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曾想就在这时,一匹快马从山上飞奔下来,这匹属于山贼头子的劣马可能一辈子也没有跑这么快过。大树的背后有一些刚刚生育不久的妇女坐在那里给孩子喂奶,山贼头子纵马跑到他们面前,这个时候才展示出了武力惊人,他一提溜,便将一名正在喂奶的妇女给捉上了马,接着顺手一抄,将婴儿搂入怀中,之后便纵马而去。
将人带走之后,很快便有同行的妇女来到男人们休闲的大树底下叫道:“不好了,那山贼将阿红给抓走了,眼睛红得跟野兽一样,让人看了都害怕。”
大树底下坐着多少武艺高强的江湖侠士不好说,只是人人听见这个消息都散开了,只剩下阿红的男人一脸惊愕,不知道平时人畜无害的一个老实人怎么突然干出这种事情来。
不少男人回到家中,都从家里面的地砖下面或者院子里的某一个角落挖出行走江湖多年的老朋友,拔出鞘来依旧是虎啸龙吟,寒光凛冽。那一晚,祖龙山脉下面的一个不知名城镇当中,十数道黑色的身影兔起鹳落,往山中奔去。
众人齐聚之时,这才发现原来身边有许多交往多年的好友竟然同为江湖中人,也不免是一桩趣事。众人将山寨的破烂木头门一
脚踹开,发现里面密密麻麻坐着十几个小喽啰,都是山贼头子身边的那些。
一名大汉性子急躁,瞅不得平日里有些交情的女子受苦,手中长刀架到一个小孩的脖子上面,恶狠狠地问道:“你们大当家和抢回来的女子呢?”
孩子哪里见过这种阵势,平时去镇上见这些叔叔伯伯都是和颜悦色的,怎么突然说变脸就变脸了,当时就哭了起来,连话都不会说了。还是一个年级稍长的孩子对那大汉说道:“大当家的在里屋和那位婶婶办事情呢,几位叔叔伯伯远道而来,不妨稍坐,等我前去通报,让大当家的出来待客?”
大汉见那孩子一哭,顿时手足无措,听到大孩子说话中带着办事的话语,这才反应过来是来救人的,当即道:“等不及了,要是生米煮成熟饭了,这还了得?”
众人都凭借着有武艺在手,一阵旋风一般跑到里屋,却看见那山贼头子站在门口,正在系裤腰带,顿时怒不可遏,一刀劈砍过去,这边刚刚闪过,便又有一剑刺了过来。山贼头子大叫道:“诸位兄弟,这是干什么啊?我知道了,一定是我平时打家劫舍,众位来替天行道,为民除害来了吧。也罢,可敢让我取来兵器,我们大战三百回合?”
一名身材纤瘦的儒生站了出来,说道:“我呸,你也配。”
话音刚落,一名婴儿的啼哭声从屋中传来,那儒生道:“平日里看你忠厚老实,没想到是个qín_shòu。待我等救出嫂子,再听她命令,看把你是杀是剮,生吞活剥,总少不了你吃苦。”
山贼头子一脸茫然,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便众人推门要进,急忙堵住门口,道:“诸位兄弟,要杀要剐,我不皱半点眉头,只是这门,现在进不得。嫂子片刻便出来,须得你们等候一盏茶的功夫,若是硬闯,就别怪兄弟不客气了。”
一人仗着一双铁掌了得,将山贼头子拦腰举起,置于地上。年长儒生担心女子被山贼糟蹋之后衣衫未整,自己年老兴许可进,其他人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看了不该看的,或许传出闲话,便先一步进了门口,将所有人挡在外面。
只看了一眼,儒生便退了出来,将门关上,说道:“别进了,小媳妇好得很。”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其中道理。见那儒生走到揉腰呻吟的山贼头子面前问道:“我问你,你抢那小媳妇来究竟所为何事?”
山贼头子被那铁掌之人一摔,只觉得浑身疼痛无比,听见问话,也脏话连篇,回答道:“我今日下山准备劫道,不曾想在官道边上捡到一个不足月的小孩,我倒是也捡过一些被人遗弃的孩子,这么小的还是第一次见。捡回来就哭,都已经苦了一晚上了,我哪里会照顾孩子,却也想到兴许是孩子饿了,一时半会又去哪里给孩子找奶喝?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众人这才恍然,接着又问那厮:“那你为何在门前系腰带,让人误会?”
山贼头子更是满怀冤屈道:“嫂子喂奶,我不好在场,便在门口等候,一时之间尿急,不敢走远,便到屋后撒了一泡野尿,刚回来,便看见诸位来了。”
一众好汉这才知道是一场误会,纷纷大笑,幸好是虚惊一场,还不免责怪山贼头子没有跟大家打个招呼。山贼头子也解释是一时心急就给忘了。
一番故事讲完,那来人问道:“你们说这么一个人是好人还是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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