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蒙仙城外。
狂风呼啸,四野震动,两股澎湃的毁灭之力激烈碰撞,使得整个交战中心灵气压缩爆裂,巨大的灵压形成漩涡盘桓于天穹之上,电闪雷鸣。
君攸宁稳坐于轿撵之中,面对余正则狂妄的进攻,轻蔑一笑,操纵带着面具的甲部部首,挥起手中巨刃力劈而下。
轰!
巨刃分毫不差的砍在余正则斩出的剑幕上,顿时惊雷震天,流光四射,激烈的闪电夹着毁灭之力狂卷四野,在地面留下数不清的深坑,卷起漫天碎石。
连带的,将候命在远处的甲子和乙部部首也震飞数丈之远。
余正则被震退数步,握剑的手虎口剧痛,他一甩额前乱发,痞笑道:“种田头子,你手下这人实力果真不赖,上次一战你身边要是带着他,兴许我还真就被你弄死了!”
君攸宁斜倚在轿撵中,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目光始终注视着远处的仙城。
余正则活动活动肩膀,突然收敛身上气息,对君攸宁笑道:“你想去仙城啊,可惜你杀不了我,我也想去仙城,可惜我也杀不了你。”
君攸宁微微转过目光,朝余正则扫来。
余正则抓了抓屁股道:“不然这样,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立马让路,你也知道,我一直追着你,只为一个真相。”
君攸宁不说话,一下一下的叩击软塌扶手,甲部首始终持刀戒备。
余正则目光渐沉,“我只想知道,当年昆吾剑宗山下,劫杀我妻女之事,究竟是不是你做的,我闺女到底去了哪里!”
君攸宁手指一顿,点在太阳穴思索了一阵,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发出一声不屑冷笑,吐出两个字。
“不知!”
余正则浑身一震,“不知是什么狗屁意思?”
君攸宁淡淡一笑,目若秋水,慢悠悠道:“字面上的意思,或许是本尊的部下为了讨好本尊,私下里做的。又或者,不是我众天所为,所以,不知。”
“你!好好好,耍我是吧,那你就别怪道爷我跟你们众天不死不休!”
话音一落,余正则猛然暴起,提剑杀上来。
君攸宁不用操控甲部首,甲部首便已经自己提刀挡上来。
余正则就像失去理智的疯子,面对甲部首的全力进攻不躲不闪,傻愣愣的挥剑撞上去。
怎料甲部首一刀砍在余正则身上时,他忽然化作一道剑影凭空消散。
“种田头子,别以为就你会玩阴的!”
余正则的声音忽然从君攸宁轿撵后方传来,他凌立于空,衣衫猎猎,长发狂舞,手中凝聚着万千的剑芒的断剑用力斩出,飘逸中带着几分狂放不羁。
那股视死如归的气势从余正则体内爆发,化为一道雪亮的月牙剑芒,撕天裂地,直逼君攸宁。
君攸宁面色微变,正要以轿撵上的阵法抵挡时,忽然浑身一震,瞳孔骤缩。
一念闪失,余正则的剑芒便撞上轿撵。
轰轰轰!
剑芒爆发出震天之威,满天的风雷瞬间吞没整个轿撵,将其绞成齑粉。
君攸宁从中冲出,一丝不苟的长衫也因此被搅碎衣摆衣袖,看起来十分狼狈。
他拳头紧握,眯起的双眼中射出危险的光芒,紧盯着仙城方向,“风邪……你很好!”
*
鸿蒙仙城内。
火光冲天,大地震动不休,呼啸的雷鸣伴随着闪电,所有交战区域都狂风如龙,凌厉的气息纵横飞射,切割着每一寸空间和每一具血肉之躯,全然一副毁灭的景象。
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全面爆炸,令所有人都猝不及防,而爆炸的源头,是所有处于交战中的众天部众和妖兽!
烟尘逐渐散去,空间逐渐稳定,到处都是残垣断壁,尸横遍野,四季树树冠像被勺子挖空了一块又一块,惨兮兮的伫立于天地之间。
这一场爆炸之后,还能站着的人寥寥无几,仙城守军和众天的人,几乎死伤殆尽。
毛豆兄弟的傀儡也毁灭了七成之多,惨不忍睹。
辛世诚、陈敬值和许大娘在最后一刻拼尽全力才护下附近几个人,其他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去。
君攸宁缓缓放下破烂的袖子,一身灵光轰然破碎,狠戾的目光紧盯着满脸欢快的风邪,冷笑着问:“风邪,你是想解决苍蝇,还是解决我?”
不难看出,风邪早已在所有人和妖兽身上下了蛊,妖兽还好说,众天的部众一定是被他骗了,才自愿吃下了这种烈性蛊。
刚刚风邪催动蛊的时候,他身边也站着两个众天的部众,距离非常之近。
风邪跑到君攸宁脚边,乖良的用脑袋蹭着君攸宁的腿道:“我的天尊大人,这世上能杀掉你的人还没出生呢,区区自爆而已,怎么可能伤得到你,是你低估了自己,还是高估了我?况且这又不是您的真身,我要解决也得解决真身啊,对喵?”
君攸宁双眼眯起,扫视周围,方圆十里之内几乎被炸成平地,他此刻能操控的手下也只剩下一个风邪和一个腿脚不好的东方野。
君攸宁扫了眼身后跪伏的东方野,他没自爆就说明他防备着风邪,倒是个聪明人。
“你一出手就玩没了我三部部众,我是应该高估你。”君攸宁道。
风邪的目光从东方野身上收回,扬起脑袋笑问:“区区辛、壬、癸三部部众而已,你在乎喵?”
君攸宁扬唇冷笑,虽未回答,但眼神里写满不屑和不在乎。
风邪两只脏兮兮的爪子按在君攸宁雪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