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熊楚,也沒有拦她,
和苏雨柔吃过晚饭之后,二人便齐齐跪在了苏复节的骨灰前,
苏雨柔神色悲戚,道:“爹,女儿总算能够让您魂归故里了,明天,我就和楚郎一起带你回江南,”
熊楚脸上略过一丝惆怅,他十分清楚,自己体内的七日散的毒还沒有解,虽然他以内力将其压制,但是时不时心脏还是会痛一下,好像在提醒自己一般,
可是这件事,该不该告诉苏雨柔呢,
他们好不容易才脱险,还有美好的生活在等待着他们,可是他,难道真的要这么早就和苏雨柔分开吗,
不过,要他再回蒙古军营,逼俺答交出解药,其难度又太大了,他不可能让苏雨柔冒险,
“楚郎,你怎么了,我看你脸色好像不太好,”苏雨柔看向熊楚,道,
“沒,沒什么,”熊楚连忙给苏复节磕了一个头,道,“爹,虽然我们见面的时间不长,但是您的气节和正直都让我十分佩服,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严世蕃,为你报仇的,还有,我现在已经娶雨柔为妻,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绝对不会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委屈的,”
苏雨柔的嘴角笑意盈盈,含笑地看着熊楚,
熊楚也轻轻将她扶起,道:“雨柔,这些天你也累了,我们就早点休息吧,”
苏雨柔却是说道:“不忙,楚郎,我今天从芸姐姐那里借來了这个,”
说完,她走向柜子,取出了一张琴,
熊楚笑道:“难道她也会弹,”
苏雨柔也是露出了一丝笑意,道:“是啊,我今天去找芸姐姐的时候,见她房里有这个,便问她,她说她十岁的时候,她母后硬逼着她学这个,芸姐姐就只好装模作样地买了这个,不过,她却沒怎么练过,”
苏雨柔莞尔一笑,道:“楚郎,要不然我今晚再为你弹奏一曲,如何,”
熊楚想起了之前苏雨柔曾为他弹过一次琵琶,沒想到她还会弹琴,道:“好啊,雨柔,你喜欢做什么,我当然也喜欢了,只是,我不懂乐器,要不然你抚琴,我弄箫,这样才美得很呢,”
“箫我之前也学过一些,不过不是很擅长,要不然等回去之后,我教楚郎你好不好,”苏雨柔眼神中显然多了许多期待,
抚琴弄箫,夫唱妇随;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好啊,以后,就请苏老师多多指教啊,”熊楚对着苏雨柔,恭恭敬敬地作了一揖,
只见苏雨柔赧然一笑,随即将琴摆放在了,理了理衣裳,做了下來,
熊楚也不说话,就在苏雨柔的对面,安静地听着,
琴声响起,周围似乎顿时安静了下來,熊楚闭上眼睛,琴声缭绕,清脆入耳,好似有汩汩清澈的山间清泉自自己的身边流过,自己的身心瞬间跟着沉淀了下來,忽而,曲调渐渐高了起來,琴声急促,似落雨敲窗,又似高山颤颤,一股激荡之意自心中传來,
正当熊楚沉浸于其中的时候,忽然,“铮”的一声响,熊楚睁开眼睛,却见苏雨柔一脸愕然,纤细修长的手指上多了一点鲜红的血滴,
而桌子上的琴弦,已是断了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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