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站起来,“那么我先走了。”
“我送你。”乔羽鹤也跟着站起来,一手拄着他的第三条腿,一手紧捏着刚刚腾项南给他的那份文件。
门外,乔羽鹤执意要送宁雪,宁雪偏偏不要,要自己走回去,也没有多远,就过一个路口,走着也就不到十分钟。
当宁雪执意走了,并且走了几步的时候,乔羽鹤还是叫住了她。
“这个,给你看看。”
最终,乔羽鹤还是在挣扎了这么长时间后吧文件给了宁雪。
“是什么?”戒备的看着乔羽鹤,宁雪慢吞吞地接过乔羽鹤手里的文件,她抱在了怀中,“我回去看。”说着就走。
“宁雪,就这里看看吧,我还要带走。”
听到乔羽鹤的话,宁雪打开文件,一下子就懵了,当她抬起眼眸的时候,泪水就涌了出来,他拿着文件举起来,“这是他本人的意思?”
这突来的冲击,她一个踉跄,心头也是一抽,分不清是痛还是怒。
“嗯。”乔羽鹤点点头,上前走近她,“你们怎么了?”
这一个月不在,怎么他们就到了打官司的地步?乔羽鹤很不了解。
“告诉他!我会等着他的!”宁雪把文件扔到了乔羽鹤的身上,“谢谢你来通知我!”宁雪说完头也不回的走。
此时,泪水已经能把她淹死了。
记得那个男人说过,永远不会和自己抢儿子的,也会不让任何人,包括他的父母来和自己抢儿子的,现在他自己要和自己抢儿子,还要上法庭。宁雪一下子想起应宁那天在饭店里说的话,果然,这个男人不可靠!
乔羽鹤把诉状递到法院回去和腾项南复命去了。
当然,也算是负荆请罪了,他把路上把消息透露给了宁雪的事也说给了腾项南。
以为听后会生气的腾项南并没有冲乔羽鹤发火,而是无语。
这让乔羽鹤很是茫然了一阵,当腾项南说没事了让他出去的时候,乔羽鹤说了一句,“宁雪很伤心。”
话音落后,乔羽鹤出去了。
而独自在办公室的腾项南凌乱的不知所措了。
——
下班后的宁雪,匆匆往家赶,知道应蓉已经把孩子们接回去了,但一想到腾项南要和自己打官司,她还是很紧张,一方面伤心腾项南的做法,一方面担心儿子真的被抢走,如果抢走,那么她就没有活路了。
走进小区的时候,楼下停着那辆黑色的高级轿车映入眼帘,宁雪的眉头皱了一下,她站在原地,仿若突然被什么制止了一般。
车门打开,腾项南走下来,走到她跟前看着她却并不说话。
两人站了大约两三分钟,宁雪绕过他就走,也就刚绕过他身边,胳膊就被腾项南抓住。
等着她质问的腾项南没有等到她任何一个字,上次,他父亲用他的名义去法院起诉要孩子的抚养权,她知道后和他大吵大闹,每次,他惹了她的时候,她都会疯狂的吵闹,而这次,却这么平静,平静的连一个字都没有。
就算他现在抓着她,她都没有一个字,这是为什么?难道,她都不想和他说一句话了吗?
“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腾项南终于忍不住开口,这个女人,这次不按常理出牌,他简直又输给她了。
只听得一声冷嗤,宁雪侧过头,看了看胳膊上他的手,她推开她胳膊上他的手,没有说话,就走了。
“你什么意思?是你做错了,你还有理了?你带着我的儿子去给别人当小三,你当我是死人吗?”
他的话,只让宁雪停了几秒,宁雪继续走,而且速度快,小高跟鞋发出噔噔的响声,直踩碎腾项南的心,一步步,她就这样走远。
腾项南突然起身,飞快追上去,把宁雪毫不怜惜的拽过来,“传票一下,你肯定输!我会把阳阳那个送出国去,你永远别想再见他!”
腾项南这算是威胁吗?是逼着她说一句话吗?她偏不说!
——
乔羽鹤把与腾项南并肩而行,乔羽鹤拾着自己的拐腿,有点跟不上他的步伐。
“南哥,要不,找个地方坐一会儿?喝两杯去?”
腾项南站下来,半响说:“你给她看了起诉书,她说了什么?”
“嗯?”乔羽鹤顿了一下,“她说他会等着你。”
“还有呢?”
“没有了,她就说了这一句。”
“他请了律师?”
“没有。”
接下来,腾项南上了跟在他身后的车,对乔羽鹤说:“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木然的乔羽鹤看着车子扬长而去,他拿出手机,想给宁雪去一个电话,但看看天色已晚,最终还是没有拨出去。
他把手机在手里把玩了一下,眼底掠过一丝说不明的东西,但似乎想到了什么,他收起手机来,上了停在路边等他的车上。
——
宁雪开始找律师,她到了有名的吕大状律师所,听说,这位吕宪打官司,从来没有输过,就是律师费有些贵,但是,她已经准备好了倾家荡产也要打赢这场官司的决定。
宁雪虽然经济条件没有腾项南好,但是,以她现在的经济,养孩子不是问题,如果能请到吕宪做律师,那把握也会更大。
可是,到了律师所,是鼎鼎有名的大牌律师吕大状尽然不在,她等了一个下午,也没有等到对方,只好决定明天再来。
她一走出律师所,吕大状就在办公室里给腾项南去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