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藏锋尚且如此,更何况其他的普通将士们?
倒下的汉唐王朝士卒越来越多,山上披着重甲的西疆国将士也越来越多。西疆国的甲胄很重,能够抵挡的攻击很多,往往只有砍中头颅或者双臂这样没有被甲胄覆盖到的地方才能够对这些西疆国的将士造成伤害。
反观汉唐王朝的士卒们,为了潜入西疆国境内,早就已经将军营当中领到的属于自己的甲胄留在了汉唐王朝境内。即便是没有留在汉唐王朝境内,也为了行事方便而扔在了某一个地方,埋在了西疆国的土壤当中。
这是一场并不公平的战斗,双方的实力悬殊,人数差距更是巨大,到了千和万这个单位的数量差距即便只是一点点那也比想象的多出太多了。许多将士们一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多人的战斗,因为他们只是
战场上面的一颗棋子,他们看不到整个棋盘,他们的命运都在背后下棋的人手中。
可是打仗从来就不讲究公平,战争带来的只有鲜血和死亡,以及背后棋手预想的利益,战场上面的棋子,要么弃,要么死?有多少人是能够功成名就的?又有多少人是能够出人头地的?战场上面最多的从来都是马革裹尸的死人。
云藏锋这边刚刚砍翻数个西疆国的将士,西疆国的铁甲在云藏锋的长刀面前几乎如同薄纸,只是长刀刀光一闪,便能够将人拦腰截断为两截,很少有人能够活下来。长刀的龙头饮血无数,龙眼上面翻着猩红的血光,熠熠生辉,威武中透着瘆人的气息。
这个时候云藏锋才有时间能够打量这个战场一眼,到处都是尸体和拼杀的人,云藏锋看到一个汉唐王朝的将士被几根长矛刺穿了身体还不断挥舞着手中的战刀,妄图再砍杀一个西疆国的将士。
突然一声大叫传来,云藏锋循声望去,只见黑煤球身陷重围之中,一手拿着西疆国的长矛,一只手拿着一柄西疆国的弯刀,不断在敌群当中冲杀着。
这边砍翻了一个西疆国士兵之后,黑煤球仰天大笑道:“痛快、痛快,西疆蛮子,有什么招数尽管朝着爷爷使来,若是老子皱个眉头,便不是你们的爷爷,是你们的孙子。哈哈哈,且让我杀个痛快。”
黑煤球壮怀激烈,云藏锋却是眼底含泪,黑煤球已经身披数创,腰腹处鲜血已经流干,横向的一道豁口因为黑煤球的动作变得越来越大,一些脏器和弯弯曲曲的肠子有好一截都吊在外面,跟着黑煤球的身体而被甩动。
所有人距离彼此都不算太远,但是这短短的几丈距离之间隔着的是数十个,甚至上百个人,云藏锋就算是想要救,也救不了黑煤球。
在这里把黑煤球救下来了又能够怎么样呢?这样的伤势在西疆国这样的地方,缺医少药的,即便是天下第一神医或者是云藏锋的师父马侯在场也是回天乏力。
“啊...”云藏锋如同一只野兽一般怒吼着,整柄长刀因为云藏锋的这一声怒吼而抖动起来,鲜血染红的刀柄就好像是一块血玉一般晶莹剔透起来,刀柄之上精雕细琢的真龙宛若要活过来一般变得越发活灵活现。
云藏锋的大脑当中有一个意识慢慢苏醒过来,他自己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即便是战斗当中,胡璃也关注着云藏锋的状况,小虎听到这一声怒吼,不断闪动使出《残念刀法》的小虎也停下身来。
两人都看到了云藏锋身体开始变化,一半身子慢慢长出了鳞片,五指变成了如同鹰爪一半的利勾,双瞳变得猩红,另外一半还保持着人形,只不过状若疯魔,一头短发不能够随风飘扬,却也微微被劲风吹得竖立起来。
小虎见过云藏锋的这个状态,心中暗道一声要遭,急忙突进到胡璃身边,对胡璃说道:“快走,我们一会再回来找他。”
胡璃死也不走,小虎只能够收刀将胡璃护在身后。
天空中数根长矛落下,将黑煤球死死钉在了地上,黑煤球的眼睛还直勾勾的盯着汉唐王朝的方向。云藏锋长啸一声,拔地而起,再落地,已是疯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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