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只是一瞬间的痛苦,也让卢云感到苦不堪言,躺在地上,涕泗横流,口涎四飞,就差屁滚尿流了,所有人都被卢云那一瞬间的反应给吓到了,不禁想着如果是自己易地而处,又会是如何一番光景,只有一路上被卢云骚扰得不行的蒲草三人眼中闪过几分快意。
人就是这样一个奇怪的动物,不管是敌人还是伙伴遭受痛苦的时候,都会兴起一种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的同情,但是对过得好的人又会产生一种羡慕和嫉妒,如果遭受痛苦的人是自己眼中的恶人,那么内心就会产生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意,并且对施加者感到钦佩和崇拜,这就是作为人的通性,不管是修仙者还是人间界的普通人都是如此,所以连带着蒲草三人对蕴云藏锋的印象也改善了许多,这一张原本狰狞恐怖的脸也变得柔和了一些。
云藏锋举着酒杯缓步走到了卢云的旁边,蹲了下来,看着因为卢云疼痛之时胡乱蹬踢而打翻的一地美味佳肴,云藏锋摇了摇头,对卢云说道:“我还以为你的骨头能够有多硬,结果就只是这种程度就受不了了吗?等会我用真气一催,往后你的日子就不好过了,每逢阴雨天气,刚才那种感觉就会布满你的全身上下,持续整整一天,周而复始,你说还是不说?”
“我说,我说。”卢云强撑着爬起来,跪在云藏锋的面前,前额重重磕在地上,说道,“请上仙饶我一次,今后再也不敢了,上仙想要知道什么事情,只要是卢某知道的事情,事无巨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定让上仙满意为止。”
云藏锋将一旁的椅子拉过来,大刀阔斧一般坐到了椅子上面,微微一靠,眼睛微眯道:“早这么配合的话,不就不用遭这些罪了吗?人啊,永远都是这样,不见棺材不落泪,不撞南墙不回头,不吃一点苦头,就不知道事情的严重后果,你现在想说了,我可以给你机会,但是这个时候说了,可就没有之前说的那么好的待遇了?”
“什什么意思?”卢云有些惊诧,双目圆睁,眼神之中充满了疑惑,整个人也情不自禁地朝后面缩,一直退,竟然退到了花谷主地脚边。卢云好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跪在花谷主的面前,喊道:“花谷主,你替我求求情,让云上仙开开恩,不要再折磨我了。”
花谷主终究还是一介女流之辈,尽管披着强悍坚韧的外壳,但是内心还是一个柔弱的女子,终究心地善良,不愿意看到别人受苦,于是便将柔弱的目光投向了云藏锋。云藏锋内心叹了一口气,终究是不能成大事啊,这女人,早晚被自己这一份仁慈害死。
云藏锋说道:“行吧,既然花谷主给你求情,今天就放你一马,不过最后怎么处置你,还是要看你后面说的话究竟能否让我满意,更要看看你明天的表现能不能够达到我的期望,要是不行,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说句实话,你这样的人,在我手上,死一百次都不够解气。”
“是是是,小的该死,都是云上仙大人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肯定不会跟我这样的人一般见识。”卢云磕头如捣蒜一般,让云藏锋和万花谷众姑娘更加看不上了。
“行了,别白话了,快点交代吧,我发现你越来越让我感到恶心了,你知道吗?”
卢云道:“明白明白,等我说完,立马就消失。就在前不久,的确有段家和郭家的人找过我,但是也没有说什么特别的事情,只是说今后可能会借豫州的地界办点事情,让我行个方便。其实我对欧阳家和这两家的恩怨也略有一些了解,我自己有更多的想法,在进行了一番商谈之后,我加入了她们的阵营,明面上保持着中立,但是暗地里给段家和郭家提供方便。”
云藏锋说道:“我理解你,毕竟现在是两大家族之间的争斗,要选择一个队伍,也是属于人之常情,毕竟乱局之中想要明哲保身,可不是独善其身就能够保全自身的。但是你好像交代得还不够清楚,豫州地界有两户欧阳家的产业,如果我收到的消息没错,应该是受到了攻击,大概是七天前吧,被不知道身份的人在三更时分砸了店铺,烧了仓库,是你干的吧?”
说到这里,卢云已经是冷汗如雨了,他早应该想到了,欧阳家的产业在豫州的地界被砸了,作为豫州地头蛇的卢云怎么可能不知道,刚刚没有交代,想着或许能够蒙混过关,没有想到云藏锋最开始的关注点就不在卢云身上,而是在欧阳家的产业上面。
“云上仙说得不错,欧阳家的产业的确是我派人去破坏的,但我也是没有办法,段家和郭家表明了,如果我要加入,就必须要表现出一点诚意,给那两家产业使绊子,也算是我给段家和
郭家纳的一点投名状。”见云藏锋面色有些不对,卢云急忙将所有的事情都全盘托出。众魂熔炉
云藏锋站起身来,十分懒散地伸了一个懒腰,说道:“你也算是老实,这事情就算记在你的头上吧,等我什么时候想起来了,再找你算账,只不过杨家绸缎庄的一十三条人命就在那一晚全都没了,你觉得我是应该算在你的头上,还是应该记在段家和郭家的头上?”
卢云吞了一口口水,说道:“云上仙,我真不知道这个事情,我下的命令就是烧仓库和砸铺子,人命的事,我是真不知道。这样吧,云上仙,等我回了豫州,一定彻查此事,如果是我手下人干的事情,我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
云藏锋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