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江湖都是不一样的江湖,每个人都有一些难以启齿的故事,就好比现在在云藏锋面前的太安茶馆老板。他身体是怎么弄成这样的,云藏锋一点兴趣都没有,但是也有一点震惊,五脏六腑受损多年,全靠一口真气游走全身才不至七窍流血暴毙而亡,也是这严重的内伤导致老板生育能力出现了大问题。
先前在那太安茶馆当中,云藏锋直指着道士的鼻子骂他故弄玄虚,没有想到那道士微微一笑说,他这道士虽然没有办法救助这位有些可怜的老板,但是他带了一个人过来,这个人便是能够救助老板之人。
听到这高深莫测的道士这么说,云藏锋没有来由的感觉到一股寒意,一种不好的预感慢慢从心底浮起。果不其然,那道士立马就说道:“小子,不用猜测了,这个人就是你啊。”
但就是这样一句话让云藏锋心里对这个道士的忌惮更甚,先不说这个道士怎么知道这太安茶馆的老板罹患顽疾,只说他怎么知道云藏锋懂得一些青囊之术。思来想去,无论是在天奇峰还是在登龙城,抑或者是行走汉唐王朝各州府道,都没有和这道士有过一面之缘。
既然是萍水相逢的过路人,这道士是如何知道云藏锋有治人之能?而且,云藏锋的医术并不算精通,放在江湖上面也只是上等,算不得顶尖。最顶尖的那一撮人也不少,云藏锋的师父马侯隐世多年不算,单单是行走江湖专门医治疑难杂症的神医,幽州马家的核心弟子,九五城中的太医,还有久闻大名却未曾谋面的青囊草堂苏仲。
如果这道士只是看着眼前的老板可怜,并且因为自己能掐会算,算到这太安茶馆老板命中有此难题,只需要孤身前往,告知老板详情便是,并不需要如此大费周章等云藏锋到了之后才领着云藏锋来这里为人治病。相信以老板的经济实力和人脉关系,要想治好顽疾,并不是难事。
一时间种种疑问在云藏锋的脑海当中翻来覆去,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更何况面对的还是一个仿佛知晓天下事的老道士,这道士如果要给云藏锋下套的话,恐怕云藏锋会被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道长,是否可以借一步说话?”云藏锋不敢直接将心中疑虑问出来,毕竟他来望仙城的目的就是要找到欧阳家的联络人,还有求于人,别人要收一点小恩小惠也并不是说不过去。在很多名门望族中,门房眼高于顶,如果没有备好礼物上下打点,恐怕但是等一个通报就要耗费许多时日,这事情,欧阳红袖也与云藏锋讲过。
那老道士听到云藏锋有此一问,单手抚须,点了点头。桌上一壶绿茶还没有凉透,承蒙老道士点拨的老板又送来一些瓜果点心作为茶点。茶馆虽小却是五脏俱全,最中间有一处不大不小的高台,上面坐着一个古稀老者,长衫大褂,说着两江狂侠的故事,旁边有一个怯生生的小姑娘拨弄着一面大阮,技艺娴熟。
茶馆之中本来就有这么许多门道。要想留住客人,便要弄一些说书的、唱戏的站在台上,否则别人坐在茶馆里面干喝,不免少了几分风雅。但是茶馆也需要客人流动起来,要有人走有人来,这才能够盘活这门生意,否则一个人进来点一壶茶就坐一天,茶馆老板就亏出眼泪来了,只不过如何让茶馆的客人变成一股活水,就是老板自己的本事了。
从客满为患的中堂穿过,云藏锋和道士来到一处偏僻角落,云藏锋问道:“先生,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我会一些青囊之术的,但是不育之症在大多数大夫手中都不算是什么疑难杂症,为何偏偏要我来?”
道士看了一眼云藏锋,说道:“这客栈老板原来是行走江湖的人,只是后来差人一招,所以变成了眼前的模样。他虽然好勇斗狠,但是宅心仁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倒也周济了许多的穷苦百姓,甚至帮商家保住了货物,所以路子才这么广。”
云藏锋纳闷道:“这些事情与我无关吧,我还是不知道为何非我不可?即便他是一个良善之人,从一个医者的角度来说我既然遇上了就要尽全力医治,但是难免耽搁时日,恐怕我不能够答应。”
道士拍了拍云藏锋的肩膀说道:“年轻人,结善缘,做善事,必有善报。难道你就不可怜这么一个人吗?”
云藏锋也不是一个绝情之人,医者仁心,见到这么一个病患就在自己的眼前,总会有些技痒难耐,更有一份恻隐之心。但是老道士这样安排是不是给云藏锋下了一个套着实难说,云藏锋也不敢放心大胆医治病人。
看着云藏锋将信将疑的眼神,老道士哈哈大笑道:“年轻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你有这份防备之心,老道也不怪你。不过天机不可泄露,我并不能替你解答心中的疑虑,我只能够告诉,我老道要是想要害你,还用不着如此大费周章。”
老道士的话刚刚说完,云藏锋便感觉身边的场景天旋地转,让他来到了一座刀山之上, 刀山顶峰有一位老者正在打拳,感觉到云藏锋的目光看去,回头一看,露出一丝笑容,云藏锋便又转了回来。
“看到什么了?”老道士枯瘦的脸凑到云藏锋的面前,笑嘻嘻的问道,眼神里面着实是十分好奇。
云藏锋明白过来那原来是老道士的手段,目的就是为了让云藏锋明白他这个老道士看上去风吹便倒,实际上还是有几把刷子的,他老道士要想阴云藏锋,实在是用不着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