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府后院花园之内,何家二少爷何松涛正与美人相伴游园,花园不大却亭台楼榭,湖泊假山,花鸟虫鱼一应俱全。
后院花园一隅,有数个囚笼,是何家二少爷从各处或是高价收购或是猎回来的珍禽异兽,不过显眼的是在最右边的三个牢笼内,分别装着一个赤身luǒ_tǐ的红毛鬼子,一个金发碧眼的高挑女子,一个面目狰狞,身长羽毛的妖人。何家二少爷的劣性可见一斑,竟然把人当做动物一般饲养,有夫子曾教育何家二少爷应该怀有仁人之心,囚人为兽是丧尽天良、灭绝人性的事情,不仅与礼法不相符合,并且还有损祖宗阴德。
何二少爷却回答夫子道:“夫子你看,这三人虽然长着人身却与你我模样身材全不相同,嘴里叽哩哇啦的说的可不像是人言,倒像是野兽吼叫,只有那鸟人不吭不响,不过只是看他那一身羽毛便也知晓不是人种,而是妖类。”
夫子无话可说,自此也觉得何家二少爷朽木不可雕也,便离开了何府。
门僮前来相报时,何松涛正在观兽,他手中拿着一块带血的生肉,逗弄着囚笼里面饥饿的凶兽,让他们隔着铁笼子向食物扑来,惹得一旁的美人惊呼着躲进自己的怀中,然后发出得意的大笑。为了保持铁笼子里面的珍禽异兽的凶性,何家喂食它们都是用的活物,有时候何家二少爷亲自来喂食,看着猛兽们扑杀那些被扔进笼子里面的小动物,总会发出尖锐刺耳的大笑之声。
本来何松涛玩得正得意,却听到门僮来报,说有三个人,两男一女打到门前来找何二少爷要人来了。问清楚了三人的打扮和相貌,他冷然一笑,把怀中的女人推开说道:“终于来了。你吩咐下去,将三人带来这花园之内,我要和他们玩个游戏。”门僮领命去带三人进到后花园里面来。
回到门口,门僮只看到自己的同伴被一柄长刀压在肩头,半跪在地上,长刀寒意森森,好像只需要轻轻一挥便会带走他二人性命。
后赶来的门僮急忙喊道:“这位爷,您手下留情,这刀可不长眼啊,你小心些小心些。”
云藏锋持刀问道:“何松涛人呢?准备做缩头乌龟不肯见我们?”
门僮心里冷笑还没见过如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在何府门口哪里还有何二少爷不敢见的人,除非是皇帝老子亲临,不然何家都丝毫不怵,即便是当朝一品大员来了何府也不过与家主平辈相交,一朝宰辅也只敢自称愚兄而已。
门僮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的,嘴上可不敢这么说,那砍人的玩意儿架在脖子上,脖颈子都挺硬了,生怕不小心碰着了自己的性命,哪里还敢把心里话说出来。只敢说道:“这位爷说得是哪里话,我们二少爷吩咐我来带你们进去一聚呢,此刻二少爷就在后花园里面游园,只等三位到来,一同把手言欢啊。”
云藏锋把刀微微提开两寸,让无比紧张的两位门僮大大的松了口气,两人一起上工多年,即便是一条狗也处出来感情了,何况是人呢,所以刚才一人有难,另一人也像被刀架在脖子上似的,这样纯粹的感情倒是比许多读书人还要深厚得多了。
云藏锋收好刀说道:“何松涛这孙子说话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啊?莫不是你瞎编来骗我们的吧?如果是的话,小心小爷的刀可是不长眼的啊。”
门僮见风使舵的本领也是一绝,立马说道:“爷,我哪敢啊,即便是再给小的十个胆子,也绝做不出来诓骗两位爷和一位姑奶奶的事情啊,我现在就给三位带路,立马去见我们家二少爷。”
云藏锋和阿龙相视一笑,这小厮胆子也太小了一些,凤至脸上可就有些挂不住了,这一局姑奶奶听得她倒是有些娇羞,自己倒平白无故冒出来这么一个侄孙子,他又叫阿龙爷爷,叫凤至姑奶奶,岂不是说她凤至和阿龙是兄妹?
凤至不禁有些气恼这门僮,厉声说道:“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还不快点前方带路,你们两个也是,跟着瞎胡闹什么。”
阿龙和云藏锋被凤至吼得莫名其妙,只能莫名其妙的跟在凤至和门僮的身后,七拐八折的来到了后花园里。阿龙不禁感叹道:“这房子还真是大啊,有钱人家真是不一样。”当然,这种话是不可能说出口的,显得太没有见过世面了,何况这还是敌人的居所。
三人走了许久,才终于见到了何家二少爷。此时何松涛倒是真像是在等候三人的到来,亲自沏好了一壶上好的茶叶,一旁的美女倒像是变成了下人,做一些烧水的杂务。远远地见三人走近,何松涛亲自为三人斟茶,倒好了四杯茶,自己饮一杯,其余三杯分东南西三个方向分别放好,待三人走到桌前,正好可以享用。
门僮将人带来何松涛面前,躬身说道:“二少爷,您吩咐的三个人我已经带来了,如果没事,小的先告退了。”
何松涛挥挥手:“这儿没你事了,下去吧。”
门僮如蒙大赦,逃也似的离开了何府后花园。只不过这样一个小人物自然是不会入了何家二少爷的法眼,他在意的是在他眼前的三位大敌。
云藏锋最先说道:“先前你们这门僮说你何家二少爷在这里等着我们三人到来与你携手同游这后花园,我还有些不信,还骂了他两句,如今看到这幅场面倒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在此给你道个歉,得罪了得罪了。”
何松涛笑道:“无妨,先前既是敌人,少侠对我有成见也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