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黎北晨起身,从高处眺望着整个a市,疲惫的双眸中积聚起渐渐浓郁的杀意,“他再敢背叛黎家一次,我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他。”

即使,他是她的父亲。

所以,现在的慕向贤,虽然逃了出去,但也是境况两难:他不敢和祁家接头,也不敢回来找他……而他们两拨人,却在同时地毯搜索他一个。

“继续找!”他冷声命令,这是唯一的办法……

而同一时间,另一拨人也在找慕向贤,并且到了几近疯狂的地步!

毕竟,安排慕向贤越狱,从打点人手,到相互接头,再到路线安排……这一系列的行动都耗费了大量人力和物力!如今竹篮打水一场空,怎么可能甘心?

他们不可能放过慕向贤!

于是,这种近乎疯狂的寻找,也波及到了无辜的人——比如薇薇。

她在停车场给小清送了东西,便被当成是“接头人”,直接拽上了车带走。

c市。

薇薇刚买下的那个毛坯房内,空旷杂乱,屋子里散乱地丢着白色的墙漆桶,空气中弥漫着装修特有的木材和墙漆味道……这里还没有居民迁入,周围格外冷清。

薇薇被绑在大厅中央的椅子上,嘴里塞了一块暗黄色的布。她此时说不出话来,只能惊恐地盯着旁边来来回回的人,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她被绑\架了!

怎么办?

为首的那个人还在讲电话,脚尖无聊地提着铁桶,不小心又踢翻了一桶墙漆:“那个女人坚持说不知道……说是送办公用品过去的,我再逼一会儿估计就说实话了!”

“让我来跟她说。”对方沉吟了一声,在对面淡淡命令。

下属应声,立马拿着手机折回来,恶狠狠地向薇薇耳边一塞。薇薇反射性地瑟缩了一下,听到电话那端冷清又暗沉的声音:“小清能做到什么,你清楚么?”

他的问题直接又突兀,跳过了有没有“接头”的遐想,直接询问了结果的可能性。

薇薇当然听不懂!

堵嘴的棉布被摘下,她惊恐地只顾着求饶:“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放过我吧,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我保证不会报警的!”

“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我了……”面对她的无助,对方却是低凉而笑,很快话筒被下属拿了过去,他淡淡地开口,“

她的确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既然逼问过了,那这人也留不得。”

“是!祁先生。”

对于祁先生的结论,下属向来深信不疑——祁先生的手段向来过人,他从不严刑拷打地逼问,却能从短短的几句话中,分析出说话的真实性。他,就像是一个人肉测谎仪。

祁先生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神话一般的存在。

他说留不得的人,那自然是留不得。

十分钟后。

所有人员撤出那个房子,悄无声息地从那幢楼离开……这里没有居民,没有装置摄像头,谁也不知道他们曾来过。

而房间内——

绑着薇薇的那张椅子横陈在地上,而薇薇就趴在一边,血肉模糊。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生命的流失,恐慌、无助……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刚刚的那些人是谁,她不知道!

他们想从她这里得到什么,她也不清楚。

但是,她隐约记得对方提到了小清,对,是小清!

她僵死的手颤抖着,艰难地掏出自己的手机,很想求助,很想质问,带着血迹的指尖滑动着屏幕,可刚找到小清的号码,来不及拨出去,她的手便垂了下去…………

西郊别墅。

小清蜷缩在沙发上,正抱着手机发呆。

天色渐沉,黎北晨还没有回来。整整一天,都没有关于他的消息。小清忍不住有些担心:说是a市出了事情,那a市到底出了多大的事情?他……要紧吗?

她很想知道,但是她别扭僵持着,哪敢真的打电话给他。

“慕小姐,我扶您上楼休息吧,您脚上有伤,早点睡。”张妈走过来,作势要扶她起来。

小清一慌,心虚着连忙收起了手机。

“脚没事了……”她艰难地动了动脚踝,忍着那边的疼痛强撑笑脸,“我想再坐一会儿。”

“为工作的事担心啊?”张妈以为她辞职了不高兴,从旁安慰了几句,“好工作那么多,您等脚伤好了再去找!就当是跳槽了……现在不用着急。”

“嗯。”小清失笑,“我知道了,张妈,你去早点睡吧。”

张妈这才离开。

整个别墅安静下来,小清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想了想,又爬起来打开了电视。她想:如果黎北晨回来,她就说是在看电视,总之绝对不是在等他。

可是,她的安排显然多余了。

直到晚上十点,电视节目结束得七七八八,他依旧没有回来。

小清有些矫情地想:他今晚也许不回来了……反正他也无需向她报备!

可是手上却还是忍不住掏出手机,揣度良久,发了一个比思想更矫情的信息:“那个……昨天医生说弹性绷带还要绑几天?我忘了,你记不记得?”

短信发出,他却没回。

小清负气地把手机收回口袋,一瘸一拐爬上了楼。她撑着墙回到自己的房间,带着气“乒”地一声甩上了门……虽然,连她自己也不懂在气什么……

她去浴室梳洗了一通,却连头发也顾不上擦干,又趿拉着棉拖鞋冲回来……看手机!

屏幕上还是空荡荡的。

她翻开信息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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