栅栏门,示意南宫清进来为上官映波与自己易容。

南宫清的心思亦九曲玲珑,他微微一笑从袖管中拿出了随身携带的针囊还有一个小巧的红瓷釉瓶。

他从釉瓶中拿出一颗褐色的小药丸:“上官尊主,你方才说在下精通医术与易容,其实在下还精通用毒!”

他捻着这药丸,嘴角凝着一丝邪魅而冷瑟的微笑,复又切切地盯着上官懿宁那双诚惶诚恐的眼睛:“本公子做事向来谨慎,不听妄言,之所以愿意帮你的确是想与天一赌!不过这筹码,本公子向来是要大的!”

南宫清颠了颠银针锦囊似乎要说明心意般,掷地有声的说:“本公子知道尊主一定有办法逃出皇宫,这样一来我冒的危险亦不小,所以上官尊主若想让本公子为你易容换面,就将此断肠丸服下,七日内到我府上求取解药,再与本公子说说那泼天的秘密!否则,你将肠穿肚烂而死!”

上官懿宁此时才发现南宫暗影府的掌家人南宫清果非浪得虚名,做事情总是留了后手,若是自己逃出宫后诓了他,许是也只有一死而已。

看着他掌心里的褐色药丸,上官懿宁眼中有了丝丝迟疑。

可是事到如今她已经没有选择,今日一过,若是自己还无法易容,那么之前所有的运筹帷幄都变得毫无意义。

在碧月与青芜的声声劝阻中,上官懿宁毅然决然地从南宫清的手中拿过了那颗药丸吞了下去,眼神坚定而澄明:“请清公子成全。”

南宫清见她吞下了药丸,安心些许,他走进牢房开始为上官懿宁与碧月施针。

过了许久,二人的相貌都发生了改变。

上官懿宁似乎早已无所禁忌,她一转身便褪下了自己的破衫褴褛,一片瓷白的香肩裸露出来。

南宫清见她如此举动,低着眉眼退出了牢房,他拢了拢披风走出了几仗远。

不多久一副碧月模样的上官懿宁走到了南宫清的身边:“清公子,我们走吧!”

“恕在下直言,易容只可改变容颜,相貌相似程度亦只在九成,但是声音却无从更改,本公子劝你免张尊口!”

南宫清快步而行,显然不愿与她同行。

上官懿宁回头看了看铁栅栏内的青芜与碧月,眼中蒙上了一层热泪:“青芜、碧月,今日一别,你我三人怕是无法再见了,你们的恩情,我永世不忘!青芜,莫要忘了正月十五后你要成的事!”

青芜此时已经泪眼朦胧,她从怀中摸出了一支步摇,那是一支芙蕖花紫玉步摇,她用指甲用力的抠着那个绿豆大小的‘顾’字,决然地点点头。

芷兰宫的绮宵殿内,顾沛蕖亲自为宇文焕卿更换了伤药与棉布,看着旧棉布上的斑斑血迹,这让她又一次无语凝噎。

宇文焕卿看着眼前温柔体贴的顾沛蕖,委实有些恍惚。

他想了半天还是坦率地问:“苒苒,南宫澈曾经为了救你亦是满身伤痕,你是否因为那些伤,所以才芳心暗许?”

顾沛蕖虽然讶异他此时的疑问,但是还是坚定地点点头。

宇文焕卿见她并未否认,虽然心内怅然如被火烧,但是他还是自我嘲讽地说:“上天总是薄待朕,若是给朕一次救你的机会,朕也想让你知道朕也会为了你舍生忘死,奋不顾身的!”

顾沛蕖此时心乱如麻,她一把将宇文焕卿抱住,近乎哀求地说:“皇上,臣妾求你了,你别说了!”

而后,她的眼泪便如滔滔不绝的江水奔涌而来浸染宇文焕卿的华服锦衣。

他吃惊于她突如其来的举动,但是还是紧紧地抱着她,因为这样的时光毕竟所剩无多。

忽而,简严的声音从外边响起:“皇上,南宫澈求见!”

‘南宫澈’三个字在芷兰宫的绮宵殿内似乎炸开了烟雾,让宇文焕卿和顾沛蕖都有一种强烈的窒息感。

之于宇文焕卿来说,南宫澈是横亘在二人仅存时间里的一道断桥,不合时宜且让他如鲠在喉。

之于顾沛蕖来说,南宫澈是她坚定离宫的希望,但是她不愿意他此刻出现,因为她不愿看到宇文焕卿的伤心与难过,而自己还有一种不愿意见他无法言明的情绪。

宇文焕卿松开顾沛蕖,脸上很是尴尬:“他拐走了你,居然还敢不请自来的来见朕,胆子是真大啊!苒苒,为何每个男人都愿意为你冲昏头脑呢?”

他不等顾沛蕖的回答,将内衫等衣物一一穿好,表情亦甚是慵懒与无奈。

他整理好一切,声音清明朗绝:“简严,宣南宫澈宣仪殿觐见!”

简严的声音再次穿过大门传了进来:“奴才领旨!”

宇文焕卿匆匆而去,只留下顾沛蕖一个人呆坐在床榻上,她流过泪的眼睛被炭火一熏,委实有些肿胀,她也想出去散散。

她拿起雪狐银裘披在身上亦出了殿门。

远远地,她站在地势高的芷兰宫中看到宇文焕卿的身影,而南宫澈便在他的身边。

南宫澈情不自禁地望向芷兰宫中那团雪色的身影,他知道那便是自己朝思暮想的顾沛蕖。

可是当他得知皇上宇文焕卿连日来流连在芷兰宫的时候,他的心如刀割一般痛得难以言表,他亦愤怒到了极点。

但当他看到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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