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南弦雨摩拳擦掌、壮志酬筹之时。

下面忽然有人来报,说门外来了两个人,看面相十分眼熟,像是十年前不知所踪的两位南家旁支。

“十年前?”

南弦雨皱着眉头,他是从旁人口中才知道,十年前自己的前身都做了些什么荒唐事。

那件事带来的后果如何,他自然心知肚明……

如今,这两人找上门来,不会是找自己算账的吧?

“冤有头债有主,得罪你们的可不是我。”他心中暗想道。

不过他也明白,既然自己占据了这个身体,就要承担原身的因果,“如今我已是南家家主,整个南家都以我为首,被我经营得如铁桶一般……要动我,就是与整个南家为敌。”

这么一想,南弦雨便有了充足的底气。

“让他们进来吧!”他吩咐道。

但他很快发现,这吩咐好像是多余的了,就在话音未落之时,便有两人推门而入。

那是一男一女,男的白发披肩,虎步龙行,湛然若神;女的英气勃发,清冷脱俗,风姿绝秀。

南弦雨看得直了眼。

直到脑海中响起的声音,让他骤然回神。

【因遭遇不可抗力情况,本系统将在十秒钟后自行卸载。倒计时开始……】

“???”

他的脑子一下子发懵,急忙在心中吼道,“喂喂,等一下!这是怎么回事?系统!!”

“系统?系统?!”

没有回音。

脸色顿时铁青,旋即泛起一抹惊恐的惨白。

他知道,若是没有了系统,依靠自己的天赋和努力,不知多少年才能达到现在的成就。更别说以后称雄五洲的计划,没有了系统,那就是一个笑话!

而南冥的脸色,却是微微一动。

他嗅到了熟悉的气息,瞬间一闪而逝,像是躲着自己一般。

——看来还是吓着它了。

他往前几步,走到南弦雨的面前。因为个头比后者高一点,所以微微低头,垂下目光。

淡然的目光扫过,宛如蕴含冰霜利剑一般。

让南弦雨不自觉打了个冷战,踉跄着后退几步。

“家主!”

身侧有侍从赶忙扶住他,心中却是奇怪:家主向来威严沉着,怎么今日屡屡失态,比个毛头小子还不如?

“我,我没事……”

南弦雨浑身发软地坐下,目光扫过周围的侍从婢女,心中顿时一个“咯噔”。

那些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不行,不能让他们看到自己失态的样子……

他急忙摆摆手,正要示意仆从们离开。

但转而一想,这些人都走了,剩下自己与两个说不定是来寻仇的共处一室,万一他们起了杀意,那可如何是好?

想到这里,举到一半的手,便僵住了。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他用手挠了挠后脑勺,轻咳一声,讪讪笑道:“你们……两位,真是好久不见,这次回来不知所为何事?”

“见些故旧而已。”

南音冷冷瞥了他一眼,只觉这人还是怎么看怎么猥琐,他居然当上了家主?

不过,她对南家感情不深,而且今非昔比,也懒得与小人一般见识,“我们要在这住一段时日,你吩咐下人准备房间吧。”

说完,拉着南冥的衣袖,转身便走。

这命令般的语气,噎得南弦雨几乎背不过气来。

他捏紧拳头。

但是,脑海又不自觉浮现起南冥临走前望向自己的眼神——冷漠中带着好奇,仿佛抓住一只虫子,正要把它解剖研究。

只是想想,就不禁浑身发寒。

“系统,系统!你还在吗?回答我……”

南弦雨屏退左右,再次在心底呼叫。

在这冷冰冰的世界中,也唯有可靠的系统能给他一丝温暖的安慰。

然而,系统却像死了一样,久久没有回音。它的存在,仿佛只是自己的臆想,从来都不曾真实过。

他终于绝望了,像一滩烂泥般瘫坐在椅子上。

心如死灰。

……

……

南冥归来没有多久,已在整个南家掀起了巨大的震荡。

几乎每个南家人,都听说过“凌霄剑”的名号。那个十年前舍身饲剑,不惜成魔的天才剑客,不但没死,还活生生地出现在他们面前。

他们充满好奇,一时议论纷纷,却没人敢真的接近。

南冥一个人在屋里呆了三天。

没人知道他在捣鼓些什么,连南音也进不了门,只以为他在闭关,便不作打扰。

门窗紧闭的屋内,光线昏暗如夜。

南冥张口吐出一颗发光的圆球,正是那晚随手抓来的星辰,被其吞入腹中,用缩小灯照了半天,变得只有核桃大小。

但光芒依旧熠熠,甫一取出,便映得整个房间一片亮堂。

他拿起小刀,微一思索,就在星辰上雕刻起来。

这星辰的形态不稳定,一刀下去,氤氲的气与光就往外逸散,宛如烟火一般。

那刀也被烧得通红,转眼间融化成铁水,滴在他的掌心。

“太易碎了。”

南冥索性不用刀,直接用手捏了起来,不一会儿就把星辰捏成了略带棱角的形状,有点像从凡人的角度仰望看到的星光。

然后,他把肩上的气运之龙扯下来,像链子一样穿过星辰。

想了想,又熔炼上一些材料,固定它们的形状。

做完这一切以后,他满意地点点头,觉得是一条送得出手的项链了。

它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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