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声哗哗,米狸困在其中,像被猎人持枪追逐的鸟儿。
一会儿叫声焦急疲于奔命,一会儿躲在树叶里大口大口的呼吸平复,一会儿又被猎人抓到。
她讨好地哀求,叫出更好听的声音,希望猎人可以放过她,却换来新的一轮追逐。
微温的水开始凉了,唐缱关了花洒。
没了水声,浴室里稍微一点儿的动静就变得愈发刺耳清明。
米狸也终于听见了自己声音有多大,她怕被人听见,紧紧捂住嘴。
唐缱皱眉,再次打开花洒,水又温了起来。
他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吃够了,才餍足地将米狸放到洗脸台上,扯过浴巾帮她擦。
女孩儿就像刚刚发烧的病人,俏脸通红,整个人累得晕晕乎乎的,无力地靠在他怀里。
“会不会中奖?”
恢复了些许清明,唐缱抱着她腰,低沉地问,声音特别轻。
米狸思绪混沌,没听清,抬头看他,又问了一遍。
“嗯?唐唐你说什么?”
唐缱摇头,她还是个孩子呢,这些事还是他操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