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田涓强压着心跳。颤音道。“师姐,你看好欲念峰。我去见元老”。
麻姑的木头一般停在欲念峰上。楞着眼睛发痴地看着田涓。见元老?元老简雨不是在圣魂城。圣魂城神秘莫测,不知所踪,到何处去拜见。
田涓未理麻姑的惊异,化做一道花影消失了。
欲心峰,一处别有洞天的山洞,百丈空间,树繁花茂,林深幽静。繁花开满枝头,粉红色的云霞,鲜嫩欲滴的树叶间落英缤纷,徐徐飘下谢落的花瓣,像是翩翩起舞的蝴蝶,撒着满天的飞花。只见这里万树临空,花开花谢,簇簇片片无休无止。
一朵梅花花影闪现在万花飞落之间。田涓萧然的凝在花影,向一颗青绿的细枝上精巧的花球深行一礼。“弟子田涓,见过圣祖元老”。
软绒绒的,红彤彤的,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花球放出溢彩流光。花瓣一瓣挨着一瓣的展开,托着芽黄的蕊露出一张迷人醉脸。
深沉、苍老的声音从花间传来。“田涓,我说过,有事去找药圣子,为何又打忧我清修,你想让灵境引渡我升灵吗”?
田涓的头皮阵阵发麻,颤音道。“圣祖元老,有虫魂圣士落入欲心湖”。
花球猛的收缩数吸,一簇簇洁白如玉、薄如轻纱花瓣,又一次慢慢的展开,飘出阵阵沁人肺腑的清香。“福祸总有缘,那不过是吞了虫魂的圣士,何必如此惊慌,让他去吧,如果他有机缘,能得欲心,也是造化,毁我欲心,他必得天谴”。
田涓一脸的茫然,不知如何是好。“圣祖元老,我欲心洞失去欲心,后代弟子将再次沉迷****之祸”。
花球片片洁白无瑕的花瓣,柔息颤颤。“数十万年来,欲心禁欲,是福是祸全然未知。从我欲心立派以来,升灵者万人之众,到了灵境又如何,皆被**所困,成为大灵们的欲奴,只因我欲心在灵境独为处子,灵者必争。有此欲心福祸何焉”。
田涓感觉到天旋地转,识海里发着尖声和幽灵之音,仿佛被尘烟一般的膝胧鬼影占据。嘴唇哆嗦着,拚命地想说话,什么也没有说出来,脸上恐怖得一点血色也没有。
田涓第一次听到圣祖元老透出灵境信息,田涓只知道圣祖元老在数万年前接引升灵。却在万年前偷渡回圣境。圣祖元老为何冒死回到圣境,对于欲心高层一直都是一个不解之迷。众长老只以为圣祖元老在灵境得罪大灵,不得不逃避追杀,回到圣境。刚才圣祖元老一席话,似乎点透了欲心万名元老到了灵境面临的悲惨命运。
田涓悲寂的盯着花球,圣祖元老为了逃避灵境索拿,万年来一直躲在蒂皇花球中。“圣祖元老,可能有方法,不失欲心,解开欲念”。
蒂皇花球,一阵的颤栗。似乎内心隐隐做痛。“我欲心圣女用过血灵果,在炼识境以下欲念全失,一旦突破炼识境**大开,为祸灵境。想在圣境解开欲念谈何容易,万年来,我一直在寻找折中的方法,却没能研出”。
田涓低着头,禁不住声泪俱下,食得血灵果,田涓的心境如铁,纵有欲心,却无欲念,视圣士如粪土,激不出半点激情,当年与杜琼、丁雪驻守边城时,丁雪二人不只一次笑骂田涓为无情圣女。边城同境圣士见了田涓敬而远之,不敢与之交往。
“去吧,欲心弟子都不忍伤欲心,不知欲心何处,如果此士能解欲心,也是欲心之福”。蒂皇花球随着最后一字,慢慢的闭合。一位隐身于圣境的大灵,再次躲入花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