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柏信皱眉,“身子不舒服吗?”
谷母摇摇头,又抬手支了支额,手却被大手包住。顺着看去,见丈夫一脸担忧,她微微叹口气,顺着他的力道靠近他怀中,“我不知道为什么,很想知道那个女孩的去向。”
“你是不是觉得,她可能是灵安的姐妹?”谷柏信的声音低低沉沉。
谷母没有说话,缓缓合上眼,想到的却是夕阳下,那个故作坚强却又握紧了拳头轻颤着的身影,“她不是有了孩子了么。”
“华慕言会安排的吧。”
“嗯?”谷母不解的睁开眼。
“这么段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男人是感性的动物,就算是华慕言,恐怕也很难一下子就忘掉吧。”身为男人说这番话自然是很权威的。
谷母想到什么,一把揪起丈夫的领带,一扫脸上的抑郁,眯起眼,“这么说来那个小百合是不是被你偷偷的藏起来了?”
“这账不是被翻烂了啊,还追究”看着妻子的眼神,谷柏信渐渐消音。接着,今天第二次为自己的失言尝到了后悔的滋味
“洗个澡睡一觉,很累了吧。”华慕言揉揉她的发,英眉一直微微皱着,“瞧你,哭成什么样了。”手指依言来到她的脸上,抹去那些新添的泪痕。
谷灵安的耳根红了红,那后用力点点头,“嗯,我去洗澡。”
将人送进了浴室,华慕言揉揉眉心,走到里间拿出了手机,很快锁定某个通讯录,拨出。
响了大半天,没有人接,男人眉头一挑直接给家里打电话。
“少爷。”
那边柳咏的声音传来,华慕言侧头看窗帘束起的窗外夜色,“夫人回来了?”
“没有少爷。”柳咏敬职敬业,“夫人早上去上班了,期间没有回来过,现在应该还在医院。”
“派人去找一下。”话说完,华慕言顿了一下,“动静小点儿。”
挂掉电话,华慕言把玩着手机,凤眸敛着让人不清情绪。半天后,停在某人名字上的指尖微微一动,直接拨通
“喂言啊。”秦莫深勾唇,“对了,下午的时候忘了跟你说,你女人脚上那伤药油晚上也要擦。一天两次,大概擦个三天,这三天内别乱走动啊。”
接通就这样的话,华慕言眼底沉了沉,“嗯。”
“还有啊,那家伙的手机还在我这,我给忘了。哈哈,那家伙网页都还没关,啧啧,你也给人家点安全感嘛毕竟你总不能真让人家给你生个孩子。”秦莫深按着谈羽甜的手机,返回首页,又无意间按出了通讯录,突然爆出一阵大笑。
华慕言本来脸色不大好,现在被一笑,脸色更加不好。
“我、我看到一个未接电话,哈哈哈,好眼熟,哈、哈哈你知道是谁的么?”秦莫深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看着那“华弱鸡”备注的号码,眼泪都要笑出来了。
外面的夜色浓了不少,一路上不能打电话,现在可不是听那家伙废话的,华慕言眉头微挑,“谈羽甜没找你?”
“哈哈、笑死我了,笑嗯?你说什么?”
“谷灵安回来了。”华慕言的声音低低的,扫了眼水声淅沥的浴室,起身走到阳台。
“啊?”秦莫深突然将手机捏紧,正襟危坐,“然后呢?两个人碰一起了?”
“她回来的太突兀,我担心是背后人故意设计的。”华慕言的声音不自觉微哑,“不知道那些人的目的是什么,我不能冒险。”
秦莫深眼底迅速划过一些复杂的光,然后顿了顿,“所以你把谷灵安带回去,然后把谈羽甜,留下了?现在没回家,你打电话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