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身影不像近五十的女人,而像一个妙龄少女。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这样做的,宁儿,听我解释行吗?我……”
“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对不起你。”应宁转过身来,一脸的平静,打断了权昌盛的话,可是她的心里却痛极了。
“宁儿……”
应宁再一次不给权昌盛说话的机会,“就是这样的,就是你查到的那样,宁雪是我的亲生女儿,我丢弃了我的女儿二十七年,现在我要认回她。”
当说完这句话,应宁提着那个不算打的行李箱就走。
“这是你和我生活二十七年来最终的结果吗?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就离开?你要认宁雪,那么雅泽和沛泽就不是你的儿女了吗?”
应宁站下脚,心里如一把顿挫的刀子生生的剜过。
——
宁雪在医院里,心里突然觉得一阵莫名的心慌,灿灿已经醒来,吃过东西又再次睡去,孩子就是这样的,有妈妈的爱在身边,疼啊痛啊也就那么一会儿功夫。
腾项南看到宁雪的心神突然慌乱,突然走神,他关切的过来询问,“雪儿,怎么了?”
“没事。”宁雪摇摇头,“就是突然心慌了一下。”
将宁雪抱进怀中,揉了揉她的头发,又吻了她的头发,“马科来了消息,平雅茹已经死了,可是,一直寻到现在,还是没有找到凌枭,这说明他还活着,而我们的灿灿也没有事了,你还愁什么呢?”
宁雪窝在腾项南的怀里,点点头。
腾项南抚摸着她的后背,告诉了她今天应宁来看过灿灿,宁雪抬眸,轻轻的哦了一声,没有接着腾项南的下话。
“雪儿,灿灿睡了,我去看看羽鹤,担心那小子偷偷跑出去。”腾项南在宁雪的嘴上用力的啄了一口,出去了。
宁雪目送着腾项南出去后,又看了看熟睡的灿灿,走出外间,拿出手机来,调出应宁的电话,想给应宁报一个平安,可是几度都不敢拨出去。
再三纠结下,宁雪还是按下了拨号键。
此时,正在万难中的应宁就看到了宁雪的来电。应宁看着电话号码不由得看了一眼权昌盛。
这通电话来的真不是时候,又或者正是时候。
“我从来没有不让你和你的孩子来往。”权昌盛转身走出了房间。
应宁接起电话,叽里咕噜的报了一通平安,给应宁说灿灿也安稳了,才发现电话里的应宁还没有说一句话。
“妈,你在听吗?”
“嗯,妈在听,你们都好,妈妈就放心了。”
“妈,你怎么了?哭了吗?”
“没有,妈就是听到你们平安,我高兴。”
电话那头的宁雪嘴角弯了,这是今天她第一次笑,第一次开怀。
挂掉电话,宁雪回到里屋灿灿的病床前,一直守着她,守着她心爱的宝贝女儿。
腾项南进来的时候,宁雪起身问他乔羽鹤的情况。
“见过公牛是什么样的吗?”
宁雪莫名的点点头,就是生活里没有亲眼见到,但那个东西猜也该知道吧。
“公牛什么样,乔羽鹤什么样。”
一只攥紧的小粉拳柔情蜜意的砸在了腾项南的身上。
而腾项南的心里也坦然了,原来乔羽鹤也不是那么可恶,最起码还可以当成他哄宁雪开心一点儿的宠物!哼!
俩人朝灿灿看去,那张惨白的小脸上渐渐泛起粉红,这说明孩子在一点点康复。
——
应宁挂了电话后,重重的跌坐在床上,宁雪最怕的就是打扰到她的生活,这个时候去和宁雪说这些,宁雪会多么难过,她一定会自责的。
女儿的宝贝孩子还在医院里躺着,作为母亲的她,怎么能去给女儿添愁加烦呢?何况,宁雪现在才结婚,婚礼又遇到那么大的麻烦,她的心里也不好受,她绝对不能让女儿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
应宁改变了,她从抽屉里拿出护照,离开,离开她所伤害过的所有人,也许是她现在最好的选择。
“妈,你这是要干嘛?你就只要宁雪,不要我了?”权雅泽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她的卧室,已经站在她的身后。
看着应宁怔怔的目光,权雅泽又说:“从一开始,我要腾项南你就说他万般不好,原来不是他不好,是你的宝贝女儿要嫁给他,现在,你又要为了她抛弃我们,妈,你觉得你这样做好吗?”
应宁张了一下嘴,又抿紧,面对女儿的指责,她还有什么可说?纵然不是女儿说的那样,可是,她的解释似乎已经没有任何力度。
“难道在您的心里,我真的不如宁雪这个女儿来的亲吗?爸爸也没有顾云翔值得你爱吗?”没有等到妈妈的解释,权雅泽在泪水中说了一句转身跑了出去。
“雅泽,不是这样的……”应宁想告诉女儿,三个孩子都是她最宝贝的,而权昌盛也是她最爱的男人,可是,应宁却只听到一声很响的关门声。
重重的坐在地上,泪水如决堤的海水,一发不可收拾,但应宁始终没有出声,她颤抖着,连同身体带心房。
突然感觉到一双有力的臂膀紧紧的将她环绕,那种熟悉的气味和动作就真实的在身边,应宁突然觉得这种东西是她最最宝贝的,她很害怕失去。
朦胧的泪眼里,权昌盛就在眼前。
权昌盛附身吻上她的眉眼,她的脸颊,像热恋中的小伙子一样。
“昌盛,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