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晋谦移开嘴边的录音笔,滴的一声把音频传送了出去。

闻晋谦转身离开,人刚走了几步,再次停住了脚步,似乎有些事情他疏漏了。

病房里,华慕言在谈羽甜的床边来回的打转,他一遍一遍低呼着谈羽甜的名字,但是女人依旧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怎么可能”华慕言拧起眉头低语着,早上谷灵安来过之后,华慕言分明看见了谈羽甜眼角的泪珠,这应该说明谈羽甜是有感觉的,但是无论他怎么喊她的名字,谈羽甜依旧没有醒来的意思。

难道已经伤了头吗?华慕言快步走去床的里侧,一把抓起谈羽甜所有的检查报告,一行一行细细的浏览着。

叮铃铃的电话声想起,华慕言看也没看就随手接了起来,“喂”男人很是心不在焉。

“怎么是你?”华慕言眉间一紧人就坐直了身体,他快速放下了手中的检测报告,一言不发的擎着电话朝门外走去。

嘎吱门被再次掩上,谈羽甜躺在病床上眯起了眼睛,直到确认这房间真的没有人了,谈羽甜才渐渐张开了眼睛。

胸口盖着的被子上下起伏着,谈羽甜的眼角落下了两滴泪水。早上谷灵安的话她听的一清二楚,这泪里有她的感动也有倔强。

她不能让华慕言和谷灵安离婚,毕竟是自己扰乱了姐姐本该幸福的生活。现在孩子已经生下来了,该是自己兑现当初承诺的时候了。

谈羽甜撑着手臂缓缓抬起身体,下身处生疼着,让女人咧起了嘴巴。

“孩子,我的孩子在哪里?”谈羽甜低语一声,目光投向了病房的门。

就在这时,门外有一些细碎的声音,谈羽甜一愣,难道是华慕言打完电话回来了?她紧忙躺下身体,紧紧的闭上了眼睛,就如同那男人出门前一样。

声音很小,几乎听不到脚步声,但是谈羽甜能感觉得到一个人正在靠近。

是谁?谈羽甜心里泛起了嘀咕,如果是医护人员,他们每次进来都会有一些叮叮当当的声音,况且现在这个时间,该注射的药物已经都用过了,医护人员也基本不会再来才对。华慕言?不对,那男人身上淡淡的体味谈羽甜是能很快辨别出来的。

一一排查了一遍,这男人已经到了近前,谈羽甜真的再想不出其他,心里突然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要不要睁开眼睛?如果自己暴漏了该怎么办?

呼呼谈羽甜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在加速,因为那人已经俯身过来,离自己几乎很近很近了。

她的手臂被缓缓的抬起,是一只略有粗麻的大手,应该是个男人,男人握着她的手腕就是一转,动脉暴漏了出来

谈羽甜咚咚打鼓,危险的气息越来越浓烈。

闷闷的一声,谈羽甜只觉得抓在自己手腕上的大手一下子就消失了,自己的胳膊也悬空落在了床下。接着房间里传来了华慕言的声音。

“别动!在动一下,我就让你尝尝你这针管里东西的厉害。”

谈羽甜的心一紧,什么!难道有人要给她注射什么药物不成?她屏住气息,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静静的听着华慕言的下话。

“说!是谁派你过来的?”接着一些拳脚的声音,和一个陌生男人带着疼痛的挣扎声音。

“没有任何人指使我,你可以把我交给警察,但是到了警察局我也只有这一个答案。”

华慕言冷冷的笑过两声,“如果你是聪明人的话,就该告诉我陆霏霏给了你多少好处或者多少钱,你应该清楚我是谁,我能给你更多。”

什么!陆霏霏!那不应该是谷灵安的老朋友吗?那个曾经跟谷灵安一起想要让自己堕胎的女人,在那之前又无数次的讽刺威胁过自己,怎么会这样?谈羽甜的心瞬间乱成麻,难道还是姐姐她不能原谅自己吗?

“真的但是你们有钱人的话都不可信,你骗我说出了真话,然后我一分钱也拿不到还是要进警察局的,别开玩笑了。”

华慕言一只手扼住了男人的身体,一只手摸向内兜,掏出了一个支票本子。支票簿往男人胸口一贴,华慕言淡淡的说道,“你想要几个0我现在就可以拿给你,而你要做的就是给我录一段证据,就可以出门走了。”

男人半晌没有说话,谈羽甜也停止了思考,静静的等待着。

“好吧,我相信你一次,毕竟这样的缺德事我也不是心甘情愿的。”男人的声音有些落寞,接着又是一阵细碎的声音,两个人相携着去了病房的沙发处。

“是陆小姐让我来的,她直说让我给这位小姐注射上一针,然后什么事情都不用管了,自然会有人给我账户上打一百万的。”

“那你为什么穿成这个样子?”

谈羽甜实在忍不住,想这两男人也是离的远了,她微微眯起了眼睛,朝沙发上快速的一瞥,这一瞥谈羽甜竟吓了一跳,然后快速的把眼睛再次闭上了。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男人的一身衣服,应该跟早上谷灵安穿的一模一样,为什么?谈羽甜的大脑里飞速的旋转着,还没有寻到一个答案,就听到了远处华慕言的声音。

“陆霏霏是想让你装成谷灵安的样子下手,然后把事情栽到她的头上是吗?”

“额好像是吧,先生,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拿钱帮人办事而已。至于你们之间的施仁怨怨我一个卖命的怎么会清楚啊!”

华慕言长嘘一声,接着一阵沙沙的纸笔声响起,“这里是100,我想你应该可以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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