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喜欢与知音之情差不了多少嘛。
虽然她没有看不见曲至思便想念他,但看见他时她至少很开心是真的。
白惜棠头,眺望远处连绵丘陵陷入沉思。
许多凶险和痛苦的忆恍若昨日,她前途未补,当及时享乐。
明眸微闪,她重重的“恩”了一声,像是想明白了什么。
八忠端着小胖脸,以为自己引导狗爹开窍了,喜滋滋的从袖袋里摸出一袋钱,放到白惜棠手中,“狗爹,这钱,借您,您只管用”
好不阔绰。
白惜棠掂一掂手中的重量,瞧八忠一眼,“不娶媳妇儿了”
小胖子脸红,“娶,自然娶的可不,还没找着嘛”
毕竟还是个小郎,提及婚嫁,羞得很。
白惜棠呵呵,拍了拍他的背,“不急,不急。”
在他们那个时代,八忠还读初中呢。
之后二人聊了一会儿,便各自散去。
白惜棠有了钱,心情甚好,捏着鼓鼓囊囊的钱袋摸到厨房里。
此时,厨子正忙里忙外,一瞧见她,个个不敢怠慢,纷纷停下手中的活儿看她,待她吩咐。
面对如此毕恭毕敬的场面,白惜棠颇为不习惯。
只以为是她救舒子圣之事传得挺开,却不知晓这些时日恒王大人为她忙前忙后,她将是王府半个主子的流言早沸沸扬扬。
她瞧一眼近的厨子,笑道“锅灶借一早晨多少钱”
这是恒王府,只为主子们做饭,哪有借的说法
厨子被问得有些懵,愣愣的看她,没反应过来。
白惜棠又问,“食材购进时多少钱我用一些,你们再买来补上可行”
这厨子终于晓得她是要用厨房,忙道“狗爹想用说一声便是,不用给钱,嘿嘿。”
这么好
白惜棠暗叹救过舒子圣真是了不得,全府上上下下对她如此恭敬,倒叫她不好意思起来。
果然是皇子,天家的人。
既然厨子都这么客气,她也不必再推阻,否则就显得太矫情。
她一双明眸弯弯,“多谢。”,也省掉了钱。
反正用的舒子圣的,他该。
将借用厨房的日子定下来,白惜棠抽空约了曲至思隔日来竹园用午饭。
第二天一大早天不见亮,她便破天荒的从被窝里钻出来,穿好衣裳摸到厨房里。
说好要做拿手好菜,她不打起十二精神,就对不起曲兄的情意了。
白惜棠走到厨房里,厨子还未开锅,只烧火的丫头引燃了火。
他不想狗爹会来得如此之早,惊诧之余,忙请白惜棠入厨房,她想用什么,尽凭高兴。
经过一上午的辛苦努力,好菜终于出锅。
白惜棠麻烦厨房里的小丫头帮她送去竹园,自个儿匆匆忙忙又往赶。
在厨房呆了几个时辰,浑身是烟味,今儿是极其重要的日子,说什么她也不能在像平日那般大咧。
所以,她换了一身昨夜刚熏香的白衣,正好与曲至思的相配,然后把小几搬到廊上,铺一层桌布,顺便在正中放了一小**早开的菊花,从远处看去,有别样的风味。
一边赏竹一边论事,很符合曲至思的气质,只要他开心了,她这顿客就得一个完满。
在廊上站了一会儿,厨房的小丫头端着菜来了。
有三鲜汤东坡肉蚂蚁上树清炖羊肉等,全都精心布置摆盘,令人食欲大开。
白惜棠把菜和碗筷摆好,便只欠东风了。
她盘腿坐在小凳上,看阴沉沉的天,心想该不会下雨吧
刚寻思着,一道惊雷划破天空,真叫她猜对了。
“天公不作美啊”白惜棠抱怨一声,嘟囔着屋里,把酒壶放在小炉上慢温。
一会儿曲至思来了,好能喝上一杯热酒,暖暖身子。
刚把一切收拾妥帖,烟雨蒙蒙中,一个白色的身影撑着油纸伞,漫步而来。
他发丝轻垂,温顺的搭在肩头,随他的动作微微晃动,每一下,都好似羽毛,挠在人的心尖,痒痒的。
白惜棠渐渐看清他如月的面容,以及微微上扬的唇角。
突然,却萌生了退意。
她现在的心情该和平日里看见曲至思一样,十分高兴,但那日八忠的话,让她这份高兴里又参杂了不一样的东西。
白惜棠不敢确定,可她想试一试。
那种冲动忽进忽退,爬上嘴角的笑有些不自然。
“白兄,久等了。”曲至思收起油纸伞,转头看她,默了默,“是我不好,来晚了,你莫要生气。”
白惜棠“”
她的样子看起来很像生气了
对曲至思,她发誓她是**气来的,也不可能在此刻生气。
不过,心中有忐忑罢了
捋清情绪,白惜棠抬手示意他在对面入座,摇摇头,“怎么会,我在担心如此大的雨,真是天公不作美。”
说完,她要了一碗热腾腾的羊肉汤放在曲至思面前,“不过,这天儿喝羊肉汤,刚好,不会热得慌。”
曲至思轻笑,看她收白皙的手,捧起碗喝了一口,纯粹的喜悦在眼中展开,“恩,好喝。”
“那是,不看看谁做的”白惜棠颇为自豪,又提了酒壶,为他斟酒,“小醉怡情,不过得先吃些饭垫垫肚子,否则伤胃。”
如此无微不至的关心,叫曲至思有些受宠若惊。
“白兄,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他抢在白惜棠之前盛饭,递给她。
白惜棠接过,不经意触到曲至思冰凉的手,双颊云飞,浅浅的,若不仔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