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昌宗道:“启禀陛下,何人可为太子,不当问臣。”
“……”
李旦顿住,看张昌宗侃侃而谈的样子,依稀不禁忆起当年第一次见他的样子,那时,他还是一个垂髻童子,在这金銮殿上,面对着他,面对着母皇,面对着满朝文武,丝毫不见惧色,也是这么侃侃而谈,自幼便风姿非凡。
李旦不禁满腹感慨,竟又追问了一句:“为何不当问你?”
张昌宗拱手行礼道:“回陛下,当问品行。”
“品行?”
“正是。”
张昌宗朗声道:“古今欲立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坚韧不拔之志,为能出身为天下犯大难,以求成大功;此固非勉强期月之间,而苟以求名之所成也。太子为一国之储君,未来君临天下之主,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说得好!”
太平公主当先喝彩,面上的笑容,与有荣焉,显然很为女婿的发言自豪。这些年只见他领兵打仗,看他荡平北疆,倒让人忘了他自幼便有的文名,她这女婿实乃文武双全之才。