蜻蜓点水似的水波石花静静的飘落,并未受飞瀑似的涌来的石花惊扰,择着优美的曲线飘飘而落。
莫邪想过一花不接,直穿幻境而过,又怕没等穿透幻境就会被千种石花砸得灰都找不到了。二种石花都疼成了这样,千种石花!莫邪眼珠都快爆出来了。
莫邪窥痛觉神识只有八十里,神识内只分辨出千种石花,至于还有多少种,莫邪不得而知。
如今,在千花石影中选出过境石花,也是沙漠里找绿洲—两眼茫茫!说白了,莫邪这是在撞大运,没办法,不得不背水一战,每次接触石花,都祈福数百次。
啪!“阴焚之火”飞向水纹石花,一吸落在石花蕊里,黑色的焰气爆起,水纹石花无声的消失。
莫邪伸着脖子,满意的点点头,抻出手接向飞落的水波花影。
水波石花落在指尖,透了心的冰冷令莫邪打了个寒战,如温热的手浸入寒冰,抽了筋似的从指尖冰到了眼睛,似两双重拳扪在眼眶子上,脑袋向后猛的掀了过去。莫邪躬着大背球似的翻出了幻境,重重的跌在青色石脉上。
莫邪像只冻卷的虫子,蜷缩的盘在地上,一股剧烈的疼痛从指尖痛到了眼睛里,眼珠子跟打爆了似的往面抽着,万根灼热的利刀刮着,绞眼的疼痛深入头骨,一阵又阵的抽着筋,一波又一波割着眼肉。
那只接过水波石花的手,缩成了鸡爪子,勾曲着一下下抽着,每抽一次。躺在石坑里抖着细纹,嘴里吱吱呜呜地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比杀猪声强不了多少。
“老大,何苦受这个罪,杀进去。大不了爆一次体,我都献身十几次了”。禁识奴粗大的手指头堵着耳朵,这声音太刺耳了,还不如前两次,打晕过去睡个一年半载的就没事。如今就好像按着猪脖子捅刀子,刀不进声不止。
莫邪干嚎了几声。断了气似的没了声。
咣噹噹!禁识奴拉着骷髅头链晶锤行向石花幻境。嘴里嘟囔着。“凭时看着机灵,脑袋跟穿了刺,看本灵给它一家伙”。
咣噹声远去,晶影飞入石花幻境,瞥了眼在花域里熬战的怪面盾、雷影匕。“老大回来。看本灵祖给它一锤子”。
禁识奴喊过,彻骨的寒气凝起,骷髅头张着板牙,化成一道白光,飞入石花散落的空域。
一股子寒流逼去,骷髅头钻入团团簇簇的石花里,无数撞碎的石花球从洞域里落下,密如麻的石花间现出一条冰棱长洞。
洒落在冰洞外的石花。冻结般停在空域。唰!链光闪过,穿入石花幻境里不知多远的骷髅头,收回禁识奴手里。
禁识奴好奇的瞄着透空冰洞。“小小的识域幻境。还想挡住本灵”。
尖厉的笑声响起,禁识奴拉着骷髅头链晶锤步入冰洞,一脸的神气,晃得屁股左右扭大了八度。
得意忘形的禁识奴行进百丈,身后冰洞鬼异的消失。
突然,合拢的冰洞里。响起滚滚雷霆声,从内向外。震彻四方。山崩地裂的倾颓,惊心动魄地呼隆、呼隆。咕咚、咕咚滚动。
石花幻境划开一条裂口,接着一声霹雳震得地动洞摇。黑黑如漆的花幕里,闪电挂起一根根叶脉状的金树银线,晶白的火舌头闪烁着。
霹雳之后,一束晶影飞出石花幻境,留下辉煌的一瞬。幻境恢复了寂静,冰冷洁白的石花像不可侵犯的女神,飘飘悠悠地从洞空落下,一朵朵,一簇簇,像从未发生的那声惊天的轰鸣。
幻影莫邪浑浑噩噩的趴起来,抽了筋的手还无法伸直,混身刺痛如针扎一般,麻的脚都软塌塌的。还没等莫邪站直,一股子水之精气、冰的魂魄狂劲的扑来,强大的冷旋律扭过,没反应过来的幻影没了影子。
碎石声响起,一处青脉石壁爆开无数冰凌飞花,腾起阵阵的寒冽气雾。
乳白色的雾气从碎石纵横的石壁里冉冉升腾,瞬间四域昏黑,荧光千点,闪闪烁烁。
一声粗冽的咆哮,从石粉雾气钻出。咣噹噹!晶链声响彻洞域,冰晶影晃出石雾飞向石花幻境,骂声留下个尾巴。“死石头,你敢玩老子......”。
石花幻境里,骷髅头化成晶光飞虹砸向石花飞溅的洞域。石花无声的爆去,残碎着浮白的清烟。漫空飘着碎玉,却只留下几朵石花,孤芳在黑洞洞的域空。
禁识奴拉着骷髅头链晶锤杀气腾腾,骂骂咧咧的再次冲入石花幻影里爆出的黑洞。一闪黑域合去,无数石花飘然落下。
轰隆隆!合拢的幻境里雷声沉重地、愤怒地滚滚而来,洞域一阵剧烈的抖动,石花间裂开的缝隙中闪出一道晶光,使人目眩的惨白的光,照着隐没在黑暗里的洞庭,鬼异的变异着色泽。
轰!又一处石壁爆出冰冷的石气,禁识奴沉重的冰躯撞进青色石脉。石气尘烟爆起,吞没了禁识奴变形的脸。
“老大还藏在石隙里干什么,跟我杀进去,就异一点就看到幻境尽头”。禁识奴瞥眼立在石头坑里的幻影,没好气喊道。
青石脉里,巨大的石人坑里镶着幻影莫邪,钩钩巴巴的圣体不见,直挺挺的卡在石缝里。
咣噹噹!禁识奴拉着晶锤没了影子。轰隆一声爆响,幻影莫邪身边又多了一个大石坑,滚滚的石沫爆成了气。禁识奴呲着大板牙,抱着骷髅头立在石坑里。
“老大还在装傻,睡死了”。禁识奴骂咧一声,又没了影子。
沉雷像猛烈的山崩隆隆的滚动,震穿了整个洞域。道道电光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