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皇兄此时怕是已经进城了,眼前的南宫清大公子,所以你无须这样行跪拜礼。”

他有力的手臂顺势一提便将宇文焕朗拉了起来,却见他眼神惊惶不安,切切地问:“五哥,皇兄他?”

宇文焕渊向后瞥了一眼,见人越聚越多,他十分警觉地摇了摇头:“他没事,此地不宜久留,更不宜谈话,我们回宫再说吧!”

而后,一行人便整顿兵马卫队,依托着天子仪仗向皇城而去,得见宇文焕卿真颜的一众百姓都紧着将素缟的裙服退下,心中像吃了定心丸一般。

天子安在,自是国泰民安,安享太平。

宇文焕卿与顾沛蕖此时已经回到了皇宫。

芷兰宫内,顾沛蕖亲自为宇文焕卿更衣,换上了那满是天子风仪的九龙乾坤天地河山朝袍,冕旒前的珍珠玉石的将他英俊的脸庞遮掩了些许,但难掩其霸气威武的帝王之气。

稍候,在顾沛蕖的陪伴下宇文焕卿赶往了崇华门,而天子仪仗也走进了崇华门,这样的衔接很微妙也很自然,宇文焕卿发现宇文焕朗目光涣散的站在焕渊的身侧,深感意外,但是难掩欢喜。

他走上前拍了拍宇文焕朗的肩膀,好言安慰:“焕朗,你受苦了!此次你回来了,皇兄很高兴,稍候再与你畅谈!”

宇文焕朗见他安然威仪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心中既欣喜却隐隐又有些失落,因为在他身边的顾沛蕖依旧那么婉约倾城,一双桃花眼依旧摄人心魄。

他面含笑意,拱手而言:“见皇兄无事,臣弟就放心了!”

宇文焕卿笑而不言,望了望剥下了假面皮的南宫清,额头正有细密的汗沁了出来:“清公子辛苦了!”

南宫清闻言边将薄纱金龙的影纱衣脱下,边俯身行礼:“臣深感惶恐!”

一袭朱红色身绣文金龙九,背披金凤六,间以五色云,福寿牡丹文彩的皇贵妃一品华服的顾沛蕖走了过来,对宇文焕卿的轻声说:“皇上,时候不早了,您还是早一点登上崇华楼吧,毕竟城中的百姓和朝中大臣还等着呢!这天子回銮的钟声也应该敲响了!”

宇文焕卿颔首浅笑,他挽起顾沛蕖的手向崇华楼而去。

随后,二人目光所及便是锦陵的层层叠叠,繁华似锦的房舍,在郁郁葱葱的青山下显得格外的静谧。

钟声响起,城下的人越聚越多,山呼万岁的声音更是此起彼伏,面对这样的大好江山,宇文焕卿心生感慨。

他将顾沛蕖悄悄拉倒身边,轻声说:“苒苒,给朕生个皇子吧,朕要将这万里河山,满世繁华交到他的手上,让大梁的辉煌永远延续。”

顾沛蕖听到这样的言语,自然很是受用,一个富有四海的帝王肯说出这样的话,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只是,她丝毫没有察觉到宇文焕朗那迷离奢望的目光在她二人的身后凌乱……

远在八十里外的南诏大营中,顾玉章拢着玄衣将顾沛蕖的几日前的家书又看了一遍,一字一句丝毫不落的看着。

在他眼里,可谓字字珠玑,他的眉宇微微蹙着,似两条大川拧到了一起,因为他委实不知道这信中内容的真假。

他时不时拿眼光扫过营帐的卷帘,期待着邵生可以快些从那里进来,毕竟这营中他信得过的只有邵生而已。

忽而,卷帘大开,一个身形魁梧的男子现在了门前,他俊朗有余且气度不凡,麦色的肌肤在日光下显出丝丝柔和,一袭月白锦绣华服的他,外缀虎皮,腰间系着犀角带,看上去异常灿烂。

他学着中原人士的模样,束着发冠,那紫金的发冠映着他的脸庞显得格外的丰神俊朗。

他两道刀削似的浓眉也泛起柔柔的涟漪,一双英气的眼睛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一般,高挺的鼻梁,薄厚适中却紧抿的唇凝着浅笑。

他相貌堂堂,威风凛凛地走了进来,言语谦和中卷着深刻的意味:“顾王爷,你是不是还在等你们皇上驾崩的消息啊?”

顾玉章见乌不同来了,赶紧起了身,他微微拱手成礼:“见过南诏王,本王不过是好奇到底是什么因由出了这样的事情罢了!”

说完,他将顾沛蕖的家书往自己的怀里一送,不知是其手抖还是穿堂风较大,那两张信笺不偏不倚得落在了乌不同的脚下。

乌不同见此便俯身将其拾了起来,只见那字迹极其的娟秀,他难得见到这样好看的字体,不过他更在意的是那字里行间的意思——宇文焕卿中毒已深,命不久矣,请父亲早作打算。

洋洋洒洒的家书被精通汉文、熟稔汉文化的乌不同理顺了,他嘴角含笑:“原来这是顾王爷的一封家书啊!是本王冒昧了!”

言闭,他不动声色的将那书信交还给了顾玉章,眼角含着浅浅的机警。

顾玉章顺势将那信接了过去,脸上和蔼异常:“这是我小女儿,当朝宸皇贵妃给本王的家书,让南诏王见笑了!”

乌不同听到顾玉章的回话,嘴角的笑更浓重了几分,似充满了期待一般:“哦?就是那位‘大梁第一绝色’的宸皇贵妃娘娘?本王听闻她容貌冠绝天下,犹如谪仙临凡一般,是倾国倾城。”

顾玉章想起顾沛蕖肖似陈映雪的容颜,嘴角扯出了一个暖意的弧度,毫不自谦地说:“小女确实貌美艳丽,若不是被皇上纳入后宫,怕是本王家的门槛都被锦陵提亲求爱的青年才俊给踏平了!”

乌不同眼中拢着一丝玩味的好奇


状态提示:244乌不同--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