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子圣幽香的气息混合了芬芳与酒香,了一下她的唇瓣,便迫不及待的撬开她的唇齿,与她相缠。
白惜棠晕晕乎乎,脑海中一片空白,只觉整个人都要沉溺在他霸道而多情的拥吻之中。
“唔”她闷哼一声,言语不能,恍恍惚惚的推阻他,然而身上的男子不动如山,几乎夺走了她的所有呼吸。
彼此相贴,隔着薄薄的衣衫,白惜棠有一种被裹在暖炉中的错觉,呼吸越来越急促,越来越沉重。
舒子圣不满足的继续向下,在她白皙的颈间落了粉嫩的印记,方才觉得解恨。
终于,他稍稍退开,她明眸含水,面颊含春的娇羞模样如此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他面前。
顿时火热上涌,他那引以为傲的克制力,在她面前皆化为乌有。
偶尔凉风过,花海摇曳,淡紫的海浪层层叠叠远去。
白惜棠抖了抖身子,“冷。”
她一双秀美皱得紧紧的,竟没有半掩饰自己的感觉。
唯有喝醉的她,才是真正的她
舒子圣下了定论,正想趁自己还有一丝理智尚存之际抽离她,一双藕臂却软软的缠了上来。
她嘴中呢喃,似笑非笑,“曲兄,借我暖暖。”
曲兄
这一少女撒娇般的举动无疑是对舒子圣大的诱惑,然而她口中所唤的不是他,而是另一个名叫曲至思的人。
高高在上,骄傲的不可一世的恒王大人忽然有一种无力的挫败感。
低眸,身下的人儿笑得比这淡紫星海还要灿烂,他想怒,又怒不起来,只能冷着一张脸推开她,“想要取暖,先弄清楚你面前的人是谁。”
“哦”
白惜棠没有被抱在怀中,顿时没入花丛中,几片花瓣落在她的脸颊,皎月之下,生几分女子的柔媚。
唯有这时候,别人恐怕才会有人将她与“女子”这两个字放在一起。
泼墨似的长发由淡紫拖着铺散了一地,她明眸之中星辰浩渺,微微眯了眯,文文静静的笑,“你是曲兄,我知道。”
“恩,一定是你。”
如此漆黑的世界,唯有月华笼罩,她又喝醉了,已经不再用眼睛看这世界,而是用心。
她很笃定这里没有第二个人能如此温柔,笑盈盈的道“你终究还是舍不得我这个挚友,对吗”
恍然忆起那日雷雨交加,她一腔心意,只得到他一张家事告急的字条,说不失落,是假的。
但许多事她都学着放在心中,并非不想说,而是说了也没用,那样只会让其他人嘲笑而已。
思及此,她的神色沾了寂寞的颜色,放远了,对着满目星空,伸出手,想要捉住她以为就在身旁的“曲至思”。
看似想借他的手取暖,却是想借着他的手,得到坚持下去的鼓励。
毕竟现在,她都成这个样子了啊
舒子圣本来还板着一张脸,冷漠的不看她。可当那只纤细的手主动钻入他的掌心,缓缓握住他的,越握越紧,越握越紧,仿佛想要抓住什么一般,他的骄傲便败下阵来。
如风似水的眸稍斜,她恍若绝尘仙子的模样映入他的眼,只需一眼,便永生不能忘。
“你到底有什么样的苦衷”舒子圣握住她细瘦的手,俯身,在她落寞孤独的眼上留下温柔一吻。
白惜棠合眼,却未答她。
可她笑了,在他的耳语之中沉沉睡去,但手,却未曾放开。
夜已深,三过了一刻。
舒子圣将白惜棠送白府时,白府的大门已经关上。
他低头,凝视在她怀中毫无防备熟睡的容颜,虽罩了白纱,还能隐约看清轮廓。
心下忽然有些犹豫该不该把她送去了。
可许多事并非他想,便能为所欲为。
舒子圣无奈的摇摇头,也不想再闹出什么“佳话”来,否则皇上那儿便真的不好交差。
于是脚尖地,轻盈一跃,几个飞身,他轻松躲过守卫稀疏的白府,来到不归院。
两个丫环已经睡了,并未在院外等候。
正好,也不必再躲躲藏藏。
舒子圣踢开房门,动静不大,然后关上门把她抱进里屋。
替她脱了鞋,盖上被子,正待转身,便看见床头的暖壶。
这是那个雨天,他放在曲至思门前的暖壶
舒子圣的眉头皱了皱,一种说不出的情感汹涌而来。
是喜还是怒
再转头看睡得甘甜的白惜棠,一声叹息飘散在空中。
他在心里问自己无论是哪一种,又与他有什么干系呢
一飞身,他修长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却没听见白惜棠梦语声声,“舒子圣,你与我,是不是一样的人”
宿醉的结果是断片
宿醉的结果是第二日头疼欲裂
白惜棠睡到日上三竿,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问昨天我特么喝了多少
她狠狠嘶一口气,揉着脑袋暗骂该死的哈士奇,居然灌我喝酒
她似七老八十的老太婆一般下床,唤了一声,“春月。”
两丫环昨夜等了许久未见她来,以为她不来了,这会儿子听见里屋有自家主子的声音,皆是一惊。
“大公子”春月小心翼翼的唤道。
“是我,没错,不是鬼”白惜棠随便套了件衣裳,用东西遮了脸,慵懒的走出去。
春月立刻闻到一股未散的酒味。
“大公子,您喝酒了”
“是啊,而且酒量不佳,居然还被拿翻了,可气的是”白惜棠顿了顿,挑眉看着春月,“你可昨夜我昨日多久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