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长老一想也对,当即飞回蛮国皇宫,向陈建德禀报此事。
魔地之外,凌冲凌虚而立,晦明童子懒洋洋道:“叫你耍宝,若是让我出手,早将太弼那厮炼死,如今跑到魔气之地,想杀他也难!”
凌冲道:“你懂甚么?虚空符剑初成,只要借太弼之手磨砺一番,魔地再险,大不了我转身便走,只要内中天尸教主不出手,谁能留下我与师兄?”
太弼与迦楼罗立身魔地之外,身后便是滚滚魔云。说来也怪,这处魔地是天尸教主借曼珠沙华魔花演化,打通了幽冥之地,引来幽冥鬼气而成,但只侵染了十万里,绝不多走一分,生似被甚么东西生生挡住,又或是在忌惮甚么一般。
魔域中隐约有无数魔影影影绰绰,又有一声声尸魔狂吼之声,彼此交战杀伐之声。太弼听的眉头直皱,星宿魔宗的法门融汇阴阳,未必不能借魔气以为己用,但这等险地,内中又有数道强横之极的气息冲天而起,令他本能之间不愿深入。
三人一鸟大眼瞪小眼,迦楼罗呸了一声,叫道:“是打是走,给个准话!”太弼正用太微斗数暗中推算,默然不答,凌冲也皱了眉头,以太乙飞星符阵推衍未来变化。
叶向天将太阴火树轻轻一抖,引来一丝魔气,太阴火树亦是魔道至宝,汲取血河之气而生,亦能炼化魔气,说道:“这魔气中有尸气,亦有九幽鬼气,寻常生灵入内,立时会被同化为魔物,万万留不得!”
太弼思忖之间,咬一咬牙,就要反身再战,忽然背后魔气翻滚,无数尸魔竟然穿破魔气,张牙舞爪杀将出来!太弼首当其冲,想来是这些尸魔闻见生人阳气气息,忍耐不住,跳出来作妖,星辰真火微微一抖,无数细小火星洒落,就听惨叫不绝,一下子多了无数道人形火炬!
这些尸魔是魔气点化雁门关周遭千年以来陈尸演变,最低等的行尸尸魔并无灵智,只靠本能驱使,以阴吸阳,扑杀生人,但魔气滋养之下,也生出许多元婴级数之上的强横尸魔,灵智纯熟,狡诈嗜血。
星辰真火为先天神物,最能克制邪祟,纵然一星半点,也非是寻常尸魔所能抵挡,真火烧灼之下,法相境以下的魔头根本无从抵抗,便被烧成了灰烬。
太弼一招得手,心头雪亮:“我何苦得罪魔域中老祖?还替凌冲那厮做嫁衣裳,不若趁机走了。迦楼罗元神圆满,我立下如此大功,星主必有重赏,我长生有望,待我修成不灭元神,再来打杀了那厮!”
一拉迦楼罗,一人一鸟倏然退入魔域之中,趁凌冲分神诛杀尸魔的功夫,运转虚空,走了个无影无踪。凌冲要借太弼磨练剑术,遇上魔域异变,分心不得,将一元重水祭起,无数重水剑珠翻翻滚滚,滴溜溜旋转,又自分出无数细小之极的剑气。
这些剑气并非虚空符剑,而是一元重水水汽所化,由柔转刚,运转之间嗤嗤嗤连响,准确无比的刺入一头头尸魔眉心之中!这一手运水成剑的神通玄妙到了极处,非得待诏之境,元神经受纯阳气息磨洗,念头坚固,不足以施展!
魔域之中飞出无数尸魔,先被太弼用真火烧死一片,下一刻凌冲剑气起,又自诛杀无数尸魔元神灵识,漫天尸魔坠落如雨,这一次却是真正成了尸体,再也动弹不得!
叶向天还未出手,瞧见这一手剑术,大声喝彩:“好!师弟这一招剑术,已得太玄剑道三昧!为兄自愧不如!”凌冲这一记剑术,以最小真气损耗,斩杀最多尸魔,堪比剑光分化的绝世剑道,实是精彩之极,连叶向天道心沉稳,也忍不住大声喝彩!
凌冲一剑得手,面色微变,忙即后退,就见魔域之中一道阴影如雾如云,悄无声息延展过来,恰好在凌冲足下一闪而过,险之又险!
阴影闪动之间,一道曼妙身姿浮现,正是天欲教主座下玉玑娘娘!其似嗔似喜的瞧了凌笑道:“难得弟弟还记得姐姐,特意来看我,这些时日姐姐已将六欲魔阵操练精熟,不若弟弟入阵一叙,叫你得享极乐滋味,如何?”
天尸教主演化魔域,天欲教主殷九风寄身其中修炼,玉玑娘娘更趁机重练六欲魔阵,终于练得出神入化,等闲待诏高手入阵,一时三刻也要被迷失本性,精气流散,化为傀儡!
方才那道阴影正是魔阵显化,就在玉玑娘娘背后幻成一团魔光,五光十色,瑰丽非常。天欲教六十六位女弟子早就被炼的与魔阵一体,受玉玑娘娘操控,生死不由自己。
凌冲洒然一笑,讥讽道:“娘娘要寻死,凌某岂敢不成全?倒要瞧一瞧这六欲魔阵,有何魔威!”话虽如此,人却化为一溜剑光,扭头便跑。叶向天闷声不响,亦自跑的没影。
玉玑娘娘气极反笑,喝道:“堂堂玄门弟子,便只这点胆色么!”凌冲声音远远传来:“你有天欲教主撑腰,老子才不上当!有种你便跟来,早晚超度了你!”玉玑娘娘面色阴沉不定,殷九风果然隐身魔域之中,只是不知为何不曾出手。
凌冲与叶向天飞去不久,忽然又折返回来,玉玑娘娘大喜,正要动手,随即面色大变,就见二人身后跟着一位道人,大袖飘飘,手托一方金印,正是正一道张随真!
那道人呵呵笑道:“殷九风!你这厮为了修炼,祸害了多少良家女子?老道几次寻你,都被你避过。今日你的大限到了,还不出来受死?”
凌冲与叶向天耳畔忽有郭纯阳声音响起:“向天立时动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