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丽萍看立夏这一幅爱理不理的样子,明白她这是看自己落魄了,没兴趣理自己了,不由恼恨不已,暗道这年头的人,净是些喜欢捧高踩低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啊,要不是还有用到她的地方——现在她不能嫁给宗俊卿了,但她可见不得闻百翎嫁给她,所以她会一边继续破坏这门亲事,一边已做好了一旦破坏不了,就让立夏跟着过去搞破坏的想法,既然有这个计划,自然还要用到立夏,所以也暂时忍了,拿出了一个银锞子,给了立夏,道:“好歹提供点消息。”
立夏看了手中的银子,有心想要多点,但又怕要的太多,对方接受不了,以后用别人打听消息了,于是便算了,捏了捏银子,确定丁丽萍没拿假货骗她,便道:“四小姐一点异常都没有,也没看她跟谁秘密交谈,所以你要怀疑那事是四小姐做的,可能怀疑错了方向。”
丁丽萍看没打听到什么消息,只得焦急地走了。
本来么,这事便不是闻百翎做的,她能打听到什么?
那到底是谁做的呢?丁丽萍母女虽有心想查,但宗俊卿做的干净利落,她们哪里查的到。
她们没查到谁害的她们,闻老夫人等人倒是查出来了刘氏母女想做的事,当下闻老夫人便将刘氏找了过来,指着她骂道:“为了几个破钱,你就能把侯府嫡孙女卖了?怕人说你把侯府千金嫁那样的人骂你刻薄歹毒,你就能干出毁人清白好脱责的事来?更甭提,胆大包天,竟敢设计宗世子?你怎么就有那么大把握,不会被他们发现?一旦发现了,你知道侯府会遭到怎样的灭顶之灾吗?你以为权大势大的镇国公府,真被你们算计了,会咽下这口气,吃下这个哑巴亏吗?你们脑子被狗吃了。也想的太简单了吧?!幸好这事没成功,要不然,人家动动手脚,康定侯府以后还能不能存在都说不一定!”
康定侯府如今已没落。人家要想收拾他们,有权有势在手,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毕竟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镇国公府要真想报复他们,他们哪有招架之力。
闻老夫人一想到自己差点因刘氏这个所谓的好侄女,富贵半生,结果临到老了,又被打回原形。失了二品侯夫人诰命,就对这个侄女再无半点喜爱了,任谁差点被人整的失去了所有,再亲的人也亲不起来了。
不过好歹考虑到是自己的侄女,怕知道的人太多影响不好——主要怕别人骂她不该娶刘氏进门。又或者把刘家全骂上了——特别是,如果闻百翎知道了,四房别又起什么妖蛾子了,所以闻老夫人是把刘氏母女单独找过来骂的,身边也只留了心腹刘婆子。
丁丽萍母女早知道事情过后,侯府里人查起来,肯定能查到当日的事。毕竟她们不是当家的,当家的还是闻大夫人和闻老夫人,她们这两个人一逼问,她们安排的那些下人是在她们手下讨生活的,哪敢不把情况说出来?只是她们虽知道闻家人迟早会发现她们的动作,但事情已经发生了。她们想要瞒住,不让闻老夫人等人发现,也是难了,所以只能想着等发现了怎么应付,谁让目标没达成。要是目标达成了,别人就是查出来了,也不能说她们什么了,毕竟目标要达成了,丁丽萍真跟宗俊卿在一起了,闻家人只会高兴,也不会骂的,这会儿没达成,就只能想办法减轻罪责了。
所以这会儿刘氏一听闻老夫人骂,便跪了下来,号啕痛哭做忏悔状道:“都怪侄女猪油蒙了心,听信了那孽女的蛊惑,一心想为四房赚点钱,又想给四房搭门好亲事,做下了这种事,姑妈看在我是为了四房的份上,饶了侄女吧,侄女下次再也不敢了。”
虽然儿子是个傻子,丁丽萍是正常的,但丁丽萍这会儿已这样了,将来估计也混不出什么名堂来,一直在刘家当小妾也就罢了,路比较近还能照应到她一点,要是从刘家“病逝”,然后把她嫁到外地,几年也不知道能不能回来一次,她要老了,指望她照应她,根本不可能,还不如把全部的希望放在儿子身上,等儿子长大了,替他娶个媳妇——儿子虽是傻的,但闻家到底有点钱,再怎么傻,娶个村女传宗接代总有人抢着愿意干的——到时儿子有了孙子,她还有个盼头,总比指望着这个不靠谱的女儿强。
另外,也许自己还能怀孕呢,到时要有了个健康儿子,不是更不用指望这个坑娘的货了吗?
一想到自己以为这女儿聪明精明,所以信任她,结果一次又一次被她祸害,她就对这女儿再也没法喜欢得起来,上一次把她的钱拿去买粮食她就不说了,这一次,一开始她也是阻止的,结果她就是不听自己的话,非要这样折腾,如何,果然又折腾出事情来了。
经过了这一次又一次的坑娘行为,刘氏已对这个搅家精女儿完全绝望了,且,丁丽萍马上就要离开家了,而她,还要在这个家生活许多年呢,丁丽萍可以搞出了一堆的烂摊子扔给她拍拍屁股走人,她却走不掉,所以这时一听老太太骂,便没给丁丽萍遮掩,虽然厚道地没将全部的责任堆在丁丽萍身上,却也是没帮她顶缸了,毕竟真要顶缸了,搞不好都会被闻四老爷休了。
她好不容易重新嫁了个条件不错的人,自然不想被人休了,况且,要是丁丽萍是个靠谱的,她帮她顶缸也没什么,只要女儿以后能立的起来,照应到她也算值了,但丁丽萍分明就是个坑货,干啥啥不行,还整天兴风作浪,害了她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