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惜棠张着沾了些碎屑的唇,后怕的咽了口唾沫。
她的猜想很有可能,否则这厮怎会舍得给她买吃买穿?
难不成这是——最后的午餐?
这厢,风烟楼里出来个小厮,毕恭毕敬的请舒子圣进门。
舒子圣启步上前,白惜棠却不愿走。
开玩笑,被卖到这种地方以后能干净出来么?
她穿越成这副境地,可不相信自己有什么主角光环。
舒子圣扯动闪瞎人眼的绳子,不悦的目光落在白惜棠身上。
走不走?
白惜棠抿唇。
不走!
舒子圣似冷泉的眸眯成一道危险的弧度,看着白惜棠倔强的模样,忽然唇角上扬,魅惑三分,嘲讽七分。
他走近白惜棠,高大的身形笼罩着她,“怎的?你不行?”
她忘了,这厮还不晓得她是女儿身,要卖也不会卖到这里。
白惜棠有一瞬被恍然识破身份的慌乱,忙道:“你才不行,爷榻上一百三十六式你要试哪一式?”
舒子圣闻言,笑意渐浓,拿意味深长的表情,令她不由打了个寒战。
这厮,不会真要试吧?
其实她只看过老牛推车怎么办?
正考虑要不要临时找个小图本抱抱佛脚,舒子圣又道:“那为何不进?”
他炙热的呼吸熨帖着她略微发烫的脸颊。
白惜棠从未与哪个男子这般亲密无间过。
经此暧昧,一时脑子有些混乱,答不出个所以然。
这qín_shòu到底要试探她的花样,还是开始怀疑她的身份了?
正绞尽脑汁,那双锐利深邃的眸却越来越近,彼此几乎要肌肤相贴。
白惜棠受不了了,涨红着脸支支吾吾。
舒子圣忽的停住,唇角弧度加大,语气极度惑人,“是不是怕进去以后,你便失宠了?”
“……”
这理由,她给负一百分!
白惜棠的眼皮抽了抽。
看来恒王大人还有自恋情节?
不待她回答,恒王大人已然嘲笑出声,摸狗一般的揉了揉她的发,“放心,你乖乖做爷的狗便是。”
好似她只要安分做只狗,他便会宠她一辈子似的。
qín_shòu!当你一辈子狗,姑奶奶不要脸啊?
白惜棠瞪她一眼,随后跨过风烟楼的门槛。
风烟楼,名副其实,楼里红色幔帐垂落,偶有风过,拂人心扉。
那红似烟似风,在这纸醉金迷的暧昧气氛之中更添几分风韵。
此楼该是达官贵人才入得了的上流之地,其中个个穿着不凡,细皮嫩肉,显然出身显赫。
白惜棠同舒子圣一道入门,风烟楼内亦瞬时静默。
一双双直勾勾的眼小心翼翼的落在白惜棠身上,发亮发光,隐隐有人喉结滚动。
所谓北方有佳人,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白惜棠此等容貌,虽是个男子面容,却过之犹不及。
这些富家子弟好玩乐,更好美色,无论男女。
如今见着这般美男子,一双双眼睛皆是要掉出来似的。
白惜棠最厌恶的便是这些目光,更心知肚明这些所谓的“达官贵人”怕是已在脑海将她猥亵了个遍。
再看姑奶奶扒了你们的皮!白惜棠暗骂。
步至楼梯口时,她冷眼警告那些所谓的贵人。
临近一人与她目光对上,竟恬不知耻的舔了一下嘴,表情极为龌龊。
那副恶心的嘴脸,似乎已将白惜棠剥了个干净。
看来是个没眼力见儿的!
白惜棠扬手一巴掌。
“啪!”
打得那人左脸通红,瞬间叫唤起来。
“哎哟!痛死老子了!”
舒子圣上楼的脚步停顿,转身,只见白惜棠冷脸骂道:“再看挖了你的狗眼!”
那人自小娇生惯养,没吃过什么亏,一下得了个大嘴巴子,脸都气绿了。
下意识要打白惜棠,但目光一颤,看到舒子圣仿若冰凌般的目光,生生将不堪入耳的话吞回了肚里,呵呵的赔笑。
怂!白惜棠暗骂。
正欲继续教他做人,但看舒子圣那高傲的模样,忽然计从心生,“看什么看?没见过我家哈士奇?”
“哈士奇?”那人愣了愣,不明所以。
八忠也觉着新鲜,尤其这“哈士奇”似乎指的是他们家王爷,就更好奇了?
把头凑过来打望。
呵呵,上钩。
白惜棠转身,唇角稍扬,对上舒子圣淡漠的眼神,却是在对凑过来的八忠道:“你不知晓哈士奇是什么?”
八忠探头,“不晓得,狗爹快给我说说?”
白惜棠眯眼,眉梢带着丝丝得意,“哈士奇啊,就是狼的后裔。”
“狼的后裔呀?”八忠恍然大悟,“狗爹是夸咱爷像狼一样威武呀!”
是啊~雪橇三傻里的大傻,能不威武么?
白惜棠唇角的笑更是迷人,尤其看着舒子圣的时候最开心。
谁让这厮让她当狗?她以牙还牙,不算过分。
正想得开心,恒王大人如星似月的眉眼眯起危险的弧度。
他亦笑,然后缓步下楼。
高大修长的身形靠近白惜棠,将她逼至雕花扶手边。
但还没有结束的意思,白惜棠后仰,他便前倾,直到白惜棠弯如勾月,红着脸直视他,他方停下,一字一句慢慢道:“你最好别想占爷便宜。”
声音极轻,极暧昧。
然后再低头,几乎要吻上白惜棠的唇。
“呼啦!”折扇打开,遮住二人的脸。
旁人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